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颜面他还不要。
那就不给了。
“你再不放开我,我便要被熏得发病了。”没什么好语气,声音却也弱了些,虽不是求人的模样,却也让那人不敢再造次了,乖乖地松开了手。
容成玦回想到了方才在张家同她坐在一起的场景,还有在马车上她不怕邪风,掀开窗户的动作,坐在离他最远的位置。
怕是从一开始,他便被她发现了。
他下意识闪躲视线,扯到旁处,不去看她,眸光落到了一旁湖上的莲花蕊上,有些飘忽。
确实不好闻。
他也 厌那味。
“我是要回去喝药了,离我远些。”这声音越发有底气,便是又瞥了他一眼,往前走了。
容成玦瞧着往风栖院走去的娇小妻子,竟是有些迷茫,他应是要说些什么的吧。
不过……他抬起衣袖靠近去闻。
应该先洗一洗。
回到风栖院的洛锦意从袖中掏出被捏出褶皱的帕子,毫不怜惜地扔给了一旁的丫头,让人烧了。
知事的丫头们早早就准备了热水,沐浴过后,娇嫩的面上才多了几分松快来。
洛锦意这才慢悠悠地出来,领着人去清点张家带来的东西。
倒是有一些稀罕的蟹是要当晚送给王府的人尝一尝,那蟹十分大,比人的两个手掌还要大,统共放在好几个箱笼子里,还搁着冰块。
张老太太都是提前给外孙女分好了,往王爷那里送去十只,胡侧妃与李侧妃还有周姨娘房里各送上五只。
旁的姨娘也留些情分,各陪上三只,剩下的便分给衡王府的几个爷院子里,单凭洛锦意来分,若是她想多吃些,便少分些给旁人也是可的。
洛锦意给自己留了九只,旁的妯娌院子各送了五只正好。
安排全了,洛锦意当即叫人蒸上一笼,她多年未吃过这些外来的玩意儿了,若非外祖母走南闯北地做生意,她自然也是吃不上的。
螃蟹方才熟,容成玦便是满身湿气地过来,显然是方才沐浴过的,便是头发都是湿的,换了身月牙白的衣裳。
洛锦意瞧见夫君,见她浑身湿漉漉的模样,便是请他过来,坐下一起吃螃蟹,这蟹也不过是图个新鲜,吃不饱人。
小厨房还做了个拌莴笋、花香藕的和板栗烧野鸡,吃一口蟹黄,满口留香,配让弹嫩爽口的清凉酸莴笋,在夏日里最是舒心。
若是再尝一口软糯的甜藕,和鲜嫩的野鸡汤,便是最好。
容成玦看着眼前许多个蟹,瞬间失语,这螃蟹又被叫做无肠公子,在宫中虽然也有,却是定量定点的供应。
张家,果然有钱。
待到两人用完晚膳,谁都没先开口,由着丫头们伺候,容成玦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便是在院中信步走了两圈,又回到了室内。
神色莫测地看向那已然有了人的床榻,微顿了片刻,走了进去。
总归他沐浴过许多遍,自不会再熏到她。
“五爷,你且过来。”
方才走到床榻旁停下,里面隐隐若现的人唤他。
他僵硬在原地。
她是不气了?
不过竟是越发大胆了。
犹豫片刻,他毫不犹豫地掀开帘子,脱下鞋袜,钻了进去。
眼睛方才一暗,便有个柔荑勾住了脖颈,贴了上来。
嗅了嗅他的脖子处。
道了一声没了,便咬了上去。
小猫一般挠人。
勒得用力。
理智崩塌,没有了冷静自若。
全然忘记了今日犯的头痛病,沉醉在无能为力的其中。
承受着探索的洛锦意,顶着虚汗,嘴角扯出了若有若无的笑,他果然还不会,怕是不过是在繁楼走个过场罢了,总归他现如今还是她一个人的。
身上的人更是难耐,满身的虚汗,无措地捏着什么,仿佛遇到什么难题了一般,眉头紧紧锁住,无法排解。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似想到了什么,在怀中女子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如此,可对?”
也被折磨着的洛锦意便是咬着牙,嗯了一声。
那人继续。
紧接着,又低声闷哼地说了一句解释的话:“我并未碰旁的女子。”
手下未停。
安静的夜一点都不平静,忍得人心慌。
衡王府主院。
“王爷,该用膳了。”一个身形佝偻的男子,声音尖锐的公公低头请示,恭敬极了。
正埋在案前的男子许久才抬起了头来,放下了手上的笔,看向那公公询问道。
“老五媳妇今日去张家了?”
“回禀王爷,今日五夫人的确去了,快晚间了才归来,五爷亲自去接的,还从张家赶来了一辆车,东西堆得甚高。”
“哦?老五何时去的?”
“午时过后,听说同张老太太聊了许久。”那公公赶紧回道。
“他倒是聪明,张老太太是个能人,他娶了这个张家少东家,是不吃亏的。”衡王含笑,嘴角上扬,站起了身,寻到摆好的饭桌正要坐下,却眼睛一亮,顿在原处。
“哪里来的无肠公子。”
小主,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