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传过话呢。” 四爷洗手的动作一顿,他接过帕子轻轻擦拭过手,“仔细说。” 针线穿过缎子绣出一个饱满的仙桃,耿妙妙低着头,在蔡嬷嬷的指点下,顺利地学会了打籽绣。 眼瞅着一个香囊就要绣好了,耿妙妙心里也忍不住高兴,她拿起绣棚,对着烛火照了照,“这香囊可真漂亮,这颜色也好看。” “还是格格手巧,奴婢指点几句,格格就会了。” 蔡嬷嬷笑盈盈夸赞道。 耿妙妙一听这话就脸红。 她旁的事情是一触即通,例如写诗作画,商贾之事都难不倒她,谁知道拿起针线来笨手笨脚的,早几年在家里,她娘就笑话过她。 耿妙妙那时想着自己将来就算嫁人了,也会嫁个有钱的,再加上她手头也有钱,哪里会需要自己动针线。 直到蔡嬷嬷提点,耿妙妙这才重新拿起女红来。 得亏她记性好,小时候学过的一点儿没忘记。 “这是在作什么呢”四爷打起帘子,瞧见西窗下耿妙妙腿上放着绣棚,进门就问了这么一句。 四爷一来,满屋子伺候的人都忙行礼。 耿妙妙也连忙把绣棚放到一旁,屈膝行礼“给爷请安。” 四爷走了进来,托了斗篷,苏培盛要接过时,瞧见耿格格伸了手,就自觉收手站到一旁去了。 耿妙妙接过斗篷,放到一旁,“奴婢在绣香囊呢。” 四爷拿起绣棚看了眼,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绣给我的吧。” 这靛蓝色的料子,不是给他还会是给谁 耿妙妙脸上一红,抢了过来,嗔道“爷怎么这么不客气,这上面哪里写了您的名字不成” 四爷脸色不禁带笑,“这么说不是给我的,是给谁的” “奴婢孝敬奴婢阿玛不成吗” 耿妙妙反应飞快,反问道。 四爷哈哈大笑,“成,只是令尊有年岁了,这颜色怕是不合适,得寻些朱褐色的、绛紫色的才压得住。” 耿妙妙一时竟无言以对。 这男人太聪明,就是不好糊弄。 蔡嬷嬷端了茶进来,是一壶出了茶色的大红袍,耿妙妙亲自接过来,纤纤素手捧着茶盅递给四爷,“爷,这倒是您有口福,原这是奴婢自己想喝的茶,已经沏出茶色了,不想您来了。” 四爷脸上带笑,尝了一口,夸赞了句嬷嬷好手艺,把蔡嬷嬷高兴得忍不住露出笑意。 四爷喝完茶,放下茶盅,只看苏培盛一眼。 苏培盛便识趣领人退了出去,耿妙妙也让云初等人出去。 人都走了,帘子撂下。 耿妙妙灵光一闪,不等四爷开口就先道“爷是为西边八贝勒府上的事来的吧” 四爷有些惊讶,手指敲了敲桌子,“你知道这事真跟你有干系” “您是说八福晋传的话,还是说外面传的八福晋的话”耿妙妙苦笑一声,说道。 四爷皱眉看着耿妙妙。 耿妙妙心里暗暗打鼓,她做出这事不后悔,八福晋对付她,并非是她开的头,这就不能怪她反击了。 倘若四爷是那种追求女子五讲四美,贤惠懦弱的,那、那就当自己跟他没那等缘分。 虽然是这么想,可她心里未尝没有一丝失望。 瞧见耿氏低落的神色,四爷叹了口气,“你这是做什么我说什么了,你就这般模样。” 耿妙妙眼眶酸涩,眼泪强忍着不掉。 她起身,双膝跪下, “八福晋的事,是奴婢让人干的,但也是八福晋作恶在先。” 耿妙妙把刘氏的话一五一十说出。 四爷听了,表情相当复杂,不知道该说八福晋蠢,还是该说耿氏运道好。 如果不是耿氏及时应对,那些消息闹得满城风雨,只怕这亲王府怕是真的要斗得跟乌眼鸡似的。 不过。 四爷有些心虚。 他之前压根没想到跟自己有关系,因而在八阿哥、三阿哥跟前都表现的十分坦荡。 结果倒好,事情虽然不是他干的,但却是耿氏干的。 “起来吧。”四爷拉了耿妙妙起身。 耿妙妙抬起头,眼睛错愕,惊喜地看向四爷,“爷不怪奴婢” “怪你做什么,此事也非你所愿。”四爷反问道“难道,你心里爷是这等不分青红皂白,谁亲谁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