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头晕目眩。 四福晋连忙起身,搀扶住他在炕上坐下,她眼里泪水直掉,“不是,是我,是我” “你是为了你娘家兄弟。” 四阿哥手搭在额头上,闭眼养了会儿神,冷冷说道“你阿玛休致得早,娘家并不富裕,可你几个兄弟都跟国库借了银子,这会子我又要催缴欠银,所以你把头面当了,把钱给他们,是不是” 四福晋没有什么好辩驳。 她咬牙点头。 四阿哥深吸了一口气,抄起桌上的匣子,啪地一声全都砸在了地上。 紫玉头面贵重,却又脆弱,这猛地一砸,顿时间几乎都碎了。 屋子里这么大动静,外面的人除非是聋子,那才听不到。 圆福刚回头,就瞧见门打开了,四阿哥猛地掀起软帘,大阔步走了出来。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四阿哥已经走出了几步了,苏培盛赶紧带人跟上。 圆福等人心惊不已。 这是怎么了 刘嬷嬷赶紧进屋子里去,屋子里地毯上散了一堆玉碎,圆福瞪大眼,“这不是福晋的紫玉头面吗怎么在这里” 刘嬷嬷看了她一眼,圆福愣了下,连忙闭上嘴巴。 福晋瘫坐在地上,脸上满是泪水。 刘嬷嬷搀扶了她起来,她还没回过神,嘴里囔囔道“全完了,全都完了” “什么王爷没在正院留宿” 李氏既惊又喜,连忙拿起靶镜照了照妆容。 芍药嘴唇蠕动,“侧福晋,今儿个怕还是不要在王爷跟前露脸的好。” 李氏打量妆容的眼神一顿,游移过来看芍药,“怎么回事莫非出大事了” “是出事了不假,只是还不知是什么事,小城子只说瞧见王爷气冲冲出来,苏谙达都没赶上。” 芍药小声说道。 李氏眉头皱起,眼神若有所思。 她嘀咕道“这就怪了,王爷的脾气,不像是拿人撒火的,何况还是福晋,这莫非福晋哪里做错了,触怒了王爷” 这又是什么事呢 李氏忍不住去揣测,她不能不去揣测,实在是这种事前所未有。 王爷跟福晋闹翻这事,耿妙妙是次日才知道的。 天气冷了后,她起床难免就有些艰难,何况昨日还费心学了些女红,知道这事的时候,她怔了怔,跟前摆着的荷叶糯米鸡都有些没诱惑力了。 “王爷真生福晋气了,别是谣传吧” 托福于先前屡次听到的谣言,耿妙妙对这些消息,都会谨慎一些。 她慢条斯理地用筷子挑开荷叶,里面的糯米蒸过后洁白晶莹,香味扑鼻。 蔡嬷嬷低声道“不能是假的,奴婢听说王爷把先前赏赐给福晋的紫玉头面都给砸了。” 哒。 筷子不小心落到地上。 耿妙妙要捡起来,云初已经拿了一双新的给她,把掉地上的筷子拿了起来。 耿妙妙冲云初点了下头,看向蔡嬷嬷“那这事怕是不小。” 蔡嬷嬷嗯了声,“格格少吃些,回来再吃也是一样的,今日去请安,不定很快就回来。” 耿妙妙相信蔡嬷嬷,她简单吃了个糯米鸡,让人先把饭菜收起来,等回来再说。 时间有些紧,她匆匆穿了身半旧不新的茜草色方胜纹暗花缎袄,还披了条狐狸毛斗篷,捧着个白玉缕雕手炉就去了,两把头也就戴了一朵宝石头花。 这身打扮未免简单了些,若是在往日,被钮钴禄氏跟李氏瞧见了,少不得含沙射影说几句。 可今日,耿妙妙发现,钮钴禄氏跟李氏等人却什么都没说。 而且,素日来恨不得把发髻插成珠宝架子的钮钴禄氏,今儿个两把头上也只是简单插了几根金簪。 众人的神色都有些憔悴,像是一夜没睡好。 耿妙妙心道,这些人消息也够灵通的,怕是昨晚就知道了吧。 就在耿妙妙心里想着的时候,圆福出来了,冲众人屈了屈膝行礼,“福晋身体不适,侧福晋跟几位格格都先回去吧,若是有什么事便跟奴婢说也是一样的。” “福晋身体不适,可请大夫了” 李氏几乎是没等圆福说完,就抢先开了口。 圆福心里微恼,却也知道在这个时候不能给福晋添乱,只道“福晋是老毛病,已经吃过药了,多谢侧福晋关心,回头奴婢一定告诉福晋您这份心意。” 李氏脸上有些讪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