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乌村民认为银矿在自己地盘上就该归腾乌人所有。
来抢银矿的是冲磊人,双方为着银矿血拼两天,这是第三天。
械斗中各方死了数百人,还没分出胜负。
两边虽被分开,看人数各方都出动数千男丁,没一个不挂彩的。
此时,两边都对着对方瞠视着,手中的镰刀向下滴着血。
再次冲突只是一瞬间的事。
玉郎深知械斗的可怕,自己五百人挡不住几千人的大乱斗。
不拿出办法,再次冲突只是时间问题。
他脑子快速转动。
恰此刻,听到一阵杂乱的马蹄和大队步兵跑动之声。
曹峥骑马带着一队官兵杀到现场。
“围起来!”他大手一挥,步兵将整个战斗场围住。
玉郎扫视一下,来的人不算多。
不过见到穿着正规衙门衣服的士兵,又见到后头跟过来的县衙老爷,明显场上气氛松驰下来。
县官老爷很是老道,一眼瞅到九皇子与金玉郎,过来哈腰行个礼。
回头对着打斗双方,用方言先是训斥一顿,又说了句什么。
两边队伍后头出来两个精神矍铄的老年人。
看年纪已有六旬,看步子却十分矫健。
县老爷对九皇子和玉郎堆个笑说道,“这是两边的大族长。”
九皇子想下马,玉郎拉他一把,骑在马上倨傲地说,“跪下。”
县老爷带头先跪了,两个老者也不敢怠慢,分别跪下,眼中却是不忿。
“凡矿藏、森林、河流、湖泊,统统为国有产业,尔等不知?”
县老爷跪上前来,谄媚地答,“老爷恕罪呀,此地民风刁悍,本县芝麻小官,不好管,只能依靠各方族长,打又打不过,讲理又不听。”
“他们收成不好,整天吃不饱,穿不暖,家家多子,也苦得很,找到银矿也不是不上报,下官就是想着,让他们挖几天,搞点钱,好养家,国家其实损失点小钱,可他们就活下一大家子呢。”
玉郎见他也不欺瞒都照实说了,脑中有了计较。
抬眼看看老者身后的后生们,虽算不得健硕,却带着匪气。
个个眼中精光四射,身子虽瘦却紧实劲道,皮肤都晒得黢黑发亮。
他暗中点头,真是上天眷顾,快到南疆了,终于找到想要的兵源。
他双手架在马鞍上,低头对县爷道,“你问问这些汉子,愿意加入我的军队的,入队赏银五两,跟着我打倭人,拿下倭人占的城,倭人抢到的财物,大家伙全部均分。”
“只一点,我军纪严明,不听指挥要杀头的。”
九皇子碰碰玉郎,伸过头去耳语,“五两?他们愿意不愿意啊。”
玉郎瞟过去一眼,九皇子住了口,不敢再问。
县爷听是要杀倭人,回头又用方言哇哇讲了一通。
两村男子气氛突然激烈起来,县爷又说一句,玉郎只看懂他举起的一只手,大张手指,比了个“五”,男人们激动起来。
“他们都愿意加入军队,别说给银子,不给能杀了倭人也愿意做。”
原来此处已近泉海,曾有小股倭贼袭击过村子。
附近村子都吃过暗亏。
倭人擅闪电战,作战快捷迅猛,手段残暴,见人就杀,不留活口。
积攒下的仇恨已深埋心底,此刻破土而出。
玉郎就地叫五百兵士清点人数,堪堪四千人。
他暗暗点头,人数够打些小型战役。
当下按人分发银两,给时间让男子回家道别,给妻女留下银子,一个时辰后集合。
人走光了,九皇子问,“为何只给五两银子,大家就愿意卖命?”
“你可知打胜仗,普通士兵每人能拿多少?”
九皇子着实不知。
玉郎道,“一般拨款按人头二十两,层层盘扣,普通士兵拿到手,也就五两。”
“跟着我杀了倭人,光是倭贼积下的钱财,就不是小数,我说了这钱大家均分,懂了?”
“他们辛苦一年干下来,积不下几两银子,哪有抢夺来得快。”
“今年我就叫他们过个肥年。”玉郎挑唇一笑,志在必得。
由于新编军队,玉郎带队没走多远就地扎营。
自此每日奔袭缩短一个时辰,拿来训练。
玉郎早有计较,列了个阵型,起名鸳鸯阵。
又画了个草图,是阵上所必须的一种兵器名为狼铣。
所有士兵,每十一人为一队。
一人为队长,手持战旗指挥战斗。
第一排两个盾牌手——
分为:一个长牌手,持厚重大方盾。
负责防御。遇敌插入土地中,做为遮挡。
一个藤牌手,持轻便圆盾,身背标程,远程投掷辅助做战。
两人后头是第二排两个狼铣手。
狼铣,其实是根五米长带叉的竹子。
叉尖安上铁枪头,旁边的树枝子按上铁蒺藜及枪刺,浇上桐油,涂上青连特制毒药。
狼铣手负责拿着狼铣冲敌人乱划拉。
由于兵器巨大夸张,伤害性不大,不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