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12时,炸弾犯总共发出了两封内容不同的警告函。”
接到报警电话,目暮警部带着下属,迅速赶到了波洛咖啡厅,向在场的人解释情况。
“其中一封警告函发给我们警视厅,它上面这样写着:我将化身为圆桌骑士,警告愚蠢而狡猾的警察诸君,今天午后的13时和14时,我会点燃精彩的烟花演出,用以追悼我战友的头颅,想阻止演出,就来找我吧,我会为你空出第72号席位……”
“什么?!”毛利小五郎大惊失色,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这是在挑衅警视厅!”
“的确如此。”目暮警部把警告函放在桌上,皱紧了眉头。
“这封警告函,和日卖电视台报道的有所不同,”萩原研二抱起双臂,歪着脑袋,沉吟道,“电视台收到的传真,内容是在挑衅侦探。”
松田阵平紧绷着脸,打开手机,念出了屏幕上的新闻。
“而且描述的炸弾也在不同位置,电视台收到的警告函内容是——”
“我作为棒球联队的最佳击球员,警告愚蠢而狡猾的侦探诸君,延长战开始了,比赛在今天午后的14时开始,15时结束,就算有防御出色的投球员出战,也无济于事,我会在最后转败为胜,想阻止比赛,就来找我吧,我会在空中的球场,等着诸位侦探踏上生命倒计时的投球板……”
“每一封警告函,提及两个炸弾,”纱耶香双手交叠托着下巴,“换句话说,仅今天下午这段时间,就会发生四场爆.炸。”
毛利小五郎咽了口唾沫,试探着问:“这个炸弾犯……为什么要搞这么大的事?恐怖袭击?”
“不,”工藤新一脸色沉了下来,“炸弾犯这样做,是为了报复侦探和警察!”
“准确来说,他是为了挑衅我,”纱耶香扫视着桌上的警告函,“因为,他所说的这位‘战友’,被我劝说去自首,却在自首中途死亡了。”
“按照这个思路来看,”工藤新一搓着下巴,“对方报复警视厅,很可能是因为,他认为警视厅的大家没有保护好自首的‘战友’。”
“哈?”松田阵平愤怒着举起拳头,“什么强盗逻辑?他要是有本事,就去找撞人的货车司机复仇啊!”
“小阵平,”萩原研二按下松田阵平的拳头,“不要试图理解炸弾犯的脑回路嘛。”
目暮警部神色凝重地说:“最棘手的是,炸弾犯明确要求,必须让侦探去寻找第二张预告函所说的地点,否则他就会立刻引爆.炸弾。”
说到这,目暮警部看向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虎躯一震,畏缩着举手:“莫非,您的意思是——”
“看来,这炸弾犯打定主意,要毁掉一个侦探。”
纱耶香伸了伸懒腰,不紧不慢地开口打断对方的话语。
“虽然我没有承认过自己是侦探,不过,这是我个人疏忽所带来的后果,我会想办法找到这封警告函提及的炸弾——”
“千鸟同学,不可以抢跑啦!”工藤新一戴上了侦探标志的猎鹿帽,兴致勃勃地抢话,“我可是福尔摩斯的弟子,这个炸弾犯当然要由我来抓住了!”
“咳咳,这年头的小孩子,一个两个都不懂得尊重大人,”毛利小五郎撇着小胡子,理了理西装,神情严肃道,“既然这个歹徒闯入了我的事务所,在里面装置炸弾,就意味着,本人毛利小五郎,才是歹徒选中的宿敌——”
“既然如此,我觉得自己也很合适成为炸弾犯的目标。”
安室透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
“你是……安室老弟,”目暮警部转过身去,朝着安室透点了下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在附近的便利店兼职收银员,”安室透不知从哪里掏出了英伦风格小披肩,披在身上,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听见这里的侦探事务所发生了爆炸,就想着过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松田阵平沉痛地捂住眼睛,趴在桌上。
“你在猎豹宅急便的兼职呢?”纱耶香托着下巴,手肘靠着餐桌。
“之前的快递员工作,是暂时帮别人代班的,”安室透将目光停留在两位冤种同期身上,带着警告意味地笑了笑,“那份兼职在昨天已经结束了。”
萩原研二若无其事地回了个疏离的微笑。
工藤新一好奇地抬起头:“这么说,安室先生,难道你还同时兼职了侦探吗?”
安室透连忙摆了摆手。
“这倒不是……说来惭愧,我的本职,姑且算是个半吊子侦探,只是由于事务所入不敷出,平时没有委托的时候,需要靠打零工维持生活。”
“所以,你想说你也是侦探?”纱耶香轻飘飘地扫视着他。
“如假包换。”安室透笑眯眯地回答。
纱耶香微妙地往后仰了仰脑袋。
松田阵平单手托腮,斜眼扫视着这一群年龄、性别、职业各异的侦探群体,不由得发出感慨。
“——之前我就有这种感觉,你们侦探界的人才市场,是不是有些过于饱和了?”
目暮警部微微点头,深以为然。
“安室先生是侦探,我就放心了,”纱耶香绽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