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骊恨得牙根痒痒,正要和段誉再往顺宁寨方向去追,忽闻身边有人叫他。
“前面可是高兄弟?”
胡骊循声望去,顿时安下心来,喊他的是个乞丐,虽然穿着破烂,但身姿英挺,一看就是有功夫在身。
“正是在下,不知这位老哥有何见教?”
那乞丐道:“见教没有,我们帮主倒是就在左近,请随我来。”
胡骊大喜,招呼上段誉,跟着那乞丐离了城边,往树林里钻去,七拐八拐到了处空地,三三两两支着一片破帐篷。
空地中间坐着一条大汉,周围几个乞丐正在恭敬汇报,胡骊定睛一看,不是乔峰是谁。
“大哥!”
乔峰听到胡骊叫他,回头一看,也是满脸喜色:“贤弟!你怎的来了!”
胡骊上前和乔峰狠狠拥抱道:“离了擂鼓山,我本要去找你,但路上贵帮一位长老告诉我,西夏大军入境,大哥你已经带人北上了,我一时也无去处,就跟段兄去了东京汴梁,没成想刚到东京没有半日,我那阿紫妹子就和大宋的遂宁郡王一起被一品堂掳走了,我们一路追来,没想到还是迟了半步。”
乔峰惊道:“什么!西夏人竟敢掳走大宋的王爷!这可不是一般的挑衅,若是被他们拿了王爷要挟朝廷,那不仅军事被动,咱整個大宋的武林也得面子不保!”
胡骊道:“我也一筹莫展,这延州城外的军寨听说都被西夏拔了个干净,一品堂的人现在只怕已经有了大军接应,想再找到他们是难上加难。”
乔峰一挥手:“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出发,一品堂的人没有走远,我虽今日方到,但昨天我们丐帮才刚和他们做过一场,咱现在去追未必就追不上。”
胡骊道:“西夏人的马都是高头大马,小弟这马脚力却是一般,只怕...”
乔峰哈哈笑道:“贤弟可还记得咱俩初识结拜那日吗?马匹追不上,咱兄弟展开轻功,如何就追不上!”
胡骊突然反应过来,对啊,我现在可不是个啥啥都不行的小垃圾了,我是身怀足足三十六年北冥真气的六边形战士!
段誉在一旁听的豪情万丈:“也算我一个!”
乔峰向胡骊看来,胡骊笑道:“大哥可别小看了我们皇子,他和我师出同门,更兼有奇遇,内力修为胜我十倍,咱俩真不一定能跑得过他。”
乔峰对群丐道:“咱虽都看不惯大宋皇帝的做派,但王爷受掳却是绝对不能小视的,现在就得去将他抢回来,我走后不要断了传递情报,一切听宋长老的。”
众人抱拳领命,胡骊三人运起轻功,乔峰当先带路,便如一匹快马奔出,胡骊与段誉紧随其后,两人具是一般的飘逸,宛若谪仙,丐帮中人具是佩服,帮主的朋友果然也都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
三人俱是轻功卓著,内劲悠长,直跑出十几里,乔峰才略微减速,四处瞧了瞧,不知用丐帮的渠道得了什么暗号信息,又换了一个方向前行。
如是再三,跑出近百里,直到天色已黑,乔峰才停下步伐,哈哈大笑起来。
“好兄弟,今日咱三个深入西夏,前途未卜,高贤弟与我早已结拜,听闻段兄弟与他也是性命相交,不如咱三个今天在此再拜一场吧!”
段誉大喜,他本就把胡骊当了兄弟,又钦慕乔峰绝世的英雄,只觉得若能跟他二人结拜,唯有王语嫣对他露出好脸色时的快乐可比。
胡骊知道这是大哥的结拜瘾又犯了,但段誉本来就跟他是过命的交情,虚竹这一死,自己倒是代替了他在三兄弟中的位置。
只是当初和乔峰结拜时,有任务在身,只能以高慧珠的身份,现在真心和两个好兄弟结拜,却不想再用假名了。
胡骊道:“咱兄弟三人孤身闯入西夏,却不好以真名示人,我给大家编几个身份如何?”
乔峰多次带领丐帮潜入敌国,知道胡骊这主意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很有必要的举措,当下也无异见,段誉则觉得有趣,也欣然应允。
胡骊道:“大哥你身材魁梧壮硕,不如扮作个辽国人,西夏与大宋连年交战,贸易时断时续,互市多通辽国,辽人在西夏地位颇高,正方便咱们行事,那辽国有个权后名叫萧绰,大哥不妨以萧为假姓,便叫做萧峰如何?”
乔峰莫名感觉这名字与自己似乎颇有缘分,当下含笑点头。
胡骊又对段誉道:“咱们来自大理,虽与西夏相隔甚远,但此番所作只是咱兄弟的个人行为,不要让人拿住你大理太子的把柄,你就别用本名了,化名段正严如何?”
段誉跟乔峰一般,生出股这本就应该是自己名字的感觉。
胡骊又对二人道:“我就给自己化名胡骊吧,胡姓有两个分支,一是舜帝的妫姓后裔,另一支却是鲜卑族回纥氏的汉姓,那西夏李家自称鲜卑后裔,我也假扮个鲜卑人,我名慧珠,骊颌下所生也。”
乔峰听不懂这么些弯弯绕,段誉却是所学甚杂,拍手叫好。
三人撮土为香,歃血为盟,互通了八字,自是乔峰年纪最长,胡骊次之,段誉最小,磕头敬天宣誓,胡骊默默以本名立誓,方觉对得起两位兄弟。
次日再向前行,乔峰能寻到的丐帮消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