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凌柱福晋一走,钮钴禄氏就欲言又止地瞧了福晋一眼又一眼。 福晋又不是瞎子,心里自然明白。 她见李氏等人都散了,独把钮钴禄氏留下来。 众人只当她是想关心钮钴禄氏,便没有多想。 等人走了,四福晋看了刘嬷嬷等人一眼,刘嬷嬷带了人出去,福晋才对钮钴禄氏道“我瞧着你气色好多了,看来你额涅真是来对了。” “福晋体恤,奴婢感激不尽。” 钮钴禄氏红着眼起身跪下。 “你这是做什么”福晋被吓了一跳,起身就要搀扶钮钴禄氏。 钮钴禄氏却推开福晋的手,“福晋,您容奴婢把话说完,奴婢从未求过您什么,可这回奴婢想求您,求您让奴婢养自己的孩子。” 福晋的手停在半空,修长的手指蜷缩,好似被惊讶到,“你、谁跟你胡说了什么” “福晋只别管这些,您就说是不是有这回事” 钮钴禄氏抬起头,眼神倔强地看着四福晋。 四福晋落座,叹息一口气,“起来吧,你如今有身子,便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你的孩子考虑。” 听得这话,钮钴禄氏眼神闪烁,她膝行着到四福晋跟前,“福晋,奴婢知道您是个好人,您也明白奴婢的苦处。奴婢进府也有些年头,今年好不容易才有了身子,奴婢对它是爱都来不及,怎么舍得给旁人养还求福晋体恤奴婢的一腔爱子之心,成全奴婢吧。” 钮钴禄氏说到这里,重重地给福晋磕了几个响头。 “你这是做什么” 福晋连忙把人搀扶起来,“好,好,我答应你便是。” 钮钴禄氏有些惊讶,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福晋,“福晋这话是当真” “千真万确。我身为福晋,总不能说谎骗人。” 四福晋叹息一口气,“其实我也不想勉强你,只是王爷那边的意思如此,我也没法子。” 钮钴禄氏心里原就委屈,得知是王爷的意思后,越发恼火,她咬着唇儿,“那、那” “你放心,这事我会看着办。” 福晋说完,看着钮钴禄氏又叹了口气,“怪不得你这阵子食欲不振,原来是这么个缘故。行了,你放心吧,我不会强人所难。” “多谢福晋。” 钮钴禄氏心里的感激简直溢于言表,她恨不得给福晋立个寺庙,行了礼退了出去。 “福晋。” 禾喜从外面进来,“钮钴禄格格出去的时候,脸上都是带着笑。” 四福晋唇角扯了扯,露出个带着些不屑的笑容。 那钮钴禄氏自诩聪明,估计回去后要得意她能想出这样的好法子了,这样的人,生出来的孩子能有多出息。 “那两个丫鬟都打点好了没有” “都打点好了,保准她们不敢往外面乱说话。” 禾喜眼里露出几分得意地说道。 福晋嗯了一声,揉了揉眉心,“伺候笔墨,我给王爷写一封家信。” 钮钴禄氏这边好解决,四阿哥那边却不好糊弄。 福晋犹豫了半天,斟酌字词,才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往畅春园去。 信是三日后到了四阿哥手里。 四阿哥拿了信,见到是福晋写来的,起初并不以为意,四福晋虽然私心重,可治家的本事却是有的,有她镇着雍亲王府,出不了大事。 可当四阿哥看了信后,脸色却渐渐沉下来。 屋子里的气氛也随之紧绷。 苏培盛心里暗道,这莫非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不应该是,府里可是有福晋跟白嬷嬷看着。 正想着,却听到嘭地一声响,他抬头一看,四阿哥一身衣裳都被墨汁弄黑了。 “爷,这”苏培盛吓了一跳,一时间竟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伺候四阿哥这么多年,可有日子没见四阿哥这么动怒过了。 “去取身衣裳,打盆水来。” 四阿哥捏着手里的信纸,脸上青筋绷起,语气却还是冷静的。 苏培盛连不迭道了声是,打起帘子,出去叫人拿衣裳打水,还拿了胰子过来。 他瞧的清楚,四阿哥的手上也沾染了不少墨汁。 换了衣裳,洗了手,书桌也收拾妥当了。 若不是屋子里弥漫着墨水味,任凭谁也想不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四阿哥紧闭着双眼。 他面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