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印堂发黑,今日必有血光之灾。”
魏柏涵一出公司,就听到有人淡淡的说道。
他回头看去,发现一个扎着丸子头的男人靠在他公司外的柱子上。肩膀上趴着一只黑猫,身着白色唐装、黑色阔腿裤,手上还拿着折扇。明明是阴天,男人却戴着墨镜,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或许是因为此人的衣着有些奇怪,也或许是因为对方的那句话,魏柏涵微微皱眉,忍不住问道。“你是?”
男人笑着,用折扇指了指一旁的杆,上面挂着布,只写有两个字。
顺着扇子看去,魏柏涵挑眉,“算命?”
“对,在下上知天文地理,下晓五行术数,能算人之祸福。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在下算不到的。”
听完男人的话,魏柏涵轻笑,还没等他说什么,身后的秘书王伟忽然开口。“总裁,你该走了,魏老已经帮你约好的,这次绝对可以治好你的体质。”
“治不好的。”男人笑着说了一句。
王伟回头说道:“这位,我们有急事,你坑蒙拐骗请去别处。”
男人听完也没生气,只是拿起一旁的算命幡,“啪”的一声打开折扇,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一句话,“先生,你可能不信,但能救你的只有在下。你我还会再见。”
王伟有些无语,忍不住说道:“这人到底怎么回事,莫名其妙说一堆。”
魏柏涵没有说话,看着男人远去,久久没有移开视线,发现对方走得很慢,时不时拿算命幡碰一下地面。‘他眼睛有问题?’
坐车离开后,王伟开车驶向目的地。上山的时候,魏柏涵的车撞到了一旁的山壁,他的头磕到前座出了血,但不是很严重。
可问题是开车的王伟都没事,他在后面反而伤了。
“总裁,车发动不了。”
魏柏涵叹了口气,用手帕按住额头的伤,想着干脆回去算了。但是手机响了起来,是他爷爷的。
“小涵,来了没?这位大师可不好约啊。”
“爷爷,都什么年代了,相信科学。”
谁知电话那边怒了,“信什么科学!你这一个月出了六次车祸,算你命大没受伤,但谁知以后呢?我已经失去了儿子儿媳,不想孙子也没了!”
“……”魏柏涵看了眼自己坐的车,抿唇说不出反驳的话,因为确实挺倒霉的,就离谱。
电话挂断,魏柏涵看向山路,已经快到了,干脆步行吧。
“王伟,你打电话让人来拖车,我自己上去就行。”
“好的总裁。”
山路弯弯绕绕的,虽说没多长,但却有些热。
魏柏涵脱掉西装外套,搭在臂弯处。然后就看到一个电瓶车从身旁驶过,明明是电动,却像风一般过去了。
魏柏涵:“……?”怎么做到的?
好不容易到了山上,魏柏涵看到了一处老宅,宅邸不大,但是院子里的设计很好。自己的爷爷魏岳钟正站在院子里赏花,看到他时,明显呆住了。
“你小子什么情况,车呢?”
魏柏涵沉默片刻,烦躁地说道:“……撞到山壁了。”
“啧!果然该让大师给你看看。”
魏柏涵没说什么,只是跟着魏岳钟往里走,然后看到了之前开得飞快的那辆电瓶车。
进入房间,魏柏涵看到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对方正在斟茶。
女人抬眸看过来,“魏老,想必这位就是你之前提到过的魏总了吧?”
“对对对,你看看他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不急,先喝茶放松一下。”
女人把茶推到两人面前,接着观察起面前的年轻总裁。三十岁,年轻有为,看面相就知道是富贵相。但是,为何身上缠绕着如此重的黑气?
她忍不住皱眉,感觉自己解决不了,要是师兄在就好了。
刚想到这儿,房间门再次被推开,然后就听到熟悉的吊儿郎当的声音。“小锦鲤,你师兄我回来了!”
靳鲤笑了起来,急忙起身,“师兄?”
“呦,小锦鲤,最近过得不错啊。等等,你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了?”
“嗯,正好你回来了,师兄你来看看。”靳鲤急忙拉起来人的袖子,把人拽到里间。
魏柏涵抬眸看去,然后愣住了,这不是公司门口遇到的那位吗?
“靳大师,这位是?”魏岳钟忍不住问。
靳鲤温柔地笑着,语气里有些骄傲,“我师傅就收了两个徒弟,一个是我,另一个就是我师兄。魏总现在的情况还好,但周身黑气缠绕,之后发生的意外会越来越严重,有可能威胁到生命。这事以我的能力处理不了,但我师兄可以。”
“先生,又见面了,我就说了吧,你的事只有我才能处理。”戴着墨镜的男人坏笑着。
魏柏涵盯着男人,想起了对方说的那句话,说他有血光之灾,而他也确实磕到了头。“你究竟是谁?”
“我?”男人走到魏柏涵身旁,俯身就看到对方额头的伤。“我叫云奚,是唯一能救你的人,也是即将和你共度余生之人。”
“先生,你命中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