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就这么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她仿佛不认识这个女儿了一样。
从来都不知道这个女儿的嘴皮子居然这么利索,而且扎人的时候,那是直接扎到人家的动脉了。
之前就发现了这个女婿有一些看不起他们家,但是想着这个女婿的条件还是不错的,所以就想着算了,一忍再忍,忍了算了。
只要女儿能够拿的到家里面的财政大权,女儿的日子过的好,就算是不补贴家里面,但是起码上也不会拖累家里。
而且他们也发现了自己的这个大女儿一直以来就是那种有一些嘴笨的样子。
结果她现在才发现,这个大女儿哪里是嘴笨哦?
这简直就是嘴太利索了,把这个女婿说的一愣一愣的,看气的脸都憋红了,愣是没有放出一个屁来。
她突然间忘记了自己这次来是要干嘛来着?最后同手同脚的走出去,才反应过来,她不是想着劝女儿和女婿好好过日子,不要再闹了吗?
怎么现在变成了她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周川柏留下了顾母在城里面住了一晚上,虽然说屋子不够,但是他本身就在打地铺,再弄一个隔开就好了。
顾母和顾灵两个人躺在床上,因为下午的时候她也去帮忙弄了一下摊子,发现虽然说有一些上不得台面,但是看着那些毛票一张一张的落到自家的女儿手上的时候。
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有一点异动,尤其是在家里面的时候,她因为没有任何的财政大权,家里面的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个看起来老老实实的老公掌握的。
她就算是想去供销社买一包盐,都要提前报备,好像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但是她现在发现为什么她不可以自己把财政大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反而要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都要畏手畏脚畏尾的,明明都是同样的两个人一样的干着农活,她甚至于连生理期的时候买一点东西都不能够自己做主。
以前公公婆婆在的时候,公公婆婆就拿捏着家里面的财政大权,明明几十岁的人,却还有老人来插手他们家之间的家事。
不容易,公公婆婆离世了,原本以为财政大权起码会到她的手上,结果呢?
只是上面没有一个压住自己的人而已,那也仅此而已,家里面还是没有财政大权。
所以,她还会额外担心自家的女儿要是闹起来,最后真的被扫地出门的话,到时候女儿的日子就非常的难过。
现在虽然说是摆摊,说出去面子上有些不好听,可是她去帮了一天的忙,发现女儿的生意真的是很好。
起码比周围的几个摊的生意相对要好一些,而且来吃的人都是一些年轻的小伙子们。
对于此,她突然间发现男人也没有那么重要了,尤其是自家的女儿,可以硬生生的和女婿杠上那么久,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占下风。
顾母心里面突然间涌起一股羡慕的感觉,她要是有这样的妹气的话,就不会被压制了这么几十年了。
明明这件事情作为一家之主的男人,不容易来办得到的,结果跑上跑下的却依旧是她。
就因为周川柏第二次早来的时候说是没有把事情办妥,家里面的那个老头子看起来老老实实的样子,那张脸一拿下来,看起来那个面色就像是老抽上的色一样。
乌漆麻黑的,她就这么明晃晃的在一个小辈面前被下了脸色,这就是在家里面没有财政大权,没有任何地位的人。
她好像明白了,为什么自家的闺女会那么犟了?
她之前的想法是想左了,或许她只是想到了自己的儿子,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家的闺女,也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一个男人,但凡有那么一丁点的尊重你,那么他在不管做任何事的情况之下,都会和你商量一下,夫妻两个人有商有量才是正确的做法。
更何况是关于孩子的这件事情,能够做得到,瞒着妻子把亲生的孩子送人,并且还欺骗妻子,孩子去世了,这种事情。
怎么看都没觉得这个男人有几分在意妻子,尊重妻子的想法,她那个时候也确实是想左了,为什么要帮着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女婿来把自己的女儿压制住?
同样身为女人,太能够理解了一个女人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那种感同身受了,要是换成是她的话,也不可能轻而易举的就把这些事情给揭露过去。
顾灵这边正忙着,不可开交,结果顾母居然拿着东西就开始自顾自的发起了呆。
“妈,你在想什么呢?锅里面的东西都快要糊了。”
顾灵倒不是在催促顾母干活,而是她现在正站在油锅的面前,油锅里面的东西要是飞出来之后,溅到人的身上,那不得痛半天。
要是在发愣期间把手不小心戳到油锅里面,那就不得了,你现在的医疗水平那完全是没得救了,
顾母放下手里面的东西,专心致志的帮着自家的女儿卖东西,看着一张张的钞票从手里面接过去,就像是接到了她自己的手里那么开心。
因为做的量不大,再加上吃的人挺多,很快就卖完了,根本卖不到晚上半,下午的时候就卖完了。
好多人吃不到,还在询问明天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