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
“好说,该报!”
聂天擎当即交代许岩:
“回去后,让那帮人,到帅府来见爷。”
许岩,“唉,是!”
俞茵眸子微动,看了眼许岩,继而又看向聂天擎,接着徐声说:
“江澄告诉我,家里的铺子都低价卖给了商会那帮人,老掌柜们仁义,把钱都存到我阿爹的户头上。现在,我想把原本属于俞家的东西拿回来。”
顿了顿,轻声补充:
“这也算我的嫁妆。”
跟嫁给江澄不同,她若嫁给聂天擎,整个潍城如今都姓聂,俞家有多少家底儿,就绝不可能瞒得住他这个聂军统帅。
“拿是必须拿回来!咱们成婚,那日后可都是咱们崽子的家业。”
聂天擎握紧了她手,整个肩臂贴住俞茵身子,继续吩咐许岩:
“夫人的话,听见了?”
许岩点头,“听见了大帅!夫人放心,等回来属下就跟冯郊说,让那帮老东西怎么吃的怎么吐出来,您只等着收店契吧。”
事情听起来如此难办,但若是潍城之主的意思,便是一两句话可交代的。
俞茵有些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人,终其一生在追求‘权势’二字。
她扭过脸,视线定定看着身边的男人,水润眸光盈盈漾起层浅波。
“大帅...”
“嗯?”
聂天擎凑的更近了些,整个人挨住她:
“茵茵还有什么要提,尽管提,爷都答应。”
只要安安分分跟他拜堂成亲,入洞房生崽子,别的都是小事。
俞茵粉白樱唇浅抿,嘴角难得牵起丝笑:
“您替我杀人,抢店铺,不怕担难听的名声?被人戳脊梁骨?”
“难听的名声?”
聂天擎嗤地笑了,眉峰挑起来:
“杀了就杀了,爷杀得人还少?有能耐把自己看上的抢到手,那也是真本事,爷要在意什么名声,还能走出今日这般成就?”
俞茵听着这番话,眸色渐暗,心绪若有所思。
聂天擎抬臂揽住她肩,将人搂到怀里,一字一句落在她耳畔:
“到爷身边来,你记着,你是聂天擎的女人,这辈子只有你欺压别人的份儿,谁都不准欺到你头上来。”
“谁敢欺你辱你,动手杀了,算爷的。”
俞茵眸子幽晦,喃声问:
“任何人吗?”
“任何人。”
“包括大帅在意的人?”
聂天擎顿了下,接着低低笑出声,抵住她额角漫声说道:
“敢欺负你的人,多不懂事儿?还值得爷在意?”
俞茵不以为意,淡淡牵了下唇:
“女人呢?日后您得了新欢,还记得曾这么许诺过我?”
“啧。”
聂天擎眉心当即拧了下:
“说正经事儿,你提这话,扫不扫爷兴?”
俞茵牵着唇没看他。
“丑话都是要说在前头的,大帅敢说自己没有过旧爱?又谁知道,我如今算不算新欢呢?”
“喜欢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当然什么甜言蜜语都说得出口。大帅现在还想不想的起来,上次对着许诺这些的女人,长什么模样?”
聂天擎真不爱听这话。
他沉着脸皱了下眉,鹰眸沉沉瞧着俞茵过于素丽冷清的侧脸:
“你想知道?”
俞茵黛眉轻挑,立时侧脸看向他,眼睛都亮了亮:
“想啊。”
聂天擎下颚歪了歪,面上掠过丝烦躁,冷着脸目视前方。
车内气氛冷凝了一瞬。
周雨莫名咽了口口水,紧张的浑身僵坐。
许岩后脖筋发凉,飞快瞥了眼后视镜,呃了声,磕磕巴巴开口:
“大帅,要么...?”
聂天擎舌尖儿顶了下上颌,淡声打断他:
“爷自己说。”
看这氛围,俞茵知晓自己大概提到了敏感话题。
她沉默着没再追问,聂天擎还是很坦然,自己沉声交代起来。
“早前下山那时候,爷那帮匪兵不成体统,干不成大事儿,后来遇上一支奔战的军阀收编,就是现今这支聂军的雏形。”
“那老头儿瞧上爷那群狼,派了好几拨人来招安,去了好吃好喝伺候着,爷就带着弟兄们跟了他。”
“后来四处打仗,立了功,他要收爷做儿子,爷不跟,然后就跟他拜把子了。”
说起这事儿,许岩嘿笑了声儿:
“对,聂老儿五十了,跟咱大帅算忘年交了哈。”
聂天擎鼻息间溢出声笑,下颚点了下,接着说:
“对,他姓聂,爷这名字还是他找人给取的。”
许岩一答一合:
“夫人还不知道,以前没跟聂老儿拜义兄弟那会儿,都喊大帅‘狼爷’,自个儿取名‘天狼’。”
“天狼?”俞茵失笑。
聂天擎的过往,听起来还挺有趣的。
“后来改名聂天擎了。”
男人低笑接话,说着时,又朝俞茵倾肩靠过来:
“聂老头儿说,擎乃托举,支撑之意,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