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有自己的舆论导向,昨天容墨携玄蜇打上清虚宗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正道大小宗派,理由充分,证据充足,饶是对魔族意见再深,再有偏见,此次也没法为清虚宗狡辩一二。
对此,容墨心里是极其复杂的,昨天他们打上清虚宗,确实是有他特意造势的成分在,但这其实是当时受胥清渡的提醒。
胥清渡当时给顾戚传话,有一句是让他带魔尊过去,这话乍一听起来虽然没多大问题,但容墨却从中神奇的领会到胥清渡真实的意思:他会保证狐狸安全,请务必大张旗鼓地来救狐狸!
虽然容墨不想承认这种思想同频的默契,但又不得不承认,胥清渡和他大抵是真的很有共鸣。
而且还有一点就是,昨天当他听到顾戚转述胥清渡说狐狸安全的话的时候,心里居然一下子松了一口气。
这种本能反应,把对面换成玄蜇、顾戚或者左右护法甚至是他某个信任的手下,他都能坦然接受,唯独这个话都没说过仅仅远距离见过两次还对他家狐狸‘图谋不轨’的胥清渡……
他居然能冒出这么莫名其妙的信任感,这让容墨心里难得有些别扭。
当然,这种不利于魔尊伟岸形象的小心思不足为外人道也,所以在场众人,包括江璃都不知道容墨竟还有过这种想法。
别扭归别扭,大是大非面前,容墨当然不可能拎不清,胥清渡的助力的重要性他比谁都清楚,所以和胥清渡建立联系宜早不宜迟。
顾戚对容墨让他与胥清渡联系的意思没有异议,执行速度更是十分到位,打个招呼离开一会儿之后,就带回了胥清渡的消息。
胥清渡的意思是以后他来接替顾戚的任务,盯着许轻婉,但也需要容墨从旁协助,至于狐狸,他也关心了一句,不过看态度暂时没有想见面的意思。
“哦,对,为了方便联系,我给了他我们的传音密令,他的密令你们也记一下。”
玄蜇关注点歪的奇奇怪怪,张口就是:“你个小透明当初是怎么知道当时清虚宗大师兄的密令的?”
顾戚别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现在知道问了,当时叫我联系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个小透明该怎么联系!”
玄蜇被噎了一下,老实闭嘴,顾戚这才接着解释道:“我当时压根就没说密令,直接传的音,好在胥清渡似乎有料到我们可能会找他帮忙……不止我,我们任何一个人当时应该都能直接联系到他。”
玄蜇显然没理解,语气充满疑惑:“他早就知道宣缪要来绑架狐狸?那怎么不早说?”
顾戚当即气得一个白眼,容墨也是一记眼刀飞向这个脑子突然短路的好友,替顾戚给他解释:
“胥清渡也不至于什么都知道,顾戚的意思是胥清渡预料到江璃可能有危险或者有其他我们解决不了的事,提前做了我们联系他的准备。”
玄蜇一拍脑门,是哦!他怎么突然犯蠢,果然是昨晚没睡好的关系吧!
由于之前的种种操作,对于胥清渡能考虑的如此周全,他们几个已经不觉新鲜,甚至有种理所应当的感觉。
几人记下密令,眼见接下来没什么重要的事再继续商讨,容墨挥挥手让他们赶紧回去再补一觉,一个两个精神实在太差了,搞的他现在安排点什么事都有点良心不安。
顾戚和玄蜇先后离开,屋里只剩下怀抱江璃的容墨和从刚刚开始一直充当背景板的古刹还有毕方。
容墨刚刚为了安慰众人,将古刹以及毕方的错误小事化了,但实际上,身为他的下属,古刹的确在三层防御上办事不力,出了差错,而毕方的任务就是看护狐狸,没看护好,无论缘由,理应都是该受罚的。
容墨左右扫视着他这两个一个极正经,一个极不正经,但平日都是极靠谱的属下和坐骑,有心想轻饶了他俩,但又不能一点也不处罚,于是转向狐狸。
“崽崽怎么看?”
江璃眯着眼,打量着他们,恍然大悟,哦,开始算账了,那他是不是也该和阿墨算一下刚刚的账?
狐狸的小心思都写在脸上,眼见他眼珠子转了几转,容墨抢在他开口之前语速极快的说了起来:
“你们两个先回去休息,这次的事本座说不追究就不追究,什么问题你们心里有数就行,古刹你养好精神去把三层修复好,毕方去跟着雄三一起照顾符泽吧,不过你是第二次了……”
毕方见着主人缓缓向它走来,有种不妙的预感,果然:“啊!”
毕方的鸟脸上一阵痛惜的神色,扭头眼含热泪地看向自己刚刚思虑半天没纠结出哪个最漂亮的两支尾羽,那位置此刻已经空空如也。
容墨手里捏着这两根漂亮的尾羽,神色如常:“之前说过,再犯错就拔了你的毛,这次本座既然说了不追究,就只拔两根以示警诫,再有下次……”
容墨眼神扫过毕方全身,毕方倏地打了一个冷战:“没有下次!主人,我绝对保护好狐狸!”
“行了,都去吧,下不为例,再有一次,本座决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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