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你，好吃吗？”
少女微笑着看着面前的男人，好奇的问道，声音纯洁有如黄鹂。
但逐渐上扬的嘴角扯的她面容扭曲，瞳孔由蔚蓝转为深不见底的漆黑色，她轻轻的张开了嘴巴，锋利的三角形牙齿如一排排刀刃长在她的嘴中。
“好吃？当然了，我可是非常非常美味的，只是，你能吃的到吗？”
看着美丽面容在面前扭曲如同厉鬼，郑源却没有一丝惊讶和恐惧，轻轻的说道，脸上也开始扬起笑容。
几乎是瞬间，在郑源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少女的手臂猛然上抬，纤细的手指上长出了如匕首般的指甲，径直刺向郑源的腰间。
也是同时，郑源不带一丝烟火气的伸手向前按下，动作轻柔，但速度极快，大手径直盖向少女的面庞。
“啪！”
就在人鱼少女指甲尖端即将触碰到郑源腰间，郑源大手离人鱼少女面庞不过一厘米时，从郑源背后的一丛灌木中，一团黑影窜出，闪烁彩芒的鱼尾猛的抽上人鱼少女的腰间，将其击飞。
“？”
衣角被黑影窜出时的劲风扬起，面前的人鱼少女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原地，郑源不由愣了一下，扭头看向身侧。
“走！”
头还没转过去，腋窝便被拉住，沙哑的女声传来，然后一阵大力拉的郑源半飞在空中，飞速离去。
“砰！”
直到郑源消失，人鱼少女才撞上一颗大树，大树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颤抖一下，然后缓缓倒底。
“吼！”
眼冒金星的人鱼少女心生怒气，仰头发出怒吼，声浪传开，片刻后，数道身影来到人鱼少女旁边。
......
“......”
不知道被拉了走了有多远，一时脑子没反应过来的郑源终于清醒，仰头看向拉着自己的黑影。
视线窗口抖动的很剧烈，但第六感没告诉自己有危险所以郑源也就顺其自然了。
首先吸引郑源视线的是一双剧烈跳动的山峦，雪白细腻，随郑源的视线抖动而变化形状，显现了其良好的柔软与韧性。
下方是弧度完美的鱼尾，郑源从没想过有一天居然能在鱼尾上看出幅度来。
因角度问题郑源只能看到她的侧脸，纤细的脖颈上是幅度如刀削般的脸颊，几片鳞片长在耳旁，皮肤雪白如双皮奶，蓝色长发没被束起，偶尔会打在郑源的脸上。
“喵？”
狂奔逃窜的大猫发现身旁突然窜过一道黑影，老大居然被它拉着跑，不由发出疑惑的叫声。
......
“......”
一座简陋的帐篷旁，郑源坐在熄灭的篝火旁，看向面前的人鱼，大猫趴在一旁，无聊的舔着自己的爪子。
“你好，我叫向零。”
向零坐在枯树上，尽管尽力收敛自己的尾巴，可长长的鱼尾还是几乎要碰到几米外的郑源了。
“我叫郑源。”
郑源虚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向零，只见她表情冷漠，但面容精致，眼窝深凹，仿佛雕刻出来的五官，瞳孔如一汪清澈的泉水，本该是一位温润清冷的女子，可她身上的伤痕为她添上了几分煞气。
眼角一道深疤几乎要划到眼睛，腹部几乎要劈开她的疤痕横跨，大大小小的疤痕密密麻麻的布在她的身上，让她好像遭人虐待的破布娃娃一样，下一秒就要支离破碎却又支撑着。
“为什么要帮我？”
郑源平静的问道，那个表情扭曲气息凶恶的人鱼少女明显与向零是同族，
良久的沉默，向零表情平静瞳孔呆滞扩散，好像在想些什么，她美丽的面容与身上那仿佛要将她分成千百块碎块的伤痕形成鲜明的对比，她只是静坐在哪儿，却好像时间也停滞住了，宛若一张油画。
“......哦，抱歉，我发呆了对吗。”
也许是天空突然的鸟鸣，吹过的微风惊醒了向零，如被打破的水面般，她表情一下子就生动了起来，鲜活的气息重新出现在她的身上。
“没关系，你身上的伤？”
郑源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她身上的伤痕，问道。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如果你早来几年我应该可以认真的跟你说说，可惜我没有时间了，只能长话短说。”
向零摇了摇头，然后认真的看向郑源。
“你好像和那个女孩是同族，为什么它那样的......疯狂？”
见向零拒绝郑源也没有在意，接着问道。
“我们是人鱼，那个女孩是我的妹妹，因为一些原因我们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我们一族依靠净空泉来克制来源于美食细胞的侵蚀，然后由于失去了名为净空泉的泉眼，我们一族仅存的二十三人陷入了疯狂，只有我因为留有一小瓶净空泉的泉水幸免于难。”
向零缓缓的述说，同时从胸口的裂缝拿出一小瓶见底的小瓶子，然后又塞了回去。
“但是如你所见，净空水已经要被我喝完了，我也快陷入疯狂了。”
向零慢慢说着，好像在克制着什么，身上血管暴起，呼吸粗重，片刻后又平静下来，只是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