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兄!咱们缴获的那些日械装备中有防毒面具吗?”,
包国维当即询问道,陈松柏先是低头沉思,后是有些为难,“有倒是有,但是没有很多,大部分都被炮火和子弹给打坏了!”
“不过现在去战场上扒倒是能够凑齐!就是需要花点时间。”
包国维摇摇头,“只怕是来不及了!”
他的话音刚落,众人就听到了一阵呼啸,紧接着就是一片密集的闷沉炮响,包国维和陈松柏立时走出了指挥部,举着望远镜往炮声传来的方向眺望,
在高地一线阵地以及两翼的掩护阵地上,透过爆炸激起的烟尘泥土,能够勉强看清红色的土地。
只不过随着时间一点点加深,阵地上弥漫的硝烟似乎变得更加浓密,
望远镜中可以看到阵地上的士兵们先是一阵慌乱,紧接着便是掏出了腰间的铁罐中的防毒面具。
日本人又放毒了!
“让在二线的部队立即收集防毒面具给两翼的六十七旅送去!”,
包国维立时转头向指挥部里的人大喝,“给六十七旅长李严武去电,防毒面具正在路上!”
“再给李师长发报!请他务必稳住两翼的六十七旅!”
两翼的掩护阵地不能掉,一旦有失的话,日军不仅能够彻底将高地上的守军围死,而且还能够通过山路一路朝上进攻,
届时高地上的核心阵地就会受到四面打击。
指挥部中立时变得匆忙,所有人都意识到如今第一旅看似平稳的局面背后早已是四处刀锋,稍不注意便会落得个四分五裂的下场。
“轰隆!”,
日军还在不断朝着高地上投放芥子毒气,同时地面上的大量进攻的步兵部队也进入到了攻击位置准备展开新一轮的进攻。
“报告旅座!包旅长来电称供给我军的防毒面具已在路上,让我军先行坚守!”,
在高地右翼后方指挥作战的六十七旅旅长李严武正满头阴郁地坐在指挥部中,
听到身旁部下的汇报他只是不断用手巾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坚守……怎么坚守?毒气一来,一死一大片!”
“李旅长!”,一名负责留在此处与后方炮兵阵地作沟通的第一旅联络军官此时见状出声道,
“暂且让前线的弟兄们用打湿的毛巾蒙住口鼻,用衣服遮住躯体!
根据我们的经验,日军前锋很快就会冲上来,弟兄们需要留在战壕中,防守火力大开阻击日军的进攻,此处山风密集,日军的毒气弹并不会持续很久!”
李严武此时脑子蒙蒙一片,迷糊之中只听到那联络官嘴中的日军前锋很快就会冲上来,更是神情慌张,他看着那联络官只是有些呆呆,
“哦……好,好的……”
………………
根据这几日的作战反馈,亲临战场一线的十四师团长土肥圆咸二和一众部下敏锐地感觉出了高地才是聚集了郓城守军中的精锐部队,
也确定了包国维就在那座高地之上。
因此十四师团的主攻方向一直都是围绕着高地,而一旁的郓城城区则是被减轻了不少火力。
在高地作战中,日军明显发现了最后两天的进攻中位于高地两翼的华夏军阵地上的反击并没有主阵地上的激烈,
以此判断出了其是该处高地上的脆弱点,因此待到毒气弹物资抵达后便立即做出了作战部署:
以芥子毒气作为掩护佯攻正面阵地,而实际上主攻方向则是两翼的脆弱点。
随着作战命令的下达,带着面具的日军士兵们一个个犹如恶鬼一般无声地朝着高地上冲去,在厚重密集的毒气之中若隐若现,更加瘆人。
“嗖,嗖嗖!”
为了不将华夏军阵地上的芥子毒雾驱散,日军并没有动用炮火支援步兵的进攻,而是以密集的轻重机枪朝着其阵地上开火,
先前本就是处于芥子毒气的恐惧中的六十七旅士兵们如今见到许多探出头准备反击的战友都是一一中弹倒地,心中更是害怕,都不敢将身子探出外面,只能拿枪朝着外面盲射。
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开始变得火辣辣,如火一般灼烧痛感,用着打湿了的毛巾蒙住口鼻也都是呼吸困难,再加上眼下的日军恐怖火力,众人的心理压力都开始迅速飙升。
没有了华夏军的阻击,日军前锋部队迅速在芥子毒气中穿梭,很快就冲到了阵地上,跳进了战壕中,挑着刺刀将那些手足无措的华夏军士兵一一拼杀掉,
有的日军手拿军刀在阵地上不断残杀被毒气熏倒在地没有反抗能力的士兵,残肢、鲜血四处可见。
守军们无法自由呼吸,眼睛刺痛流泪,只能依稀看到日军的刺刀闪烁着寒光,在前线的守军们只能无力地举起武器试图抵抗。
毒气的内外侵袭让他们的反击变得脆弱而无力,许多人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惨叫声和狞笑声交织在一起,鲜血再次染红了土地,如同是黑洞一般不断吞噬着生命,一时间整个阵地都陷入了一片绝望和混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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