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的遭遇了。我来不喜欢江师兄的,他那个人藏得深,让人看不透,怪不舒服的……不过人都死了,死者为大,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你要朝前看,要度过这个难啊!凡事没什么过不去的,我当初得知鬼将军彻底没了的时候,也痛不欲生,不还是熬过来了嘛。
“来跟着我,三二一,深呼吸……”
缇婴突然抬看他。
小姑娘瘦了一圈,脸颊巴掌大,颜色又苍然,衬得她一双漂亮睛更加大了,大得有些渗人。
这双渗人的睛盯着妖怪,慢吞吞:“你是……柳叶城古战场中的假将军。你怎么在这里?”
假将军:“……”
他镇:“……你才认出我来吗?!咱俩说了半天话,你根没认出我是谁?小仙女恩人,你这也太、太……忘性大了吧。”
假将军不死:“你当初我挺的啊?你还去地牢救我的啊?道士们包围的时候,你我不离不弃的呀?”
缇婴低头。
她静静听这妖怪絮叨很多。
缇婴小声:“那是我师兄,不是我。”
假将军怔住。
缇婴低着头:“你的人是我师兄,不是我。我脾气一直很坏的,我从不谁很。”
假将军愣神。
渐渐地,他神色怔忡,欲言又止。他想到江雪禾,那个温柔又冷漠的人,与娇小傲慢的小美人修士,在他脑海中变得模糊。
他无措地看着缇婴。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缇婴:“……谢谢你喜欢他。”
外面搜查的玉京门弟被搪塞走了,缇婴抱着竹篓出去。她走在雨帘外的长廊下,身侧半壁斑驳,台下青苔葳蕤。
少女那么一直走下去,拐个弯看不见了。
假将军有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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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婴与白鹿野告别杭古秋。
杭古秋知道他们想找叶穿林后,道声惜,说叶穿林在他们来之前刚刚拜访过观天山。若是他们早来一日,双方也许碰上了。
杭古秋慈祥:“不知你们找叶首席有什么事吗?”
缇婴不说,白鹿野顾左右而言他。
毕方鸟百无聊赖,睛朝天。
观天山弟微怒——为他们师兄的轻慢,不知感恩。
杭古秋却说话:“原来我不方便知道。那么,祝你们此行,得偿所愿吧。”
白鹿野意外地看他一:……这位杭首席,真的如此和善,如南鸢昔日所说。
大约是他卑劣,难以解,总以恶意揣摩他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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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鸟离去,前往西州长云观。
缇婴:“谢谢你,二师兄。”
白鹿野怔一怔:“谢我什么?”
缇婴:“你愿意陪我到处乱跑,不试图劝说我。我知道你必然想带我直接回千山,但你始终没有说。”
白鹿野怔怔看她。
他那个任性的、总沉着脸吼他的小师妹,竟有一日,如此乖顺,向他道谢。
白鹿野侧过脸。
她自然知事懂事,她从来不说。一个人懂事总是要付出很多代价,这个代价未免沉重。
白鹿野低声:“别向我道谢。
“……你这样让我很难过,觉得是我没照顾你。”
缇婴困惑看他一。
他的表不太。
她半懂不懂,但既然他不开,她便不说了。
毕方在旁更加不懂他们人类复杂感。他听得困顿,只里抱怨什么时候能结束这些,返回妖界。
二人一鸟踏入了西州地段。
大约是杭古秋的作用,从北州开始,追杀缇婴的玉京门弟少了很多,他们有了喘息余地。自缇婴道谢那日后,白鹿野便绞尽脑汁逗笑小师妹,找各玩的想哄她开。
然而缇婴始终郁郁。
她放在怎么养那团他们都看不见的空魂上。
毕方私下与白鹿野说,你师妹是不是疯了,那竹篓里难道真有东西?
白鹿野狠狠白一这个大妖。
缇婴身负大梦术,与鬼怪亲昵,自然与他们不同。白鹿野知道缇婴没有疯,但是他同样知道,她这么魔怔下去,不是办法。
只努力哄她开。
……她怎么如此难哄呢?
这一夜,他们停歇在一小镇上。
镇上过节,夜灯流火,香烛长河,烟火凌空。小镇的祈福带有某祷祝的性质,十分热闹。
白鹿野游说缇婴去街上看烟火。
缇婴:“不去,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