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眼神在耿妙妙肚子上转悠了一圈,“还得是妹妹有福气,王爷在外面也惦记着你,福晋在府里也天天关心你,妹妹真是福泽深厚啊。” 她拿帕子捂着嘴,笑声如银铃般,“我也真是羡慕妹妹,以妹妹如今的得宠,将来孩子生下来,福晋跟王爷肯定都非常喜欢吧。” 她说完这句话,就得意地冲耿妙妙点点头。 扬长而去。 耿妙妙有些疑惑地看向她的背影。 这个钮钴禄氏,怎么感觉话里有话 事实很快证明耿妙妙没有多想。 四福晋连着好几日都日日派人来问过她身体的情况,就连她肚子比旁人大了些,都让大夫每日来请平安脉。 这一日。 才把圆福跟大夫送走,耿妙妙看向蔡嬷嬷,“嬷嬷可觉察出来这几日有些古怪了” “格格说的是福晋关心您的事吧” 蔡嬷嬷又不是瞎子,怎么能看不出来 四福晋的这些手段,在蔡嬷嬷看来简直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当年后宫妃嫔众多,可能生下皇子皇女的也就那几个妃嫔,为了抢夺皇子皇女,妃嫔们使的手段那才叫做精彩纷呈。 相比起来,四福晋的这点儿小手段,就稚嫩了些。 “嗯,”耿妙妙道“我还当是我多心了,可现在看来真不是我想多了。福晋是想要养我的孩子” 蔡嬷嬷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她只是拿出一条毯子让耿妙妙盖在膝盖上,五月里雨水多,这几日连续下雨,天气反而冷下来了,好些不耐冻的丫鬟都穿起了去年的棉衣裳。 “格格,要奴婢说,您什么都不必担心。福晋做她的,那也是她的职责。可将来谁养孩子,却不是她能做决定的。只要王爷不答应,谁也越不过您去。” 蔡嬷嬷的这番话,让担忧的耿妙妙心里沉稳了不少。 的确。 蔡嬷嬷的话很有道理。 耿妙妙心里好受多了,王爷可是许诺过孩子让她养,将来立她为侧福晋,以王爷的脾气,是绝不可能毁诺。 福晋没什么好怕的,她既然想关心,那就让她关心。 横竖请大夫把平安脉,对她来说也是好事一桩。 要是搁在现代,要想天天去医院请个医生瞧,都得被医生赶出医院。 耿妙妙拿定主意,心思越发沉稳,每日只关心自己跟肚子里的孩子,就连迎客楼也过问的少,甚至还让云初等看着看账做账。 云初等人是受宠若惊。 “格格,这账簿我们要是看差了那可怎么办那不是耽误事。”云初既有些期待,又有些担心。 耿妙妙笑着靠着锁子枕上,“这有什么,差了就差了,横竖你们这么多双眼睛,难道还没个能耐人。你们就练,练好了,将来便是为自己,为婆家都多了一门本事。” “可不是。”蔡嬷嬷提了一壶红枣茶过来,给耿妙妙倒了一杯,“这看账做账的本事,那是当家主母才能学的,搁在外面,寻常小门小户都学不到这样的本事,便是在铺子里,那也得当四五年学徒,才能摸到边。如今你们有机会,就好好学,将来出去了也没丢了格格的颜面。” “是” 众人越发激动。 耿妙妙每日都是教一点儿,然后看她们学。 圆福每回过来,都瞧见松青院是朝气蓬勃,人人当差的时候脸上都是精神饱满的。 她心里要说不羡慕那是假的,但她又有些自责,福晋对她那么好,她怎么能够羡慕旁人 望春院那边,钮钴禄氏瞧着松青院的动静,也是纳了闷了。 她手拿着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怀孕后火气旺,旁人穿单衣的时候,钮钴禄氏已经穿上纱衣,旁人这几日冷,她倒是觉得还有些热。 “这耿氏是不是没看出来啊”钮钴禄氏皱着眉头,听着外面的蛙鸣声,不耐烦地说道。 金镯跟珍珠对视一眼。 珍珠道“格格,兴许真是如此。奴婢瞧着耿格格这几日,心情比之前更好。” 这看着就气人啊 钮钴禄氏啪嗒一下把扇子拍在桌上,气的牙痒痒。 因为孩子将来会养在福晋膝下的事,她着急难过伤心好几天都没能吃得下饭。 这耿氏又不糊涂,自己那日说的那么明白,她怎么可能不清楚 她倒好,还比之前更高兴 难道耿氏愿意自己的孩子给福晋养 钮钴禄氏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