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骊咳嗽一声,虽然这种提醒别人自己还在的方式很刻意,但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真的很有用。
大家看向胡骊,不知道这位小师叔要说什么。
“我能请问一下什么叫开珍珑棋局,为师门寻一良才吗?”
函谷八友中的老二棋魔范百龄道:“所谓珍珑,便是死局求活,少则十几子,多则数十子,输赢似是定局,仅留一线生机,即为珍珑。”
胡骊看着伊迪斯给出百科,心中疑惑,你这棋魔怎么说的跟度娘不大一样呢,你专不专业啊,我确实不会围棋,但我会上网,你别想骗我。
“我当然知道珍珑是何意,我只是不明白为何门派传承要靠这围棋残局,传人的资质、品性难道用下棋就能看出来吗?若是这棋局被丁春秋解开了,难不成掌门之位还传给他不成?”
函谷八友哑口无言,但康广陵还是道:“这...师傅潜心准备多年,早有遍寻天下英雄解此珍珑而选择传人的计划,师傅自有他的考量,不是我等可以揣度的。”
胡骊大怒:“实话说吧,这到底是你们师傅的意思还是掌门师伯的意思,若非是掌门师伯亲定的法子,我就得见见你们师傅了,如果他筹谋多年,只想出这么个儿戏的办法,那恕我不能同意将门派前程压在他这计划上。”
那老八李傀儡性子最直,所以疯的也最彻底,有的时候早分不清什么是戏曲什么是现实了。
“申兰体强,申春力壮,汝一弱质女流,如何把仇断将!”
胡骊本来觉得这气氛烘托的都差不多了,结果李傀儡此时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给胡骊整的都不会了。
我说我吃炒肝儿爆肚,你说你听马克西姆,咱俩说的这都挨边儿吗?
伊迪斯提醒道:“这是唐传奇的《谢小娥传》,说申兰、申春两个强盗杀了谢小娥的父亲和丈夫,于是谢小娥女扮男装杀了申兰,擒住了申春的故事。”
胡骊直道自己真是有病,在这跟八個脑子都生了锈的人辩论。
但他看李傀儡一副嬴了自己,得意洋洋的样子,心中来气,张口唱到:
“盟主他把人小量,海水岂用斗来量,他道华雄无人挡,关某看来也平常,辞别盟主某就出宝帐!”
说完再不看他们一眼,抬腿就出了屋子。
李傀儡哪听过这几百年后的京剧,只觉得这几句腔调有力,格律严谨,里面所说的故事他也似听过,正是那十四路联军讨董卓,孙坚打败董卓军,斩首都督华雄的事。
但这盟主是谁?是广陵功曹臧洪吗?关某说的又是谁?这时刘备还在高唐,去战华雄的定然不是名满天下的关二爷了。
他被胡骊几句唱腔震在原地,薛慕华却是早已追了出去。
“小师叔,老八他为戏疯魔,并没有骂你是女子之意,你可千万别生他气。”
其他几人也追出相劝,游氏兄弟等人见胡骊从屋中气冲冲出来,又听薛慕华如此说,都以为是那李傀儡小瞧胡骊,讥讽于他。
胡骊朗声道:“我不认为把我比作女子便是骂我,历史上多有女英雄女豪杰,气度不输男子,我是气咱这逍遥派,若都是这般拎不清,生死存亡之际还只顾唱戏的唱戏,下棋的下棋,那我无话好说,我自去守着我师姐,还了师傅的恩情也就罢了。”
薛慕华被胡骊说的哑口无言,老七花痴石清露是个女子,听胡骊口中对女子颇多尊重,好感大增。
“小师叔说的在理,若是咱师兄弟里有一个争气的,不去沉迷这些旁门左道,而是苦练武艺,何至于被仇家找上门来,却要另寻别人抵挡。”
薛慕华也道:“是啊,都已经到了存亡时刻,咱还想着用这些左道之法选出个抵挡强敌的人,着实可笑,便选出个棋艺胜于二哥的人又如何,能杀了那丁老怪吗?”
胡骊道:“若几位还有理智,就带我去找你们师傅,我自当跟他痛陈利害,若他依然执迷不悟,我愿把咱逍遥派的大旗接过来,那丁春秋来了我自一人承担便是,你们就该下棋下棋,该唱戏唱戏,远离江湖逍遥快活多好。”
康广陵道:“怎能让小师叔一人承担,咱这就去寻师傅,逍遥派虽有我们几个废物,但却没有一个孬种。”
胡骊心里舒了口气,总算给这几头倔驴说明白了,自己只要所作所为合乎情理,就不会引起世界觉醒,现在一番忽悠,有函谷八友带着去擂鼓山,无崖子七十年功力唾手可得!
至于康广陵说的那几句屁话,他根本没往心里去,逍遥派没有孬种那丁春秋算什么,甚至就说逍遥三老吧,移情别恋的,出轨的,一言不合夺人生死的,从根上就没几个好人。
函谷八友以康广陵为首,大哥拿了主意别人自都无意见。
薛慕华对游氏兄弟道:“两位庄主,本派生此大乱,现在便要带莪们小师叔去擂鼓山寻我们师傅,收敛本门绝学,大战丁春秋。”
这几句话说的又激昂又迅速,胡骊想拦都没拦住,尼玛跟我说话的时候严防死堵,大庭广众你就口无遮拦了是吧,你这跟邀请大家都去擂鼓山夺宝有什么区别?
游氏兄弟道:“薛神医请便,这英雄大会就交给我俩吧,等中原英雄齐聚,我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