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货员顺着他视线看了眼，点点头，"是啊，这不是写着全勤"
"………"，楚沐阳天天黏着他，上山下山那么久，还能来这儿上班？
他分身术啊？
"苏医生你认识他？"
苏均摇摇头，"不算太熟，看他年纪不大，只是好奇怎么这么小就出来工作了"
"我听说他父母死的早，一个人勤工俭学赚学费"
"这样啊，还挺可怜的"，苏均笑意未达眼底，敷衍了事，"我还有事，下次聊"
"好嘞，慢走哈苏医生"，售货员总是过分热情。
苏均挎着手臂，用牙咬开包装皮，在街道上边走边吃，走到路边刚好吃完面包，将包装皮扔进垃圾桶。
抬手拦了辆计程车。
上车报完地址，他看到倒车镜一辆大众跟了上来。
"宿主，那是警方保护你的车"，7410在耳边提醒。
警察局
李警官一夜未眠，整理着办公室白板上红线。
红线绕着各种线索，最终集中在苏均的名字上。
他点着苏均两个字，紧皱着眉，把两人交谈的录音反反复复地听。
总觉得苏均在向自己传达些什么？
"叩叩"，办公室门被敲响。
"李队长，跟着苏均的警员来电话了"
李警官瞬间精神走过去拿过听筒，"怎么样有新消息么？"
"李队，苏均出门去了健宁医院"
健宁医院？那里是苏均工作的地方。
李警官一脸迷惑站起身。
苏均没有去看程丰？
为什么？
据调查，苏均和程丰关系很好，两人是彼此唯一的朋友。
既然关系那么好，程丰出事的消息是他亲口说的，苏均作为好友不该去看望么？
他在苏均和程丰之间画了两个问号。
"看他都接触了什么人，去了哪"
"好的李队"
……………
医院里苏均打了一路招呼，同事的关心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小护士一个个两眼放光，围在他身边，"苏医生受伤了还来医院，怎么不在家里休息啊"
另一个小护士看他手里拿着的挂号单，"是来检查么？一个人不方便我陪你去吧"
苏均节节后退，"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
他身后还有个小护士，抬手差点摸到他头顶的伤口，苏均打了个激灵躲开。
这要是让楚沐阳看见，不得给他表演个团灭。
"谢谢你们好意，院长回来了，我先走了！"，苏均健步如飞，跑的贼快。
跑出很远还能听见身后的调笑声。
敲响办公室的门。
老院长还是那么和蔼可亲，见到他，连忙起身走过来上下把他打量了一遍，嘴里碎碎念，"我就说别让你掺和老林的事，你这孩子就是不听话"
回手关上门，老院长给苏均倒了杯茶，问道："胳膊没事吧？"
苏均坐在沙发上，扮演着一个乖顺的晚辈，"没什么事，骨折而已养养就能好"
"那就成"
老院长松口气，坐在苏均对面，语重心长地道："养好了伤，你就老老实实当医生，离那些危险的事情远一些吧，
老林无儿无女就你这么一个徒弟，你也算他的传人了，别叫他九泉之下还为你担心"
苏均静静的听，半晌视线挑起，"可我不想让老师死的不明不明白"
老院长表情微僵，仅是一瞬便恢复正常，"办案就不是你该管的事，你看看跟着李警官掺和大半个月，除了自己这一身伤，警方到现在也没个进展"
院长话里话外透着对警方的不信任，苏均杏目敛起，笑得别有深意："警方没有进展，可我有啊"
"你？"
老院长笑着摇头，摆明不信他，"你能有什么进展"
"院长，我去索比尔协助警方的事只有您和警方知道吧？"
老院长不解地看他，"我是知道怎么了？"
苏均耸耸肩，"我很好奇敌人是怎么知道的？"
老院长愣住，"你们行程泄露不是警方内部出现叛徒么？"
"是这样么"，苏均歪着脑袋笑道："警方内部出现叛徒，院长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
老院长面色微沉，深深地看着苏均，"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消失这些天，我每天都会给李警官打电话询问你的下落，当然是从他那里知道的，你是在怀疑我么？"
"不不不，我没有要怀疑您的意思"
苏均眸光微动，晶亮的眼眸似乎能洞穿一切，"您对我能回来好像并不惊讶？"
"………"，老院长胡子一抖。
"连警察都认为我死了，可您依旧每天在打电话询问我的下落，为什么？"
老院长横鼻子竖眼，"难道我关心你也是错么？"
"您到底是关心我，还是因为您心虚，您自责？"，苏均视线陡然一冷，站起身走向老院长。
"警方出现卧底这件事，你确定是李警官泄露出来的么？"
他拿出手机，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