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亮小心的问道:“奶,你把和爷爷和爹爹放在那里你放心啊,万一他们走眼买了一头病牛回来怎么办?”
顾老太看了一眼顾亮骄傲的回复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爷爷即使挑错了媳妇,也绝对不会挑错牛。哪有种田的不会挑牛的!”
顾亮看着一脸骄傲的顾老太,心里暗诽道:“我爷爷他媳妇不就是你嘛,你咋还骄傲上了呢?”
第二日中午,村口一个半老的男子赶着一头牛车走了进来,旁边还跟着一个手持牛鞭的中年汉子,虽然手持牛鞭,但也从未在落在牛的身上。
一头新牛车的出现,也吸引住了村里人的目光。尤其是那些在地里还在用人力拉犁的汉子,一个个投来艳羡的目光。
在发现是村里的顾老汉后,一个个更是激动上前来打着招呼。在得到顾老汉肯定回答后,纷纷表示祝贺,表示他有福气,以后犁地就不用受苦受累了。一个两个抚摸着牛头,拍着健硕的牛背,眼里流出不尽的羡慕。
当然也有一两个看到后嘴里不干不净的人,也不敢当面说,只敢远远的咒骂几句,说一些有什么好得瑟的话。而有些看到别人买了耕牛,有些泄气的把拉绳一甩,说自己拉不动犁了,让自己的爹娘也给买一头。
就这样,顾老汉牵着牛车,缓慢的走在村中,享受着别人羡慕的目光。一直走到家门口,顾老汉朝着屋里大喊:“老婆子,牛回来了,赶紧准备准备。”
屋里的顾老太听到声音后,激动的叫家里人把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迎接牛的到来。而顾老太则是迫不及待的夺门而出,看看新买的牛到底长什么样子。
顾老太对着黄牛是左看右看,前摸后亲,恨不得把牛的每个部位都瞧的清清楚楚。顾老太嘴里还在念叨,责怪顾老汉回来这么慢,午饭时间都过去了。而顾老汉则不好意思的说道:“路太远了,怕牛累着,不敢坐上面。”
这时顾家的其他人则有人抱着捆干稻草,有人抱着春日新长出来鲜嫩的茅草,有人提遛着一桶淡盐水,有人提着一桶刚打的井水走出了家门。有序的走到牛的跟前,把这些东西拿到牛的嘴边给它吃喝。
这些都是顾老太要求的,说这牛入了顾家,就是给顾家流血汗的,不能不好好对待,第一顿必须给它吃顿好的的。
就在牛低头喝加了盐的水时,陈氏捧着一盆东西走了过来说:“这是娘熬的杂粮粥,专门给牛的,牛吃了耕田有力气。放在锅里都熬了几次了,就等着你们把牛赶回来。”
在牛到顾家的第二日,这头牛便跟着顾老汉他们下田犁地了。这黄牛两岁多,刚刚成熟,性格很是温顺,而且因为拉过车的缘故,调教的也不错,拉起犁来十分自然,不用人赶便主动的往前拉。顾老汉十分满意这头牛,也不敢让他累着,每次犁了半日就不让它拉了,把它放在一旁吃草,充分体现了牛是农民的命根子这句话。
这牛连牛带车一共花了二十七两,那卖牛的人也是因为家中父亲病重,不得已才卖了这头牛,也没有漫天要价,只希望买主好好对待。
剩下的八两银子,顾老太转交给了顾亮,让他拿回去先还给许府,莫让他们觉得顾家是个有钱不还的。
不过顾亮倒没有这么干,拿着钱找了李氏,劝说她和自己一起去了趟管窑镇。
李氏挑了一天赶集的日子,说去卖柿饼 其实是和顾亮一起去买大坛子。
家中的坛子实在是又小又少,就酿了一次酒便用光了。自己既然打算卖酒,肯定不能酿一次卖一次,必须有源源不断的产出才行。
所以顾亮这才特地来到了管窑镇,来购买酒坛子。顾亮去的不是管窑镇上最大的那一家管家窑厂,而是另一家不大不小的‘天青窑’。这是顾亮在顾伯喜重新回灵宝观之前问的,管家窑厂坑了顾家这么一大把,自然不可能再在他们家买东西了。而这家是根据三叔顾伯喜说的,做生意十分踏实、勤勤恳恳,手艺也算得上是管窑镇前几的。
顾亮在这里预订了八个差不多和他差不多高的酒坛,还有二十多个中等坛子,以及大大小小的小酒坛。大酒坛用来发酵酒,中号酒坛用来存储蒸馏后的酒,而小号的自然是用来卖酒的。
这家店名叫‘天青窑’,自然是以天青色的瓷器出名。不过顾亮买的这些酒坛都是陶器,体型都比较大,价格已经偏贵,自然不会给它们上釉。瓷器对于普通老百姓都是奢侈品,大部分家里一件都没有,他们这种小民窑很难卖出。
这家窑厂的老板见顾亮买了这么多,十分热情的招待了他们。管窑镇上管家窑厂一家独大,他们这些中小厂家自然生意不好做,即使他们质量不输给管家窑厂。
对于管家窑厂来说,顾亮的这笔生意只能算不大不小,但是对于他们家来说已经抵得上好多天的流水了。为此,这家店的老板还十分‘豪气’的送给了顾亮几个‘天青色’小酒坛。(注:宋朝时期民窑瓷器以天青色为主,质量好不好另说。官窑以五大窑为主,顾亮接触不到)
这么多的酒坛就已经花光顾亮带来的所有银子,由于大酒坛一时之间还运不回去,顾亮便付了定金,在兰溪村等着店家送过去。
出了门,这家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