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楠央出了屋子,望着呆站着的周川,神色冰冷的问道,“他怎么受的伤?”
周川看看她,又看看屋里的方向,不敢说。
“说,”孟楠央瞪着他。
周川立马就道,“主子去杀北蛮人,没想到他们除了明面上的几个护卫,暗中还藏了一批人。”
“主子死里逃生,胸口,背上,胳膊上都有伤口,胸口那一刀最严重。”
“什么时候的事?”孟楠央没了撸狗的兴致。
“就前几天,主子昏迷两日,昨日夜里才醒。”
“为何不派人过来通知我?”
“主子不想让姑娘担心,特意交待我们不要告诉姑娘,”周川低着头,要是今日主子还没醒,他就要去找姑娘求救。
“阿斯亚怎么样?”孟楠央搞不明白这是什么套路,但现在也功夫去想。
“阿斯亚被主子捅了一剑,现在应该还昏迷着,不过那日松应该把这个消息封锁,现在没人知道阿斯亚受伤。”
孟楠央点点头,“西槐,去催催,让师父快点。”
“是,姑娘。”西槐转身离开。
孟楠央将手里的狗交给周川,“去,找人出去买点汤或者粥回来。”
“是,姑娘。“周川一手搂着一只狗小跑离开。
孟楠央进屋,看了一圈,都没找到茶壶,心情更加烦躁,渴死了算了,想归想,身体还是很诚实的扭头去让人烧点水。
绿衣应了一声,赶忙去忙活。
孟楠央再次扭头进屋,看着床上躺着人,深吸一口气,沉着脸走过去。
周璟良双眼无神的望着床顶,看到她,眸子依旧是空洞的。
孟楠央瞪着他。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
好一会儿,周璟良才默默移开自己的视线,垂着眸子,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但空洞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哀怨。
一声不吭就算了,还瞪他。
他都受伤躺床,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他,这女人没心。
她没有说话,坐在床边,眼睛一刻不停的望着屋门口。
脑子里空荡荡的,其实想了很多,从刚进门没看到周璟良的时候,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但都是不好的想法。
现在坐在他的身边,闻闻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她又感觉自己在杞人忧天,人好好的,乱想什么,便什么都不想,望着门口发呆。
周璟良偷偷的瞥了一眼她的背影,不明白她这是在做什么?
屋里的气氛凝重又沉闷。
不知道过了多久,绿衣敲门,“姑娘,茶烧好了。”
“端进来。”孟楠央喊了一声。
绿衣低头端着托盘进屋,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倒了一杯水送到孟楠央跟前,“姑娘,”
孟楠央接过水,直接送到自己嘴边。
绿衣偷偷看看床上前主人哀怨的目光,努力压住自己上扬的嘴角,默默退下去。
孟楠央双手捧着水,热度从掌心传进身体里,蔓延开来,被身体里的冰冷吞噬。
她害怕了。
即便知道他没有性命之忧,她还是没办法从那种恐慌中抽离出来。
西槐敲敲门,“姑娘,师父来了。”
“进来,”孟楠央起身站在一旁,压下刚才翻涌起来的情绪。
康平大步走进来,肩膀上挎着一个木匣子,“怎么了?火急火燎的把我找来,也不跟我说清楚。”
“他快要死了,”孟楠央随意的说道。
康平瞪她,“胡说八道什么,”说着走到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周璟良,诧异的挑了挑眉。
但什么都没问,徒弟说的,好奇害死猫。
放下药箱,坐到床边,从被子拿出他的一只手,嘴里小声的问道,“你惹她生气?”
周璟良瞅瞅站在床尾的孟楠央,扭过脸,什么都没说。
康平惊讶,小两口吵架了?
把完脉,康平准备检查他身上的伤口,准备掀被子,发现掀不动,这才想起男女大防。
扭头望着孟楠央,“我要看伤口,你要留在这?”
“你看你的,”孟楠央随意的喝了一口茶,将杯子放在一旁的架子上。
周璟良拉紧被子,闷闷道,“你出去,,,等着。”
孟楠央没有理他,望着康平,很没耐心的催促,“快看。”
康平扭头,见又一头倔牛死死的按着身上的被子,无语的撇撇嘴,扭头望着孟楠央,“他不让你看。”
孟楠央烦躁的皱了皱眉,“你给他扎几针,”
康平无奈,他倒霉呀,碰到这两个祸害。
他从药箱里掏出针灸包,眼神询问周璟良,你还固执么?
周璟良无奈叹了一口气,犟不过。
他掀开被子,露出他被纱布裹紧的身子。
康平放下针灸包,麻溜的给他解纱布,看到纱布上的血,眉头蹙了蹙,“你这伤口又裂了么?”
周璟良闭着眼,不说话。
康平见他后背的纱布也浸出血,就把人扶坐起来,赶忙招呼。“小八,别傻站着,”
孟楠央走到周璟良身后,双手扶着他的肩膀。
周璟良还是固执的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