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姜云舟并没有说话,直接从腰间掏出邹振给自己的那块铜牌丢给了杨寒露。
黑夜之中并不方便细细打量,但那材质器型绝不会错,再说适才黑衣剑客的行为已经证明了归属。
杨寒露点头将外派铜牌扔还给姜云舟道:
“果然是自己人,不知刚刚那两名逃犯跑哪去了?”
姜云舟指了指那白发男子逃遁的方向道:
“那个方向,不过恐怕很难追上了。”
杨寒露回头安排道:
“那个方向是阳湖县,飞鸽传书让那边的府衙最近加紧巡逻,先将抓住的犯人送回去审讯。”
“是!”
几位旗官没有着急回去,而是一头看向了旁边的黑衣剑客,为首的旗官拱手道:
“少侠孤身作饵引得南巫叛逆入坑,真是艺高人胆大,我等可都敬佩的很,不知少侠是哪位总旗招揽进来的?”
姜云舟心说自己拿着的就是杨寒露的牌子,是她交给邹振分发的,所以严格来说自己其实算是她招揽的,可身份自然不能轻易暴露。
“招揽来源不便说明。”
根据邹振所说的情况,姜云舟相信镇宁司很多外部人员的身份都没有公布。
果然,包括杨寒露在内的众人虽然面带疑惑,但还是很快表现出理解的神情,只是其中还是有不死心的追问道:
“那敢问少侠怎么称呼?”
卧槽,完了,人设想的挺好,居然忘记编名字了。
快快想一個,金古梁温黄,总有合适的吧?
要不然叫黄四郎?张麻子?
不行,以后这名字还要常用甚至流传出去呢,用这两个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土匪转业来的。
看着那些旗官都看着自己,纸人姜云舟轻咳一声道:
“燕十二。”
说完便转身跳出树林朝上阳城的方向而去,继续保持高冷神秘的形象。
几名旗官也被搞得有点懵。
“燕十二,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你还真信啊,没准儿是人家大佬想出来暂时当做称呼的。”
看着那黑衣剑客离去的背影,杨寒露脑中另一个妖媚的女子声音道:
“这人有点意思,给我查查他的身份。”
杨寒露心中冷冷道:
“你还想害第二个人?”
“什么叫害?我们之间是合作好不好?再说你难道想让我用你的身体去调查吗?那等我调查完,没准儿已经把他睡了哟~”
“能拿走的话就试试看!”
“嘿嘿嘿,火气别那么大嘛,我又没有恶意,就像你对苍医馆那个小医者有好感一样,我看这黑衣剑客顺眼不行吗?到时候我们一人一个~”
“有病,我对那医者没兴趣,我可以帮你打探他的身份,但你别有多余的想法。”
燕十二朝着那名白衣女侠刚刚离开的方向追了追,但可惜已经全然没有人家的影子。
难得以纸人的身份出城,家中的姜云舟丝毫感觉不到劳累,既然如此,不如在城外僻静之处继续练功,然后等天明随正门入城的百姓一起进去。
一者在屋子里练功根本不敢尽力施展,怕把本就没有几件的家具破坏掉。
二者虽然能从南门侧门进入,但是这个时间孤身进出很容易被注意到,最好不要让这镇宁司的人知道自己就住在城里。
来玉碑林的路上正好看见城外有做大湖,湖边有块空地。
想着燕十二施展轻功很快来到了湖边,趁着手感正热,练起没有机会尽力施展的那些功法。
剑法倒是基本能够轻松施展了,董先生说的不错,阴阳之法确实得在实战之中慢慢摸索。
至阳至刚的剑气和鬼魅阴柔的剑法转化起来的确让对手无法承接。
姜云舟猛然回身双手持剑力劈而下。
铮!
锐利浮光在地面上拖起一道长长剑气,将尽头的一整棵高大白杨树从中间一剑劈开。
断裂处十分光滑,比汤姆裆劈的还整齐。
只可惜手中没有枪棍,随便拿根木棍又无法全力施为,《破天枪诀》只能先脱枪练拳。
轰轰轰!
道道掌风拳劲带起周围的落叶四散飞舞。
一直练到城门即将开放,燕十二才跟着进城的人群回城,想着明天带根非原装的棒子出来继续练习。
确认没人跟踪便回到了苍医馆侧后方的小院,偷偷溜进卧室,否则搞得和偷男人似的。
收回气劲把黑皮怪书放入柜子中自己也补了个觉。
出去“鬼混”了一晚,姜云舟并没有感觉到疲惫。
看来以后自己和燕十二白天晚上各干各的应该不受影响,稍稍眯了一觉,直到外面天光大亮传来白芷的声音:
“少爷,您起来了吗?”
白芷说着推开门将打好的热水和早饭放在桌上,结果扭头隔着燕十二没关的卧室房门,正看见在穿衣服的姜云舟,衣衫半露,依稀能看见在雾州练就的精壮肌肉轮廓。
“诶呀!”
白芷羞红了脸小声惊叫一声,但目光却丝毫没有要移开的意思。
赶忙关上门的姜云舟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