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妃想要教训苏云苓,还不等苏云苓反击,肃王妃就变了脸色。
“我的儿媳妇儿,便是再没规矩也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七弟妹你逾界了吧!”
肃王妃并无惊人的口才,也不是话多之人,但她生气时的气势却不是一般后宅妇人可比的。
果然,乱哄哄的庭院骤然安静下来,瑞王妃印象中的肃王妃就是个草包,这乍然一见她动了怒,倒是被她那骇然的气势吓住了。
两人就这样遥遥对望,气氛十分僵硬。
命妇们赶忙趁机劝和,这毕竟是大喜的日子,和和气气才好。
瑞王妃这才想起自己儿子今日成亲,她确实是冲动了。
但她看着肃王妃婆媳俩,真是怎么看怎么碍眼,高低要贬低两句才能舒坦。
“难怪这灾星毫无礼教了,原来是有人做表率,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吧?拿这灾星当成宝,怕不是忘了苏家被她克到家破人亡的下场,死到临头还不自知,嘁~”
苏云苓嗤笑:“瑞王妃,我看您印堂发黑,死到临头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你……你竟然咒我?”瑞王妃脸气得七窍生烟。
“这不是您先出言不善的吗?”苏云苓神色淡淡,转身拉着肃王妃吃席去了。
瑞王妃气得刚要开口咒骂,就听人来报,萧南川和苏姨娘那边出事。
众人皆是一脸懵,苏云苓嗅到热闹的气息,正好借此机会先悄悄给瑞王‘送份大礼’。
在景昭帝死之前,她得先除掉瑞王。
等她将瑞王的罪证在王府各处藏好,这才去瞧热闹。
此时的烟波阁里已经吵成一团,除了女眷外,好像瑞王也来了。
挤近一看才知道,好家伙,身为贱妾的苏月盈竟然已经换上了一身大红喜服,而这厅内早已经布置成了拜堂用的喜堂。
一问才知道,原来刚才萧南川竟在此地和苏月盈拜堂,结果被多嘴的下人说了出去,正好让傅家的人听见了。
那边正妻拜堂的吉时都还没到呢,这边竟然先跟一个贱妾拜上了。
这不是打傅家的脸吗?
饶是傅家再能忍,也咽不下这口气了,所以这才闹了起来。
“你们瑞王府欺人太甚,要坐享齐人之福就罢了,这才第一日便宠妾灭妻,既然如此不将我傅家放在眼里,那这亲事不成也罢!”
说话的是闻讯赶来的傅家主母,也是傅小姐的母亲。
瑞王妃一听傅家动了大怒,为了瑞王府脸面,只能皮笑肉不笑地辩解:
“亲家母,这都是误会,我们……”
“误会?王妃当我们全是瞎子?还是全是傻子?”
瑞王妃被噎住,这满堂皆是正室才能用的红绸,以及苏月盈身上那合身的喜服,一看就是提前就准备好的。
她根本无从辩解。
萧南川将苏月盈护在身后,一言不发。
虽然暂时只能委屈苏月盈做妾,但给她正妻之礼是他的承诺。
他不觉得自己有错。
至于傅家小姐,他本就无意,她能接受苏月盈,那便给她正妻的位份。如果不能,那便给她一封放妻书。
傅太师见瑞王府如此作贱他的孙女,终于下定决心,一挥手将嫁妆和人一并带走了。
“明日,老夫便奏请圣上,将两家婚事作罢!!!”
“傅太师,你可别因一时冲动,后悔终身。”瑞王是谁,除了景昭帝外,他何曾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过?
就算此事闹得实在不算体面,他也不觉自己有错。
错的是他傅家不识抬举。
得罪他瑞王府,他倒要看看往后他们如何在上京立足。
一场婚宴,成了一场闹剧。
满场宾客皆哗然,这席面是接着吃,还是散场呢?
傅家小姐才被抬进门不足两个时辰,就又被抬了回去。
瑞王府门外,看热闹的百姓们一个个都傻眼了。
这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成个亲,新娘子跑了,这还弄个啥?”
“今儿不是抬了两位进门吗?走了一位,还有一位呀!”
“就是,留下的那位才是萧大公子的心头宠,傅家小姐走了,这不正好成全他们了吗?”
就如百姓们议论的那样,瑞王府丝毫没有因为傅家小姐的离开就乱了阵脚,反而没事人一样,让萧南川与苏月盈拜了堂。
苏月盈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挤走了那个第三者,她终于成了这场婚礼的女主角。
夫妻对拜时,苏月盈还不忘朝苏云苓挑衅一笑。
表面是妾又如何,这一局她还是赢了。
“呕~”苏云苓被恶心坏了。
苏月盈的眼神像刀子似的朝她射来。
苏云苓半点都不惯着她,狠狠瞪了回去。
“苏姨娘,你对本世子妃有何不满,不妨说出来?如此以下犯上,是要在大喜之日讨点‘赏赐’不成?”
苏云苓话音一落,满堂寂静。
苏月盈如梦方醒,她现在是嫁给了萧南川不错,但是她和苏云苓的身份却已经不在一个层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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