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居易个子比较高,鼻直口方,脸上有几分桀骜,几分不服气,倒是很坦荡。
云章肃然起敬:“失敬失敬。幸会幸会。”
谢居易看着传说中的姑娘,很好奇,又不懂她有些古怪的情绪。
云章忙正经的说道:“卫国就在这儿,随便看,请用心看。”
赫纲老是被人抢了风头,大声怒道:“卫王大兴土木,劳民伤财!”
云章呸!
谢居易忙后仰,别挡了姑娘,感觉自己嘴里不对劲,也想唾一口。
其他人就不客气了,逮着赫善和赫纲狂唾。
又有一群要护着。被其他人都按倒了踩。
一些驮着的下来,踩他们。放过赫善和赫纲,但其他狗一条都不放过。
周围又乱又热闹的。
吕同护着祖父站在姑娘身边,明显感觉到被保护了。
刚才和赫善打招呼的老头挤过来向云章求助,又恳切的劝道:“这成何体统?”
那个看着五十多岁的白白胖胖的也挤到云章跟前来。
纨绔和姑娘介绍:“这是庄靖,以前做过右相。”
云章惊讶道:“还没死?”
纨绔笑道:“庄家保住了。”
庄靖大怒!
那老头又劝云章:“姑娘万万不可如此。”
云章一个巴掌抽死他,忙的顾不上,他非要找死。云章再一个巴掌抽死庄靖,这样就好了。
老丈抖三抖。不过这些东西确实是找死。一拨又一拨的跑到卫国来找死,也不怕。
死的都拖走了,这儿依旧挤着很多人。这会儿看热闹。
赫善和赫纲祖孙挤在一块,身边还有几个人,样子都比较惨。
云章不杀他们。
老丈该说了,好笑的说道:“赫文纪落第了,便想了一招,以‘卫王大兴土木、劳民伤财’为题,向陛下进言。陛下看着文章挺不错,便说,‘欲知究竟,须得亲眼所见。’祖孙便以为奉旨而来了。又在都下好好的宣扬一番,自以为比会元更有才。”
谢居易作证:“我也是听说了。不过大家都以为,必须眼见为实,而并非什么圣旨。”
又一个儒士说道:“我中榜了啊,并非落第。不过都下到卫国不远又方便,我听说后便想来看看。其实之前就想来看看。圣意明显是说他胡说八道,可惜了一个人才。陛下总是那么惜才,没想到是个蠢材!”
云章忙说道:“恭喜恭喜!”
周围一圈的恭喜。
这位儒士也是三十来岁,很高兴的说道:“同喜同喜!我一到卫国就觉得春风尽喜气!”
云章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
儒士也没客气,诗兴大发便吟诗一首。
“好!”一片喝彩!老丈也觉得诗好,是有真才实学的。
卫国的老百姓非常高兴:“还是有正常人的!”
一个三十来岁的农民激动的面红耳赤,对着赫家祖孙大怒道:“劳民伤财?劳我自己,花王爷的银子!我们把路修好了,桥修好了,生活好了!大兴土木?我家盖房了!我们村很多人都盖房了!怎么地,我们老百姓盖个房也不行?”
又一个农民大怒道:“就你会说?闭着眼瞎说?王爷要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那不得修?”他指着东边隐约能看到的一处说道,“那修的是卫国大学堂!可大了!没个几年都修不好!”
赫纲身边一条狗争辩:“那娘娘庙呢?据说要修好多。”
农民应道:“那是姑娘读书的地方!每个村都修,当然多!”
赫善脱口而出:“女子读什么书?”
农民呸!
一群人呸!
吕同扶着祖父往姑娘后边躲躲。唾沫真的能淹死这祖孙。唾沫星子随风吹,离得近都有点湿。
大家唾骂就没有客气的。这祖孙什么玩意儿?
边上有人看不下去,比较客气的问道:“这河上,就这一段,干嘛修六座桥?”
谢居易都好奇:“六座吗?我都没看清。”
农民对着他又客气又骄傲的和中榜的才子解释道:“这每座桥都是不一样的。一座是老桥。”
江边的人都让让,大家都对着六座桥看稀奇。
老丈也被大家请到前边来看看。
吕同跟着祖父,看六座桥确实不一样,有一座吊桥,有一座很高级的拱桥。
农民站在江边给老丈解释:“阳武县到卫县,主要就走这,就靠这几座桥。之前只有那老桥,明显是不够的。为了方便车马走,就修了那一座桥。”
老丈点头。这么说是没错,那座桥又宽又结实。
农民骄傲的说道:“但很快,那一座桥就不够用了,这边又修了一座。”
那人质疑:“需要这么多桥吗?”
云章按着他跪下,说道:“谁尿黄?来滋醒他。”
农民又被打断了,但是又笑了。他有四十出头,现在生活好了,虽然穿着竖褐,但很精干。
几个小孩冲过来,尿……
农民笑道:“需要不需要,不是随便想的。”他怒道,“事实上很快又有问题。大家都能看到这两座桥没栏杆,有时候人会掉到江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