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御史看了一眼二皇子,沉静了下来。
“王寺正,这令牌确实是本官家里的。
但这东西或是下人丢了,被其他人捡了。
怎么能是害人的证据?
若是如此,本官不服。”
薛平贵咬了咬牙,呵呵一笑。
“刘氏,刘月娥,你们可有旁的证据?”
刘月娥含恨瞪向文御史,转头吐字清晰地说道。
“左邻右舍皆可以作证,当初要嫁人的是我母亲,而非我。”
王寺正瞥了一眼镇定自若的文御史,转头征询地看向两位皇子。
李清摇了摇扇子,笑眯眯地不言语。
薛平贵桃花眼中划过幽光,视线一点点从文御史挪向文勤寿,最后对上李三自信的神情。
“传李氏街坊邻居。”
薛平贵斜睨文御史,对上他眼中的得意,对着衙役首领招招手。
“你过来。”
薛平贵对着他轻声低语。
“记得,带来证人后,查一查他们的家眷是否都在。
免得有人以证人家眷为危险,改了口供。
再询问一下其他人,这证人家中是否有大变化。”
领命的衙役头子诧异地回头,站后几步郑重拱手。
“是,小人定不负所托。”
很快,两个证人就被衙役带进了大理寺。
衙役头子到王寺正耳边附耳说话,便回了自己的位置。
两个证人都是中年妇人,瑟缩着身子,跪在地上行礼。
“民妇参见大人。”
“王刘氏,刘李氏,你们作为李氏母女的街坊邻居,可知道他们和文勤寿的婚约一事?”
王刘氏和刘李氏对视一眼,两人眼珠子乱转,神情慌张。
“彭!”
醒堂木被重重地拍响,王寺正的声音响彻整个大理寺。
“王刘氏,刘李氏,你们可知晓?
如实回答,按照大唐律例,做伪证协助他人诬告者,判处杖刑三十,监禁一年。”
“禀告大人,民妇,民妇只知道刘氏家里有喜事,其他的不清楚。”
王刘氏被惊得回不过神来,刘李氏胆子略大些。
白着一张胖脸,颤颤巍巍地说道。
王刘氏听到刘李氏含糊不清的证词,眼睛微亮,也颤着声音回道。
“大人,民,民妇也是如此。”
“荒唐!”
王寺正高呵。
“彭!”
醒堂木响起,震得心怀不轨或是心虚之人,胆战心惊。
“你们二人皆为刘氏母女多年邻居,连她们家中喜事都分辨不清?”
王寺正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文御史,又对上李清看戏的神情,在薛平贵了然的目光下。
他对着两位中年妇人指了指身后。
“你们看那两个孩子是谁?”
只见门口两个壮汉衙役,一个手里牵着一个吃糖的垂髫小儿,另一个抱着一个两岁的娃娃。
王刘氏瞪大了眼:“小宝?”
刘李氏激动地捂住了嘴巴,爬起身就要去抱孩子。
“耀祖,耀祖,奶的大宝贝~”
“肃静!”
王寺正大喝,醒堂木响起让两个证人回过神来。
“现如今你们二人可还有顾虑?”
刘李氏和王刘氏抿紧了唇,手不安地搅着。
薛平贵见状笑了。
他轻咳两声,见众人望向他,浅浅勾唇一笑。
“两位夫人,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
你们害怕作证后有人报复你们,但是你们仔细想想。
你们多年邻居,难道没有一丝感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