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的确是想要知道,故而知道永珹过来之后就在门口等着,想要问个明白。
得到的答案的确是如他所料,永珹面带抱歉的看着他说:“此事,是我醒来之后才知道的,终究是我对不起你和皇额娘,四哥不求你原谅。”
永琪微微笑了笑,“今日多谢四哥相救,此事皇阿玛已有决断,那便罢了。”
此事是冲着他来的,既然他没事,那给四哥一个面子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三哥之前的谩骂还在他的脑海里盘旋,骂他就算了,骂他额娘算什么?他必得给他一个教训。
金玉研被带走之后愣愣靠着窗边看了半晌自己手里的珠串,这是她从玉氏带来的,可如今,也只有这个死物能给自己一点安慰了。
“奴才给嘉贵人请安。”
白汐看着金玉研,面上还是一如当年二人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淡漠神情,金玉研深吸一口气强撑着看她:“白汐姑姑,可是皇上有旨?”
她装的坚强,白汐却能看出她故作镇定之下的忐忑和惊惧,她也没卖关子,对金玉研说了弘历对她的安排:“皇上口谕,皇四子生母金氏,冥顽不灵、御下不严,着降为答应,褫夺封号,终身禁足启祥宫,无召不得出。”
到底弘历还是给了永珹一个面子,没有把她残害皇嗣的罪名加上。只是日后怕是永远出不来了。
金玉研按下心中的难受跪下接旨:“嫔妾谨遵皇上旨意。”
看着金玉研这面色灰白的模样,白汐把进忠嘱咐她的事情说了:“金答应,皇上念在四阿哥求情的份儿上,留了您一条命,日后可莫要再做那等大逆不道之事。”
“若说四阿哥也的确可怜,生母是玉氏贡女就已经永远断了他继承皇位的机会,如今摊上了您这么一个犯下大错的生母,日后只怕晋封王爷之路都得受阻了。”
金玉研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愕然看着白汐呐呐说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原本还心疼自己的孩子为她求情,生怕永珹受到牵连,可是白汐的这个话叫她五雷轰顶,大惊失色。
“你……你说的是什么话,是谁叫你这么说的?啊?!”
金玉研一直将振兴玉氏和世子的话奉为圭臬,从没想到过自己今时今日所做的这一切事情在旁人看来竟从头到尾只是一个笑话?
白汐看着她这个几欲癫狂的模样,心中觉得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悲剧,用着这个信念将自己活成一个为了玉氏向上爬的梯子,还妄想那至尊之位?
当真可悲。
“此事满宫皆知,莫说是皇上了,就是外头的大臣都不会答应,您就好好在这儿用您的余生忏悔您的罪过吧。”
白汐出门之后带走了其余的奴婢,金玉研身边的人日后要么被遣送出去,要么回到内务府去换新的主子。
只是金玉研这辈子,大抵是没有一点机会了。
金玉研跪在地上半晌,殿内空无一人,她只觉得自己冷极了,她惶惶不安地四处看了看,最后抖着手抱住自己,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就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哈哈哈,哈哈哈!可笑!太可笑了!
金玉研大喊大叫,哭的不能自已,如今她的人生天崩地裂,从前让自己最为骄傲的母族,此刻让她痛不欲生。
等到新的宫女来伺候的时候才看到倒在地上的金玉研,俨然是痛不欲生的模样,头发凌乱不堪,心如死灰。
白汐回去看到站在门口的进忠,到底是问了他一句:“那金答应是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深恶痛绝?”
进忠:“……大抵是她做的恶毒事情太多,小爷看不过去。”
他这话说的模糊,白汐也不多问,对他说道:“你说的我可做了。”
“成,多谢白汐姑姑,改日请姑姑喝茶。”
进忠面上含笑,白汐看着他那个样子只觉得恶寒,没回答他一挥手进去了。
一进去就看到弘历和卫嬿婉在用膳,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两个人多少都没有胃口。
“回禀皇上,皇后娘娘,奴婢已经去金答应处宣旨完毕。”
“嗯,叫人盯着,日后莫要叫她再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白汐应是,而后就退了下去。
看着弘历知道他对金玉研和三阿哥失望,故而劝道:“皇上罚了,此事就此作罢,三阿哥那边……他到底早早失了生母,一时荒唐一些也是常事。”
弘历冷哼一声,“他哪里是荒唐,如今就敢做出残害弟弟的事情来,若是放任下去说不得成为什么样子!”
说到这他又忍不住责怪起苏绿筠,“说到底是苏氏的错,当初大阿哥被她教成那个样子,自己还妄想皇后之位 !如今永璋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弘历如今可谓是暴怒,只怕还有一段时间的坏心情了。
卫嬿婉也只能劝两句,再多的也不愿意说。
再说,永璋想害的是她的孩子,虽然被永珹挡了下来,但是他想要害永琪的心思可是真的。”
等晚上歇息的时候卫嬿婉被弘历抱着许久,惹得她整个人燥热不已。
刚要把人推开就听弘历对她说道:“嬿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