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图不知道胡骊心里那些龌龊想法,张口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盈阳小友年纪轻轻,内力之精纯,只怕天下无出其右,林某尝试百招也攻不进去,就不再继续献丑了。”
花花轿子人抬人,胡骊这时候如果沾沾自喜,那之前装的那些外阴,效果至少要打一半折扣。
“林总镖头您是提携我这后辈,自家人知自家事,小子打了十招就知道绝对碰不到前辈衣角,往后那些招式都是自保而已,要是论起真本事,含金量根本不能和刚才长青师兄那几招凶险搏杀相比。”
胡骊到这还怕长青子钻牛角尖,赶紧再捧他一句。
林远图看胡骊的眼神更加欣赏,这年轻人,剑法已有自己的经验套路,内功精纯浑厚,刚才听说还道法超绝,现在看来,连这接人待物也是滴水不漏,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师门,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培养出如此精英。
胡骊若是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骄傲的告诉他:济南市经五路小学xx级2班,主修九年义务教育!
台下的长青子也兴奋异常,胡骊是自己兄弟,你林远图打遍江南无敌手,我兄弟跟你打的不分胜负,那不就等同于江北无敌?
现在胡骊当着这么多人夸他,更是极大的满足了虚荣心,刚才输给林远图的不快,此时已经完全被他抛在了脑后。
胡骊说的对,林远图都多大了,他练了多少年武,输给他不丢人。
林远图顺势道:“长青子小友和盈阳小友,功夫都是年轻一辈的中流砥柱,但咱其他镖局武馆的兄弟们也不用气馁,戚帅受伤,俞帅托我给大家带句话,请孙大侠组织保境队,护卫咱周围百姓的安危,免得那些倭寇正面不敌,四散而逃拿百姓出气!我自带他两位去大营保护大帅安全。”
台下众人群情激奋,直呼必不负大帅嘱托。
这一场擂台至此,求名的得名,求心里安慰的得了安慰,求看热闹的,这热闹真是一波三折,回去绝对能吹一年,真是个宾主尽欢。
林远图下台相邀,胡骊和长青子赶紧牵马跟上。
三人绕开人群堵塞的南门,沿着城墙行至西门进了城,辗转来到一间大宅。
林远图解释道,平时他也不能进入那海边营帐,都是在城中等候调遣,最近戚帅受伤,也是在城内修养,这宅子看上去只有些杂役照顾,实际上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好几圈军士,其中调用的杂役也都是由戚帅亲兵假扮。
林远图进宅通传,不一会儿就有人出来领了他俩进去,交了马匹,自有仆从带去马棚好生照料。
跟着接引的仆从行到正厅,就见一个個子不高,但健硕威武的汉子坐在首位,林远图只坐在一侧。
胡骊知道这位应该就是抗倭英雄戚继光了,内心一阵激动,虽说穿越早了几十年,见不着令狐冲这些剧情主角了,但现在能见着戚继光,那不比看令狐冲穿着黑丝袜修驴蹄子都值。
长青子虽然性子耿直,但其实也是个聪明人,早想通了戚继光的身份,乍然见到这种名满天下的大将,手足无措半天,最后行了个道家礼节。
胡骊略一思考,上前抱拳道:“末将应天府锦衣卫小旗刘三子,参见戚帅!”
林远图一愣,没想到胡骊还有这么一层身份,戚继光却是笑吟吟,饶有兴趣的看着胡骊。
“林总镖头说要引荐两位少年英雄,没想到竟还是咱行伍中人,不知这位小道长,是长青子道长还是盈阳道长啊?”
胡骊恭敬道:“在下道号盈阳,家父驻吐蕃探听情报,他们明卫暗卫一同遭吐蕃人杀害,我在岩州卫兄弟的掩护下潜了回来,拜在纯阳观玉阳真人门下,苦练武艺,只为有一天能杀回去为父亲和陈叔他们报仇。”
胡骊深知只要故事编的让人听了心动,关系直接就能拉近好几步,所以和不同人交流,都会按照对方的身份特征,编一套为其量身定做的自我介绍。
果不其然,戚继光听说胡骊是烈士之后,一下正色起来。
“咱大明朝,最不缺的就是默默无闻为国捐躯的英雄好汉,你爹是条好汉子,你也是,不过你还年轻,不用急着报仇,死者长已矣,生者当勉励,咱有的是机会跟他们对上。”
林远图赶紧接口:“是啊盈阳小友,你年纪轻轻已有如此功夫,报仇不急于一时,当先稳益自身,静待天时。”
胡骊连那刘尔末的面都没见过,要报仇也是为老陈头报仇,而且二阶段任务时间眼看没多久了,还要刨去赶到华山的时日,刚才义愤填膺半天,嘴上说的都是些假大空,现在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了,赶紧岔开了话题。
“在下听闻戚帅遭人暗杀,也想出一份力,在下没什么别的本事,但自认还算有两手功夫,要不我也潜到那普陀山上,狠狠杀他们几个倭寇头领吧!”
胡骊以进为退,心想我都说的这么危险激进了,你们就抓紧拦住我这个愣头青呗,放心,我肯定从善如流,借坡下驴。
就听戚继光哈哈一笑道:“正需要盈阳小兄弟这等少年英雄助拳,那日行刺,是汉奸组织日月魔教的妖人主持,我前些日子把岛上倭寇逼的太紧了,他们只能联系同盟向我施压,但我和俞帅早有准备,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