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蛟苏醒了。
几乎没浪费时间，立马开车赶到了医院。
刘劲松正在大门外等候，一见他到来，一脸笑容的领着他来到了杨蛟的病房。
此刻的杨蛟正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机，满脸青紫色。
钟清远下意识打量着他受伤的地方，结果发现除开腹部的绷带外，再无其他。
钟清远挑眉。
这么一看，柳生是一拳爆肝了？
‘这小子力道够大啊。’
心里啧了一声，钟清远推了一下杨蛟，见他缓缓睁开眼，冷声道：
“杨蛟，知道我是谁吧？”
杨蛟虚弱的点点头，艰涩的吐出几个字：
“钟，钟教官。”
钟清远直截了当：
“老实告诉我吧，是不是杨重山指示你去谋杀柳生的？只要告诉我，你最多蹲两年牢就能出来。”
杨蛟缓缓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钟清远看向刘劲松，眼神示意。
对方拿出手机，很快放出那段他和杨重山打电话的录音。
作为执法队队长，接打电话随时录音已经养成习惯了
虽说录音里面没有太明确的内容，但光听交谈的语气，便知道杨重山什么意思了。
杨蛟本就青紫色的脸，也在这一刻添了几分苍白，眼神更是被绝望填满。
刘劲松适时说道：
“杨蛟啊，我可跟你讲，你那义父到现在可没给你出过一毛钱手术费，就盼着你死呢，以明哲保身。若非钟教官说要保你命，给医院钱让你做手术，你可现在都醒不过来呢。”
顿了顿，他说道：
“为这种人卖命，你图什么？”
杨蛟身体颤抖着不说话。
许久，他嘴唇翕动，像是要说些什么。
钟清远贴耳靠近，只听见了对方那四个字：
“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