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能乖乖待在里面，大概已经骗什么人打开门把己放出去了。
“……”
理发店老板沉默了一下，最后选择不纠正，说：“在塔里干了这么久，应该去水里了。”
最适合人鱼的就是大海。
海是人鱼的量来源，也是他们最有优势的主战场。
江于尽摘下罩随手揣进外套袋里，缓缓转了转手上坠着的红绳，抬看向理发店老板，说：“这里我来，你只注意不让任何人从塔里跑出来就好。”
杀人需废，关人倒还算轻松，理发店老板燃嘴里叼着的烟，转身向着塔里走去。
脚步声离开，只剩下己一个人，江于尽抬看向浓雾，问：“在哪里呢？”
他声音不大，像是言语，但是不太久，雾里走出一个身影。
深蓝色长发，间杂着灰白发丝，发尾灰败，身上皮肤皲裂，浅蓝瞳孔没有丝毫光泽，来的东西上半身赤果着，声音温和：“在这里。”
方声音温和，有问必答，很有礼貌，江于尽很喜欢，他上前，报以微笑着一手直接穿透方胸腔。
没有飞溅出的血迹，也没有血肉的温热感，站在原地的东西被触碰到的瞬间就消失，一片鳞片掉落在地上。
大鱼怪的鳞片有能模仿过的人，包括己的能，之前有幸领略过，江于尽此不惊讶，收回手后脚尖一转，慢慢走向岸边蹲下，手指戳了戳海水水面，说：“骗人可不太好。”
他好言相劝：“你是不出来，我就把这岛给掀咯。”
大概是被他的诚意感动到，海水泛起阵阵波澜，有身影从海里出现。
和刚才看到的样子一般无二，只是头发已经完全变成了深蓝色，浅色瞳孔已经重新恢复光泽，不像死了几百年的死人，身上皲裂的皮肤慢慢恢复。
江于尽挥手：“好久不。”
方看上去似乎没那么想和他叙旧，一双浅蓝睛带忧郁气息，就这么看着他。
江于尽试图跟他商量：“是这样的，我不管你做了什么事或者想做什么事，你塔里边现在有三个孩，让他们从头到尾整整齐齐安全离开这里成不？”
海里的人藻蓝色长发飘在海面上，说：“你关了我很久。”
“你说过会很快回来放我出去。”
“是吗，”江于尽挠头，“有不记得了。”
方看着他，没说话。
很显然蒙混过关失败，江于尽站起来，问：“所以你是不同意吗？”
方头，声音温柔：“我把你关起来。”
关在这高塔之上，看他过去这些时间一直看着的画面，关到他彻底不生这个骗子的气为止。
“那就是不同意了。”江于尽挽起衣袖，“你这是条件好，我己主动搬进去住也不是不行。”
大鱼怪：“真的吗？”
江于尽笑：“假的。”
这里一信号收不到，他没想离开己的狗血肥皂剧和早晚间新闻。
话音刚落下，海水瞬间掀起波澜，巨大海浪瞬间涌起，迎面扑来。
没想沐浴海水浴烧上加烧，江于尽后退。
海上雾气愈加浓重，海浪一波之后又涌起，铺天盖地，瞬间占领整片视线。
江于尽弯腰捡起一根趁手树枝，树枝稳稳劈开波浪，飞溅的水花擦着发梢向后扑去，冲蚀海岸。
海中的人的浅蓝色瞳孔上他，手中出现深蓝权杖。
这个大鱼怪打从一开始就打算动真格。天上云层涌动，有什么在急剧聚拢，之后压低，整片海面开始不平静起来。
人鱼是当之无愧的海面主宰，拥有整片海的统治权。
和漫灌的海水一起落下的还有雨水，雨水穿进雾气，瞬间凝结成晶状，接受权杖护佑，最后变成水蓝色尖锐晶石，狠狠刺向雾里每一片地方。
海里鱼虾完全躲避不及，水蓝色晶石刺进海里，海面逐渐染上红，扑向岸边的海浪的泡沫都变成一片粉红。
海的主宰不在乎它的子民。
江于尽解开了手上红绳。
一瞬间，急剧下坠的水蓝晶在空中直接变成粉尘状消失在空中，出现得突然，消散得同样迅速，雾气往后退了大半，视野瞬间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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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原地的人缓慢抬，周围空气似乎都染上了血腥气息。
这个人变了太多，直到现在，拿着权杖的人这才想起己是怎样被扔进灰暗牢房。
很久之前，扔他的人走前看了他一。
平静，漠然，白色头发下的睛不带丝毫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