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云麒君词成传世,可喜可贺!”
“张大儒赠之以诗,云麒君回之以词,必成千古佳话,万世流传。”
“祝贺云麒君为我岚州增添传世诗,让我岚州名扬诸国,我们岚州百姓感激不尽。”
四下里响起阵阵祝贺的声音,云国读书人高兴,岚州读书人高兴,诸国读书人也很高兴。
只有那些一直都反对杜宁,站在杜宁对面的辽国读书人才不高兴。
秦文林死死咬着牙,还是有些许不甘心,缓缓说道:“恭喜杜君词成传世,此等传世之词除了您之外,也就只有半圣才有资格点评,不知云麒君可否为我们鉴赏一番?”
许多读书人向秦文林投去了些许厌恶的目光,杜宁自己写的词,居然还要求杜宁鉴赏给众人听,未免太过于失礼了。
“好,既然秦先生有此要求,本君当然不会拒绝,那么在鉴赏之前,本君再读一遍这首词,让诸位加深印象。”
杜宁面向众人,缓缓朗读起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众多读书人听到杜宁这一遍的朗读,脑海中自然而然的呈现出这首词的文字,从而让众多读书人对杜宁这首词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这首词的词意很简单,明月从什么时候才开始出现的?我端起酒杯遥问苍天,不知道在天上的宫殿,何年何月,我想要乘御清风回到天上,又恐怕在美玉砌成的楼宇,受不住高耸九天的寒冷,翩翩起舞玩赏着月下清影,哪像是在人间。”
“月儿转过朱红色的楼阁,低低地挂在雕花的窗户上,照着没有睡意的自己,明月不该对人们有什么怨恨吧,为什么偏在人们离别时才圆呢?人有悲欢离合的变迁,月有阴晴圆缺的转换,这种事自古来难以周全,只希望这世上所有人的亲人能平安健康,即便相隔千里,也能共享这美好的月光。”
杜宁缓缓道出这首词的词意,便让众多读书人沉醉其中,回味无穷。
过了好久,全场再次响起掌声,犹如海上的浪涛一般汹涌。
直到杜宁抬手示意,众人的掌声才缓缓停止下来。
秦文林深深呼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杜宁对自己的词作没有什么称赞,却胜过无数称赞之言。
“杜宁的才能实在是太可怕了!之前我还以为他为了自己的文名而牺牲云国文坛的荣誉,现在我才知道,他之所以敢那么吹捧张石松先生的诗,不是为了他自己的文名,而是他早就胸有成竹,准备了这首传世词作为回礼,杜宁年龄不大,可是这份心机太可怕了……”
秦文林的后背一阵冷汗直冒,心中纵然有万般不甘心,也不敢再和杜宁叫板,那样只会自取其辱。
杜宁在诗文最后写上“中秋节回赠张石松”等字样,然后盖上了自己的官印,用诗卷将其装裱,以才气托起送至秦文林的身前。
“烦劳秦先生将这首《水调歌头》代为回赠张石松先生。”
“是,谨遵文君陛下之命。”
秦文林对杜宁作揖之后,恭敬的以双手接过杜宁的诗卷,并说道:“请杜君放心,秦某一定会将您的《水调歌头》带回辽国亲自交给大儒张石松先生,以彰显云、辽两国文坛友好。”
在场云国人听了之后都忍不住嗤之以鼻,秦文林代表张石松献诗本就有文压岚州和云国文坛之意,他们的计划没有得逞,就开始和云国文坛讲友好,真是让人发笑,云、辽两国文坛的恩怨已经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
“文君原稿,传世之词,此等墨宝千金难求,能得云麒君如此回赠,石松先生赚大了。”
“庸俗!石松先生赠传天下诗给云麒君,云麒君自然得回礼,若是以金钱估价,无论是传天下诗还是传世词都举世罕见,云麒君与石松先生因此结下情谊,成为文坛友人,这才是赠礼和回礼的真正含义,岂能单纯以金钱比较?这是最大的违礼!”
“兄台言之有理,是在下唐突了。”
人群中议论纷纷。
洪黎朗声道:“今年岚州中秋文会已经接近尾声,洪某要代表我们岚州城的父老相亲和诸位读书人感谢诸国文友们的参加,那么现在,洪某以文会主持人的名义宣布,本届岚州城中秋文会圆满结束。”
话音落下,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随后,众多读书人井井有序的离开文院。
秦文林脚踏平步青云缓缓飞至空中,他回头看了眼岚州文院,几乎把自己的牙齿咬出血来,心中无比愤怒。
本想借助张石松的传天下诗文压岚州城,结果目的没有达到,反而让杜宁写出传世词,让岚州城更加有名,不仅没有彰显秦家文名,还免费给张石松做了跑腿,让张石松在这场文会之上出尽了风头。
从今以后,张石松与杜宁互赠诗词的故事将会成为文坛典范,而他秦文林则是成为一个小丑,被诸国众多读书人耻笑。
此时,许多脚踏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