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习俗,你没看见周陌梅都不让林惊渝出来吗?”
鹿幼幼撑着额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这个事她知道。
林惊渝跟她说他现在天天花式逃跑,奈何总能被周陌梅给抓回去。
现在周陌梅防他跟防贼一样,生怕他跑了。
“可是我们已经结婚有一年了。”鹿幼幼的语气轻轻的,
说到“一年”的时候,她还恍忽了一下。原来已经有这么久了吗?忽的鹿幼幼又想起来,她和林惊渝好像没有过一周年纪念。
转念一想,还是罢了。
互送礼物的节没什么好过的。
他们现在的家庭情况算不上富裕。只能说日常的开销不至于太抠抠捡捡,想吃的基本还是能吃的,三四百块的火锅或者烤肉一周也能奢侈一下。
但是想让他们家一下子拿出大钱来买车买房还不太可能。
小钱永远不缺、大钱永远不够。这就是现在他们的情况。
现阶段她和林惊渝的任务就是为他们的小家攒一辆车子出来。
这样以后接送小孩上下学也能方便一点。
又或者、以后他们还能一家三口的出去旅游。
要不然没车子的话,总不能他们以后出去玩还得一家人大包小包地赶车吧?
这太不方便了。
而不方便的所造成的结果就是取消他们后续的所有设想。
总之,先把重要的事排在前头,至于其他的都可以往后放一放。
纪念日重要,但是和林惊渝在一起的日子更重要。
尤其是那种被资本炒出来的各种奇怪的节日,如果足够有钱那么自然是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只要小情侣自己愿意就行了。
像林惊渝和鹿幼幼这种一穷二白的人,那还是算了吧。
一来她的工作真的很忙。平时的假期让她补觉都不够,她哪里还有别的跑出去而玩的闲心?
二来他们互相买彼此不需要的东西实在是没必要。而如果是需要的东西,也没必要等到纪念日才送。
听到鹿幼幼说这话,宴饮香的声音便稍微大了些:“就算是结婚了一年,在酒席没摆前你们也得当做没结婚的样子。所以你们还新婚夫妇!小夫妻俩摆酒前不能见面,要见面只能等第二天下午林惊渝来把你接过去。”
“而且,你们领证都没通知父母,真要算起来,你们这是私奔!”
宴饮香非常生气。
说到他们领证的事宴饮香就更生气了。
他们俩领证的事,林越伯是第二个知道,周陌梅是林越伯知道的当天晚上他对她讲的。
只有宴饮香一直被蒙在了鼓里。
她一直以为他们还没结婚但是发生了关系。因为这个事是她和周陌梅一起看出来的,而那天在餐桌上周陌梅提起摆酒的事她便下意识地以为周陌梅在因为她儿子干的那啥事而催着他们俩个结婚。
她也没往他们两个领证的事上想。
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这么大的事他们俩肯定会说的。
结果在某天,周陌梅顺嘴和宴饮香感叹了两个孩子偷偷摸摸领证的事。
然后宴饮香就:“嗯?”
“???”
什么东西?
周陌梅也很疑惑:“嗯?”
“???”
当时周陌梅问,“你不知道?”
宴饮香觉得自己要疯了,“我从哪知道?话说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周陌梅:“我们家那个从林惊渝嘴里问的,他当天晚上就跟我讲了。”
宴饮香:“……”
所以应该有谁对她讲呢?
于是。
周陌梅:“……”
宴饮香:“……”
宴饮香那个时候就想好了,等林惊渝七月回来娶她姑娘的时候,她一定揍死他。
偷偷摸摸就把她闺女拐走,还一声招呼都不打。
鹿幼幼:“……”
听到“私奔”那两个字,鹿幼幼的耳尖便升起了一点薄红,脸也感觉烫烫的。
胡说。
小学生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她和林惊渝结婚明明就是两家长辈默认的,早领证晚领证无非就是时间问题。哪里算私奔了?
小学生板着脸,拒不承认。
半晌后,见宴饮香没说话,也没有要离开的迹象,于是鹿幼幼抽了抽鼻子,又蔫蔫地问她:“所以到底是谁规定的新婚夫妇在婚礼前不能见面啊?”
这人真讨厌。
鹿幼幼要把他记在小本本上记一辈子。
宴饮香想了想,接着回答:“我也不知道。很久以前就有这个说法了。说是新婚夫妇婚礼前几天不见面可以确保婚后幸福。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
鹿幼幼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要是这样说起来的话、那现在的社会婚姻模式应该是古代的那种包办婚姻。”
“保证结婚前一直到新郎官掀盖头的时候,新郎新娘都不知道彼此长什么样。一面都没见过,婚后绝对幸福。”
宴饮香:“……”
鹿幼幼:“所以,古代的夫妻一定都是相敬如宾、琴瑟和鸣了,对吧?”
宴饮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