并没有注意到姜云舟心中升腾起的杀意,以为完全掌握局面的两名南巫叛逆此时放下心来。
女子解开胳膊上的布条,露出南镇宁司雁翎刀斩出的特有伤口。
镇宁司的刀上都带有药油,斩伤的地方难以痊愈。
可能南镇宁司的人也没有想到南巫叛逆会这么大胆直接进城来,这才没有在所有医馆布防。
姜云舟取出针来给女叛贼止血处理伤口,实际上依靠纸人的视觉共享一直判断着屋内的情况。
看着伤口渐渐止血,女叛贼小声询问道:
“还有多久?有止血药吗?”
姜云舟随便拿出包药放在桌上点头道:
“再有一刻,很快就没事了。”
女子闻言笑着掏出五两银子放在桌上道:
“我们只是来疗伤,不想伤人,治好我之后我们就离开,你不要声张,咱们就当没见过好不好?”
“没问题,没问题。”
嘴上答应着,姜云舟却并没有轻易相信。
紧接着就听到那女子抬头对烟嗓男子说道:
“清了,一库鲁一只(都杀了,一人负责一个)”
烟嗓男子点头道:
“妥,卧里干,刮银。(没问题,我带进里屋处理,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两人说话的同时都紧紧盯着姜云舟和纸人,见二人毫无反应才放心。
殊不知姜云舟从胡叔那里早就学过一些地方黑话,两人私底下的意思姜云舟听的清清楚楚。
用毒药干掉这两个家伙最为稳妥,但南巫也都是用毒的,而且毒药起效的时间太慢。
还是斩杀保险。
烟嗓男子转身拉了下裹着被子的纸人道:
“你进屋,别出声。”
纸人裹着被子小心翼翼的跟上。
眼看着烟嗓男子抽出袖子里的手刺,另一只手似乎是想捂住纸人的嘴,虽然还没出手,但看动作绝对是熟手。
外屋的女子也同时偷偷摸向藏在靴子里的手刺。
靠,两個人要同时出手,自己现在虽然能控制两个身体,但要是同时瞬间防守反击好像还差点意思。
只能选一个先手了。
屋内的烟嗓男子先行出手,非常熟练的一只手捂住纸人的口鼻,另一只手以手刺直扎太阳穴。
当!
可令烟嗓男子没想到的是,他那锐利无比的手刺扎在纸人头上居然完全没有扎进去。
反而像扎在了钢铁上似的,一击手刺脱手。
几乎同时,被子里的纸人手臂突然伸出拉住了烟嗓男子的手臂使其无法动弹,一招流云步鬼魅一般拿着乌鞘纸剑抵在了他的咽喉之上。
只是并没有着急杀死男子。
毕竟从卧室内向外斩出的一剑,自己可解释不清楚。
突然的变故也吓到了桌前坐着的南巫女贼,但其反应还是很快。
啪!
一脚踢翻桌子,不顾手臂疼痛,直接抓住了姜云舟当做人质以手刺相威胁道:
“妈的!看走眼了!”
姜云舟操纵着纸人带着无法反抗的烟嗓男子来到了正门口。
见其堵在门口,南巫女贼手刺抵着姜云舟威胁道:
“让我们离开,否则谁也别想活!”
姜云舟操纵纸人暗暗点头道:
“好,我数三声,一起放人。”
“可以。”
此时屋内的四人(实三人)也都紧张起来。
纸人沉声道:
“一!”
“糖葫芦!冰糖葫芦!”
走街串巷大声叫卖着卖糖葫芦的声音隔着墙外传了进来,让屋内的人也都虚惊一场。
相隔不过几十米的繁华街面另一侧就是如此剑拔弩张的氛围。
“二!”
铮!
噗!
让两名南巫叛逆没有想到的是,几乎在“二”脱口的同时。
架在烟嗓男子脖子上的乌鞘纸剑就已经铮然划过,姜云舟毫不犹豫的先斩杀一人。
铮然一剑发,鲜血喷洒出。
趁着鲜血没有大量喷洒而出,纸人另一只手抓住被割喉的烟嗓男子,直接将其甩到了院子里,可不想弄得新屋里都是血腥味。
跟着脚踢门槛,飞身第二剑就斩向了南巫女贼。
但纸人只是剑招,实际并没有运劲发力。
毕竟这是自己的屋子,为了这两个流寇一剑拆了房子可得不偿失。
见眼前人居然如此不讲武德,南巫女贼自然怒从心头起,手刺直朝姜云舟扎去,准备将其捅死后踹出尸体,自己好借机遁逃。
可一扎之下发现自己的手臂竟然无法动弹。
扭头一看,赫然发现小臂下方不知何时已经扎入了一根银针。
对方的剑已到身前,南巫女贼只好推开姜云舟抵挡,自己侧身闪躲。
早知会如此的姜云舟回首就是一针。
嗖!
南巫女贼这次有了防备,灵巧弯腰低头一闪。
银针打空。
可是从侧面弯下身子的南巫女贼,却见手上无针正对着自己的姜云舟突然一挺腰。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