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所有人寒蝉若惊,寒毛炸立。 道道惊悚地目光,注视着陈东。 这野种……疯了吗? 在陈家地盘上,居然敢这么撒野? 他是想翻天了不成? “陈东,我,我可是你三叔啊!” 陈道亲面色泛白,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可撞到身后椅子,后退之势戛然一顿:“你让昆仑打我这个长辈,你就是忤逆不孝,你要遭天打雷劈的!” 陈东傲然一笑,目光如电:“有龄者为长,有德者为辈,我陈东理应敬之,你个有龄无德的狂妄蠢货,也敢称我陈东长辈?” 嗡! 话音未落。 昆仑悍然发动,巍峨的身形迅猛如雷,掀起一阵狂风,让在场所有人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砰! 一声大响。 恍若一拳轰在了沙袋上。 伴随着陈道亲“啊”的一声杀猪般的惨叫,陈道亲犹如破口袋一般,直接倒飞了出去。 砰咙! 陈道亲的身子砸落到小辈围聚的小桌上,巨力之下,硬生生将桌子砸得当场炸裂。 “嘶~” 倒吸凉气声,骤然回荡在大厅中。 一道道目光惊恐地看着巍然屹立的昆仑,随即缓缓地挪移到了端坐轮椅之上的陈东身上。 强烈的恐惧恶寒,席卷了每个人,如坠冰窟。 这野种……真的是个不怕死的愣种! “噗 !” 坠落在地的陈道亲挣扎着站了起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同时还连带着两颗牙齿。 昆仑的一拳,足以断金碎石。 这一拳的威力,哪怕昆仑刻意压制,也不可谓不小。 只是,挣扎而起的陈道亲,俨然陷入了一种狂暴状态。 猩红的双眼,染血的面庞,给人一种癫狂的感觉。 他完全没察觉到大厅内众人凝重忌惮的神情,而是指着昆仑破口大骂。 “王八蛋,昆仑你个狗奴才,你敢以下犯上打你主子?来人啊,来人啊……” 昆仑面庞上戾气翻腾。 巍然伫立间,双手悄然紧握成拳,发出咔咔的指节爆鸣声。 戏谑的笑声,蓦地再次响起。 “昆仑,掉了两颗牙还不够,嘴臭的人,就该打的满地找牙!” 陈东目光灼灼,满脸戏谑玩味的笑容。 声音虽轻,可落到众人耳朵里,却是如雷炸响。 猖狂霸道! 这家伙到底是疯了还是想找死? 这可是在陈家,在座的都是陈家顶层人物,他……完全不将我们放在眼里吗? 一众小辈,可是面色惊惶,恍若做梦。 饶是陈天养和陈雨妃等人, 看陈东的眼神,也变得无比惊恐,恍若见鬼。 这等霸气,一众小辈,扪心自问,谁都不敢如陈东这般! 即使是尚且能保持 镇定的陈天生,此时也是暗自心惊咂舌,眯起的眼角,不停地抽动。 这……是在挑衅整个陈家了! 若是传出去,足以惊动全天下的豪门! 在陈天生的记忆中,自记事起,还从未见过有人敢如此对待陈家的! 砰! 不等昆仑动弹,一道拍桌声如雷炸响。 惊得所有人浑身一紧,颤抖了一下。 “陈东,你如此行事,未免太霸道了一点?” 陈老太太声音低沉到了极点,恍若九幽深处吹出的寒风:“你今日如此大闹,可曾想过后果?莫不是以为陈家真的是举家上下,皆怕你个横种?” “人不霸道枉少年!” 陈东目光凌然,直视陈老太太,寸步不让:“真以为我陈东是软弱可欺,谁都能骑到头上拉屎撒尿的吗?今晚我敢来,那就是提着脑袋来的,在座不少懵懂不知实情的人,老太太你还要在我面前当表子立牌坊吗?” “你……” 陈老太太脸色青红变幻,一时语塞。 她知道陈东是在说双腿残废和陈天放一事,所以一时才不敢反驳。 也正是陈老太太的语塞,让在场所有人脸色大变。 不管是身居高位的年长一辈,亦或者是拥有继承者身份的年轻一代。 能在今晚坐进这家宴席位中的,尽皆是心思通透之辈。 陈东的霸道,陈老太太的语塞,让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一丝端倪。 “昆仑,还不动手?” 陈东气势磅礴,霸道无双。 这一刻,眼神凌厉,睥睨一切。 他知道这是阳谋,是陈老太太摆明了要以他双腿之事将他一军,彻底撸掉他继承者身份的局。 但他也清楚,这场局,躲不掉,也避不了。 除了迎头而上,把这天撞个窟窿,否则只会沦为等死的刍狗。 王道、霸道、仁者之道,不论是当初道君伯伯的教导,亦或者是父亲的敦敦教诲,都讲述了这三道。 不行这三道,那面对这群披着人皮的野兽面前,一昧忍让退避,只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给脸,不要脸,那就彻底的把脸撕烂! “你敢,你敢!” 陈道亲彻底惶恐无措了,踉跄着从一堆碗碟中跑了出来,朝外边跑去。 “来人啊,来人啊!” 然而。 嗡! 狂风骤起。 让所有人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下一秒。 正朝外跑去的陈道亲便被一道巍峨身影笼罩。 昆仑神情冷厉到了极点,眼中戾气杀意翻腾。 一手抓住了陈道亲腰间的皮带,在陈道亲惊恐的惨叫声中,直接将其单手举到了空中。 这一幕,看得所有人寒蝉若惊,心惊胆寒。 “陈东,你敢, 这是在陈家!” 陈天养一声爆喝,面目狰狞到了极点。 端坐轮椅之上的陈东,目光睥睨而去:“你伤我兄弟一事,老子等下慢慢跟你算!” 陈天养身躯一震,刹那间噤若寒蝉。 大厅内,道道目光注视着单手举起陈道亲的昆仑。 恐惧、惊骇、慌乱等等眼神,复杂无比。 但陈家派系复杂,错综纵横。 有陈老太太一派,也有家主一派,更有旁人聚集的一派。 此时居然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