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轻轻地推开门,月色如流瀑一般倾泻进来,映着他半明半暗的身影。
“我不是。”
他只是轻轻否认了一句,却不再说下去。
他抬脚,想要踱步出门,却又缩了回去。
因为在他脚前,有一条长绫横栏在那里。
长绫一端缚在了廊外栏杆上,另一端攥在荼蘼的手里。
竹叶青并没有碰到,可他却已经知道,只是摇头苦笑道,“我不过是一个瞎子,你又何必非要三番两次地为难于我呢?”
“这么说,前几次,你也知道?”
“我只是眼睛瞎了。”
他只是眼睛瞎了,可是他的鼻子不瞎,耳朵也不瞎,心更不瞎。
有时候,不一定是看到了,才知道的。
“我该走了。”
荼蘼知道,他不想回答的话,就永远也不会说。
让人说真话只有两种法子,一种动之以情,一种晓之以理。
动之以情她试过了,可这位竹公子似乎并不为之所动。
所以,晓之以理,是最可行的法子。
威逼利诱,当然也是晓之以理的其中一种。
她也试过了,真的动起手来,她好像也沾不到什么甜头。
她似乎什么也逼迫不了他,也自然得不到自己想听的话。
既然如此,还留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