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胡骊很想尽快修习小无相功,但是出于对内功修习最起码的尊重,他还是决定按照师傅玉阳子的授课计划,一点点学习道藏的知识。
伊迪斯整理文字很快,其实在录入完所有书籍的同时,依靠纳米机器人超高的算力,伊迪斯已经完成了对所有道学经典的联想。
一些原本不明白意思的名词,多本经书相互印证,或者在某一本经书的注释中,总能找到答案。
胡骊只需要把极少数伊迪斯毫无头绪的名词、注解单独拿出来,向玉阳子询问,想必就能很快理清原本不懂的知识。
次日天还漆黑,玉阳子就把胡骊叫醒,一看伊迪斯提供的现代时钟,才早晨五点多点儿,比之前定下的闹钟还早了一个多小时。
玉阳子道:“你从今日起随我修行,当适应我道家规律,这丑寅之时肝肺最盛,气血搬运全身;到得卯时自当固精运气,稳益自身;辰时早食,胃力最佳;巳时炼体,午时静心;未时可活动休息;申时当进晚食,以状气力;酉时思动,却更应克服,读书习课;戌时净身静心,放空打坐;亥时子时,又当入眠。”
胡骊听玉阳子讲解,也不知这道家的养生时刻表到底是迷信还是科学,但至少听上去很规律,只要作息规律,身体肯定不会很差就是了。
唯一不解的,就是不知道师傅把下山找姑娘的时间安排在了几点,但他也不敢问,反正他也不找。
胡骊跟着玉阳子起床梳洗,而后在山中打坐静心,等吃完早饭,就听山门前一阵喧闹。
师徒二人走到门前,十几个高壮和尚正抬着一個木架,架上是一个一人多高的青铜丹炉,一眼看去怕不止千斤。
昨天的壮汉迎上前来,恭恭敬敬递上一个方盒。
“刘将军,玉阳道长,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昨日冲撞了山门,今日特地上门赔罪,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不要怪罪小的。”
胡骊正要再拿腔作调敲打他几句,玉阳子已经接过了木盒,当场打开,里面是十二锭官铸的银锭子。
“小的名叫王奎,在山下的峨眉镇当值,师傅昨日变卖寺产,才凑出百两纹银,小的内心不安,又求爷爷告奶奶,拆借了20两,一并奉与将军,以后但有差事,寻个人来找我王奎,我一定尽心尽力,万死不辞。”
胡骊见师傅已经抱着银子不撒手,此时也不好再说重话,又恢复了和善的笑容。
“王奎啊,不是咱以势压人,但穿上这身锦衣卫的衣服,代表的就不是自己一人一家了,丹炉还归本观,此事就了了,以后纯阳观和雷音寺,依旧还是比邻而居、相互扶持的道友。”
王奎如蒙大赦,连连称是。
胡骊看着和尚们满头大汗把丹炉放在正殿前的广场中央,也不多话,目送他们去了。
玉阳子抱着这一百多两银子,死死也不撒手。
胡骊无奈道:“师傅,这银两身外之物,既不当吃也不当喝,您就先放下吧,我有些道学上的问题想问问您。”
玉阳子把木盒往地上一放,就盘坐在上面道:“问什么问,晚课时自会与你解惑,早上怎么跟你说的,什么时辰有什么时辰的分工,现在我教你《纯阳剑诀》,你那套棍法不练也罢,毫无法度,根本没有套路,拿出去让人笑话。”
胡骊也知道自己那本秘籍只怕不是什么高明武功,之前是没得可选,只能依靠那棍法保命,现在既然有更好的功夫,也不拒绝。
玉阳子指示胡骊从他屋里墙上,摘下一把连鞘的木剑,虽说是木剑,但雕工精美,掂在手里分量比铁剑也没轻多少。
“你这些时日练剑,就用这把乌木剑,吕祖留有一套经卷,名曰《传剑集》,行文过百,其中道家精益七十余,丹法药方廿四,志异游记七八,唯有一套剑法,是吕祖集《天遁剑法》、《黄龙剑诀》、《斩仙剑》等古剑法后的存精之作,曰《纯阳剑诀》!”
胡骊听得热血沸腾,这可是唐朝功夫,如果按照金大师朝代越早就越强的理论,那不得比天龙八部所在的北宋功夫还要强!
“吕祖曰:剑有道剑、法剑之别。道剑,出入无形,杀奸以去神散之法;法剑,世俗共睹,治人以技艺。”
玉阳子面露可惜之色:“这道剑才是纯阳剑的精髓,是能斩三尸的大神通,可惜五代时已经失传了。目前仅余法剑,但仅凭这法剑,也能一断无明贪嗔、二断无明色欲、三断无明烦恼!”
胡骊心道:那师傅你只怕没学到家啊,这无明色欲断的可不怎么干净,还是说,这剑法专断他人色欲?那不跟葵花宝典相得益彰吗。
玉阳子不知胡骊心中所想,继续说着:“我现在先教你剑诀练法,等你剑法入了门,我再传你全真大道歌诀,孕养内力。”
说罢一个动作一个动作,指点起胡骊纯阳剑。
胡骊有伊迪斯辅助,只打了一遍,就把所有动作记住,至于标准与否,自有伊迪斯逐一纠正。
玉阳子坐在一旁,发现胡骊果真如他所说过目不忘,自己只教了一遍,胡骊就打的大差不差,一些动作做出来不标准,发力有误,还不等自己纠正,胡骊就已经开始自己调整练习。
见胡骊自己练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