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这是你的东西吗。”
宫野志保走到浴室门前,抬头看见他手里的布偶熊,顿时面色煞白。
琴酒拉开布偶熊背后的拉链,用力抓了抓,掏出了两条手链。
“为什么要藏这种东西?”琴酒把手链摔在地上。
宫野志保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绷着脸回答:“奢侈名牌最新款,价值2000美刀,怕被偷。”
“哼,无聊的东西。”
扔下这一句,琴酒接通了一个电话,匆匆离开了这个房间。
宫野志保独自站在浴室门口,怀里抱着布偶熊。
“喂,”宫野志保垂着头,“不管你是谁,都快点出来吧。”
纱耶香双手背在身后,缓缓地走出来,从浴室门的后方绕到门前,好整以暇地看向宫野志保。
宫野志保抬起头,和纱耶香视线重合在一起,缓缓睁大了眼睛。
“你是谁?”宫野志保拧着眉头,“你躲在门背后?为什么琴酒没有找到你?”
“琴酒没有找到我,因为我没有藏在一个地方。”纱耶香竖着手指晃了晃,“我只是蹲在洗衣机背面,趁琴酒在拆卸抽屉,绕到他身后,躲在门后死角里。虽然有一定风险,却是最佳方式……至于我是谁?按照他们的说法,我是实验体。”
“等一下、难道,”宫野志保近乎失声,“你是编号1000102581的……”
“我很不喜欢这个称呼——”
纱耶香抬着眼皮,慢悠悠地举起一把袖珍手槍。
“组织居然有你这么小的研究员。”
宫野志保很快镇定下来,自嘲地笑了一声:“现在还不算,我要等两年后从美国大学毕业,才被允许接手组织的研究。”
“也就是说,”纱耶香歪了一下脑袋,依然是持槍的姿势,“你还没有做坏事。”
“如果你说的坏事是指,”宫野志保脸上布满着阴云,“肆意践踏实验体,参与不人道的研究……我确实没做过,可是,以后组织要求我这么做,我不可能拒绝。”
“我和那些研究员,没有任何不同。”
“哇哦,”纱耶香摆了摆槍口,“你是知道的吧,这么说,我真的会动手杀了你哦?”
“我本应该在刚才就被琴酒杀了。”宫野志保低下头,搂紧布偶熊。
“我偷偷藏起来的东西,除了两条手链,还有一台手机,以及你现在拿到的这把袖珍手槍……是你把手机这些收走了,没有被琴酒发现,我才得以活下来。”
纱耶香看着宫野志保缩着肩膀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
“我已经完全理解了,”纱耶香抬了抬下巴,“你在感谢我救了你的性命。”
宫野志保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地点头道:“嗯……是的,我很感谢你……”
“但好不容易活了下来,为什么又主动寻死?”纱耶香走上前,挥了挥槍管,示意她往后退,“难道,你也是自杀爱好者?”
“不是,”宫野志保迟疑片刻,后退了两小步,“因为琴酒说你是‘叛徒’,我只是觉得……被叛徒杀死,我就不会被怀疑是叛徒……”
“原来如此,”纱耶香放下槍口,“组织控制了你的家人。”
宫野志保停顿了一下,讥讽地笑道:“你该不会在同情我吧?”
“我一开始就没打算杀你呀,”纱耶香耸了耸肩膀,绕过宫野志保往外走,“我只需要确认,在我离开之后,你不会对其他人透露见过我的事情。”
“……不会说的,”宫野志保跟着走过来,“对琴酒而言,我包庇入侵者的行踪,已经是死罪了。”
“但是你原本以为,入侵者是一个壮硕的暴徒,才打算屈从的,对吧?”纱耶香走到客厅,打量着眼前一片七零八落,“现在你发现,炸翻组织的人其实是个孱弱小孩,有没有很失望?”
“……这么说,那些动静,”宫野志保磕磕巴巴,“真是你弄出来的?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挑拨离间。”纱耶香勉强从茶几上找出两个完好的纸杯。
“在我的暗示之下,实验室内发生了一起感情纠纷的命案,因为死者之前在调查叛徒,琴酒先入为主,以为本案凶手是叛徒,接着,我又让嫌疑者和死者遗体一起不知所踪,导致琴酒又怀疑死者是假死,和嫌疑者一起叛逃。”
宫野志保瞠目结舌:“……所以,其实没有研究员叛逃吗?”
“你在问那位嫌疑者先生吗?”纱耶香在饮水机下接了两杯水,“应该没有吧——不出意外的话,他会出意外,比如说,去切断警报系统的路上,因为操作不当而触电身亡。”
宫野志保眯了眯眼:“……你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纱耶香把其中一杯水递过去,突然笑了一下:“因为,他的操作不当是我教的。”
“那两人失踪是什么意思?”宫野志保局促地接过水杯,“琴酒没有发现他们的遗体吗?”
“估计很难发现,”纱耶香率先喝了一口水,“因为他们为了实现生态循环,已经献身到另一份工作了。”
“……什么生态循环?”
“嗯……这么说吧,”纱耶香打了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