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舟和甄晴二人没有耽搁一路向西。
直到看见路边几家小饭馆,姜云舟才停下来询问掌柜道:
“老丈,可曾看见五六号人早上从这里路过?”
正在倒酒的掌柜点头吐槽道:
“有的,一个时辰前吧,有四五个人骑着高头大马过去了,当时弄得尘土飞扬,骂两句那眼神可凶了,其中一個还背个大锅似的。”
甄晴闻言刚想策马追赶,却被姜云舟拉了下来。
“老丈,我们也吃点东西。”
见姜云舟又给自己点了碗甜豆花,甄晴吐槽道:
“不是追杀吗?你倒是真不着急。”
“是去追杀,又不是去送死,先填饱肚子,他们走西边绕远,不必着急,在皇宫中忙了一晚上,实在是有点饿了。”
“你这个状态真的没问题吗?要不然找人来帮忙?事关生死,千万别太逞强。”
姜云舟喝了口大碗茶小声道:
“已经这么担心我了吗?我可是真没想到你会跟过来。”
甄晴美眸瞟向一边道:
“少自作多情了,我不过是怕你出事沈掌柜太担心,再说你死了谁给红袖阁的月梅发解药?怕你多害死几个人罢了。”
听着这口不对心的话,姜云舟笑道:
“我又没给那个月梅下毒,哪来的解药。”
“什么?!你没下毒?那你给她吃的是什么?”
“就是普通去火的丹药而已,我拿苍医馆的草药做的。”
“难怪你一次性给她那么多解药,你就不怕她跑了?”
“第一呢,我小神医的名号又不是白混的,查不出身体中毒就敢走吗?第二呢,她如今也是可怜人,上司一死三人立马成了死棋,她们能去哪儿?北戎能相信她们?”
甄晴轻哼了一声吃了口豆花道:
“你这贼医果然奸诈,这么说就单单给我下情蛊是真的了?害得我面对这种危险也不得不跟你一起去。”
姜云舟闻言从怀中掏出一根较长的银针道:
“手臂伸出来,中情蛊的那条。”
“干什么?”
“让你伸出来就伸出来,又不会害你。”
“你害我的还少啊?”
嘴上虽然不依不饶,甄晴还是乖乖的将白嫩手臂伸过去放在了桌上。
姜云舟将银针直接穿过了自己的手臂,而且故意差偏一些让鲜血流出来。
“欸!你干嘛!”
“嘘!别动!”
低头看了看甄晴手臂上情蛊虫子的位置,姜云舟将自己手臂上还穿着的针向下一按,直接刺入了甄晴手臂上情蛊虫子所在的地方。
却见甄晴手臂上情蛊虫子尝到了姜云舟的血立马开始躁动不安。
难以忍受血液的诱惑,那虫子居然开始一点点的和甄晴的经脉与血管断开。
从体内冒出的小虫子头顺着浸满鲜血的银针慢慢向上攀爬,竟然逐渐开始离开甄晴的身体。
“这......”
“嘘!别动!”
二人小心翼翼的看着那仿佛红色小豆芽一般的虫子一点点爬上银针。
等到其完全脱离了甄晴的身体,姜云舟眼疾手快的向上拔出一点,让银针脱离了甄晴的身体。
在那虫子要继续爬入自己的身体之前,姜云舟另一只手突然掐住那小虫子向下一撸,顺手将那情蛊之虫甩在了地上。
端过桌上伙计刚刚给添的开水茶壶浇上去,滚烫的蒸汽过后,烫熟的虫子也没了动静。
姜云舟这才将自己手臂上的银针拔出道:
“好了,看看情蛊是不是解开了?”
甄晴低头一看,手臂上情蛊之虫所扩张的纹路确实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惊喜的同时甄晴又蹙眉疑惑道:
“原来这就是情蛊的解法,嗯?难不成你早就知道这方法?”
姜云舟把银针收了回去道:
“怎么可能,是昨天晚上在皇宫中审讯了几名刺客而已,没想到其中真的有懂得解除南巫秘术之人。
如果甄女侠是担心情蛊的事情,如今情蛊已解,甄女侠也不必跟着我了,红袖阁水井的位置你也知道,可以去忙你的事情了。”
虽然让这情蛊折磨了好一阵子,可如今说解除就解除了,甄晴心头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和某人的关系一下就弱了。
就好像和亲朋好友欢聚佳节之后,那些好朋友离开时的那种淡淡的孤独感。
甄晴抬眸盯着姜云舟道:
“沈掌柜说的一点没错,你还真是个傻瓜,干嘛这个时候给我解情蛊,以情蛊胁迫着我帮你追杀鬼冥太岁不好吗?”
姜云舟仰头正色道:
“可不要侮辱我医者的尊严,我可不会胁迫着病人做什么事的,再说万一我去追杀鬼冥太岁遇到什么不测,也不能让你们给我陪葬呜呜!”
没等姜云舟把话说完,甄晴就直接把一个包子塞进了他嘴里,美眸白了眼道:
“少乌鸦嘴!赶紧吃东西!吃完好去一起追杀鬼冥太岁,别以为解了情蛊就能把我甩掉!”
姜云舟愣了下,随即嚼着包子不错眼神的看着甄晴。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