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皇后娘娘明鉴!臣妾是被人蒙骗所致!”接着拜倒在地。
唔呼!这就开始转移矛盾,嫁祸于人啦!田园园坐直身体,静观这女人是被谁蒙骗的!跳的那么欢,居然腆着脸说被人蒙骗?!
王舜华也不哭啦,哀哀怨怨也跪了下来,心道总不会是说我!
“是谁蒙骗你的?”皇后睁开眼,眸光一寒。
周余氏抬起头,伸手一指,众人目光随着手指看去,是彩儿惊恐至极的脸。
“皇后娘娘是她!是她说孟夫人收买她,让她把咒符混进去病符中!臣妾是受她蒙骗才以为是孟夫人下咒!是她都是她!”
田园园冷冷一笑,东窗事发后又把自己扮演成受人蒙骗的受害者,不但想倒打一耙还想推脱干净,不愧是世家大族的子女,玩的一手好绿茶!一个丫鬟能挑唆两个王妃?真是睁眼说瞎话!
她知道,其他人更是知道,京城贵女的拿手把戏而已。
彩儿也不是傻子,做伪证和罪魁祸首的罪名不能同日而语,前者受罚后者丢命,孰轻孰重,一目了然!既然如此,她也破罐子破摔,指着周余氏尖叫起来:“明明是你!是你让我诬陷孟夫人,还说事成后给我银子放我回老家!”
“闭嘴!你这下贱的蹄子!”
此时的周余氏哪还有大家女子的矜持,气得两眼发红,若不是皇后娘娘在此,恐怕就要上手撕扯起来。
“住口!来人堵住她的嘴!”眼看着周余氏丢了大家女子的矜持,皇后娘娘脸色冰寒,出声组止这场闹剧!
话落,有宫女上前拿出手绢塞进彩儿地嘴里,再紧紧捂住她的嘴,两行清泪瞬间从彩儿绝望的脸上流了下来。
周余氏气喘吁吁地看着她,脸上流露出几分隐忍的快意,倒是王舜华不落忍的侧过头,不知是因为失子之痛,激发了那点的母性!
田园园冷冷望着三人,彩儿为虎作伥也算罪有应得,就是不知道周余氏与王舜华如何处罚!不过二女皆是宗妇,王舜华更是秦王正妃,就怕皇后回护,到最后罚酒三杯!那可就窝囊了!
皇后冷声道:“今日侍女彩儿蛊惑周余氏,陷害孟田氏行巫蛊厌术,诅咒秦王世子,意图恶毒,证据确凿!来人,拉下去仗毙!”
“唔唔唔唔唔唔!!!”彩儿绝望地挣扎起来,奈何还是被两个宫女拖走。
随后外面传来钝器击打的声音,隐隐还能听到女人凄厉的呜咽声,没多久,一切戛然而止!
李嬷嬷从门外走了进来,脸上是和善的笑,温声道:“回皇后娘娘,人已经死了。”
“嗯。”皇后轻声应下,仿佛死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只不足挂齿的小猫小狗,忽而秀眉一抬望向周余氏与王舜华:“周余氏、周王氏,你们二人受人蛊惑,污蔑孟夫人你们可是知罪?”
得,主犯转头就变成从犯,这皇后娘娘真是混淆视听,暗度陈仓的一把好手!
王余二人对视一眼,立刻明白皇后娘娘的意图,起身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臣妇知罪,千不该万不该听信小人谗言污蔑国夫人!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娘娘对二人轻哼一声,转头温和地看向田园园:“夫人也看到了,二人是受人蛊惑蒙骗这才有了今日的闹剧,二人既然已经知错,让她们赔礼道歉,此事就此打住,夫人你看可行?”
此次,田园园真是算开了眼界,深刻地明白什么叫做黑白颠倒,在该死的封建社会,特权阶级诬陷栽赃别人只要赔礼道歉就行,这犯罪成本真是低廉的可怕!
此时她心中分外不满,这两人陷害自己行巫蛊厌术,若不是自己机灵留下证据,没被她们得手,戕害皇子皇孙的罪名就安在她的头上,那可真塌天大祸!而今水落石出后,皇后拿了一个彩儿顶罪,就想息事宁人,岂不是白白让自己受了这份委屈!
田园园久久沉默不语,一旁吃瓜的刑夫人开口劝道:“孟夫人,老话道吃亏是福,何况王妃与周夫人皆已经知错,还需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田园园面上不显,心里却想抓住说风凉话的刑夫人左右开弓:吃亏是福,老娘祝你福如东海!你算哪儿根葱,还敢管老娘的闲事!与其劝我大度,怎么不劝劝她们赔我精神损失费啊!
皇后眸色一冷,向跪在地下的二人使了一个眼色。
二人起身,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可皇后之命不敢违,周余氏只好向田园园行了半礼:“今日错怪夫人,乃是我二人失察之错,还请夫人见谅!”
王舜华正要行礼,却被田园园扶起来,开玩笑,要没什么意外,她可是未来的皇后,未来的中宫谁敢受她的礼!
已经行礼的周余氏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田园园,自己直起身,走到座位坐下。
倒是王舜华微微一笑:“多谢夫人宽宏大量!”
看着她的笑,田园园有些恍惚,儿子昨日刚死,今天就能笑出来?!这真是亲娘吗?连坐上的皇后也说着,似乎那孩子死了对她们来说无关痛痒,这般冷漠,不知是天性使然还是其他,或者说从一开始就知道那孩子养不活!没有期待,自然不会痛苦……
皇后点点头:“此事委屈了夫人,还好夫人海量,若不然追究起来,你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