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的职业是多个职业啊,好美的猝死感。
经过深思熟虑(并没有),我的手和脑子还打了一架,终于,我大手一挥——点击选中了最近的那个选项——做出了选择:
【你即将踏上的道路是:■■。】
……
我表情木然:“虽然我不怎么玩游戏,但——哪有屏蔽职业路线的啊!退钱!rnm退钱!”
【滋…滋——】
系统发出一阵杂音,似乎在做某种挣扎。
【你即将踏上的道路是:持械牧师。】
“也还……还行个屁啊!怎么牧师还持械——所以我在救人的时候还要自己上去打怪吗!我哭死,听起来我还像是一个没有队友的可怜虫……”而且为什么有那么久等的停顿,不会这游戏还带现编的吧!
【你就偷着乐吧!】
白字消失的瞬间,周围的环境像一颗注满水然后被针戳破的气球,雨微弱地打在伞面的声音、警车的警笛声、女警跺脚的高跟鞋声悉数传入我的耳朵,鼻尖甚至还浮动着泥土的气味。
我终于看向在火山爆发边缘的披发女警,她头顶竟然有一个发着荧光的感叹号。
好怪……再看一眼,好怪……
一种合理又不合理的感觉,好成熟的的全息技术啊……该不会其实是我精神病发作吧……
“名字!证件!”女警双手叉腰,大声说到。
“関樹莲。”我意识到自己还耍帅单肩背了一个背包,边取下翻找起来,“抱歉,前些天中耳炎发作,现在还不是很能听清声音,唇语果然还是没那么容易学会啊哈哈。”我故作尴尬并娴熟地甩出请假必备理由之一。
显然,在我微笑着解释后,我不算敷衍的歉意与说得过去的解释抚平了女警的怒火。
一阵翻找后,我从背包里的钱包掏出一张白色卡片,上面写着“证件”两字。连我都无语,但还是非常镇定地、像每次老板‘灵机一动’提出idea,并在半个月后某个晚上老板打来电话询问进度时花五分钟修改了上个星期另一个项目的ppt 发送给他的那种镇定地、递出这片白纸板。
女警接过玩家双手递来的证件,“东京艺术大学……啊,雕塑科?你是学这个的啊。”
我:“啊…哈哈!是呢,刑警小姐。”内心呐喊,等等!为什么是学生证啊——还是东艺——我对艺术可是一窍不通,平平淡淡的驾驶证不好吗!
这就像面对入职资料的特长栏时,在回顾寡淡的一生后却发现只能写'跑步'这种大概率每个人都可以写上去的活动,最后跑一圈操场要用掉一分钟零十秒的你,却真的被领导叫去跑了七点三公里马拉松的无力感。
我心里已经在跑马拉松了,面上不显,像旁边咖啡馆的那幅海报一般,保持着微笑,感受女警的视线在真人和证件间来回。
女警:“我是警视厅交通科警部补宫本由美,啊,抱歉,这样可以听得清楚点吗?”她体贴地向前跨了一步。
“可以的,谢谢您。”我点了两下头。
“関先生有看新闻吗?前方区域已经被封锁了,不能过去。”
“新闻?”
旁边咖啡店的电视机此时非常贴心的拉高了音量:“……神谷镇一号街到三号街的居民已在警视厅的安排下全数撤离,距离第一现场一公里范围内实行交通管制……”
我看着电视机荧屏下方滚动的字幕:“原来如此。”
那里写着'神谷&浅井双炸弹十亿元勒赎案追踪'。
宫本由美附和着点头:“也请您理解下我们的工作,绕行这段区域。”
【不知名的原因使你无法接近这里,你对此非常好奇,但你并不打算当面违抗警官,于是你决定……】
我伸手接过证件卡:“我现在离开,谢谢您的提醒。”身为名誉洛?都五星好市民,怎么会当面跟警察起冲突呢。
不着痕迹地摸遍浑身,仍没能找到一个武器,连撬棍都没有的我微笑着这样想到。
礼貌道别后,我转身朝旁边的小巷走去,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开始疯狂贴着墙面跳跃。
我踩着空气,保持着跳跃动作,以一种牛顿震怒的反重力姿势,在半空中蹦跳着,我清晰感受到脚下仿佛有什么踏板,最后就这么踩在了墙顶上。
如果有别人看到这一幕,可能以为左脚踩右脚上地球不再只是传说。
“好想玩《古〇丽影》……”我喃喃自语。
我骑在墙头眺望,发现距离最近的第一现场门口有辆警用卡车,我努力驯服四肢,尝试在墙头上站直,发现这道空气墙的区域足足有三十公分宽。
“哇哦。”我在墙头上狂奔起来,还试图用忍者跑的姿势,但最终因为无法保持平衡作罢。墙体约两米五的这个高度,可以让我对周围路径一目了然。
于是我决定改抄近路接近警用卡车,并在最接近卡车的那个墙头一个起跳,飞扑到了卡车厢体的侧面,两手扒着车顶,像壁虎一样贴到了车厢侧面上。
“哈!跳跃大成功!”
我尝试着左右挪动,咧开一个大笑:“哦哦哦!!是古〇丽影!”我身形轻盈地在车厢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