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迪斯在现代还能提出些有建设性的意见,一到古代简直就跟疯了一样,胡骊也懒得再跟她商量,准备靠自己想想办法。
他方才行走奔跃间,已经体会到了段誉之前武功时灵时不灵的那种痛苦,体内骤然涌入大量不属于自己的力量,确实需要适应一下。
这种不适应,倒不是说会像欧美电影里骤然变强的超级英雄一般,傻乎乎用力过猛把东西捏碎,而是体现在使用武功时,内力的衔接以及运转等精妙之处总会有些卡顿,不能如臂使指。
越是高明的功夫就越需要内力运转混元如意,稍有一丝差错,就谬以千里,有时运岔了真气,可能直接把自己憋出内伤。
所以现在胡骊虽然内力猛增,但若不适应一段时间,那些高明的武功他用都不敢用,段誉那种六脉神剑发不出来的情况,反而是沾了没系统学过武功的光了,相当于根本没开始发力,所以倒也不会受伤。
但好在内力的增幅是全方位的,胡骊此时力大身轻,只用肉体力量搭配精妙招式,不运使内力也能应对大多数情况。
西夏的皇宫规模很小,胡骊很容易就摸清了整个皇宫的构造虚实。
耐心的等到了晚上,既然不准备对西夏皇帝和大官出手,那这皇宫呆的也没什么意思,胡骊准备趁着夜色翻出宫去。
戌时一到,胡骊找了处最偏僻的角落,就要翻出墙去,刚走到墙下,却见墙头上窜出四条黑影。
两方面面相觑,都只顿了一瞬,就同时出手。
胡骊虽内力运转不畅,但自认为可是个顶尖的高手了,对付寻常四個西夏守卫还能翻车吗?
一交手胡骊就发现,能。
对面四人,一个会用降龙十八掌,一个会凌波微步,一个一阳指耍的有模有样,还有一个没出手,只看着自己,就令人心惊胆战。
胡骊只来得及说了声:“大哥,别动手,是我。”
下一秒就被段誉扑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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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兴庆府护法功德司的一座无人大殿里,几人终于得以敞开交流。
“二弟,你是如何脱困的?”
胡骊道:“那日我本想阻她一阻,没想到被拉着受了师伯一掌,当时就受了重伤,期间一直昏昏沉沉,直到今日才复苏醒,李秋水准备找人折辱于我,被我将计就计,假装垂死偷袭了她,将她击杀后我才得以脱身,没想到刚到墙边,就碰上大家...”
胡骊虽说的简单,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其中有多凶险,只说那李秋水的功夫,就令在场所有人都吃过瘪,胡骊虽说自己是偷袭得手,但众人不知他试炼者的诸多手段,只觉得他身受重伤,还能将李秋水反杀,真是不敢相信。
童姥道:“你竟杀了李秋水?我那一掌何其厉害,你能活下来都算不错了,如何还杀的了李秋水?”
胡骊道:“当初在天龙寺,我便受了内伤,陛下曾赐予我一枚少林大还丹,我怕三弟伤势反复,就一直留着以备万一,没想到此时这疗伤圣药竟救了我性命,李秋水也受了师伯一掌,受伤很重,又没料想我伤势恢复这么快,被我偷袭得手,用从丁春秋身上搜来的毒药杀死了。”
段誉和段正淳听说胡骊所言,感动非常,都觉得正是胡骊当日种下善因,此时才得了善果。
乔峰却只为兄弟脱困而高兴。
童姥和李秋水相斗几十年,此时骤然听闻老对手就这么死了,反而一时间无所适从。
“大哥,当日你怎么和镇南王殿下凑在一起的?”
段正淳接口解释道:“慧珠,你就不要再称我殿下了,以后咱就叔侄相称,我那日去到太湖寻访一位旧人,正遇到聪辩先生苏星河,他告诉我誉儿拜入了逍遥派门下,我得知誉儿消息,便带人抓紧赶往河南府,巴司空提前至汴梁递交国书,却被告知誉儿随军前往了西夏,我们连忙转道向北,一路往兴庆府来,走至半路,便见乔帮主正和那李秋水激斗,我当时不知缘由,本想上前帮李秋水的,幸而乔帮主及时说明了缘由,这才带人围攻李秋水,却不想她武功如此高明,我手下竟无一合之敌,实在是惭愧。”
胡骊心道,跟我就别含含糊糊说什么故人了,我还能不知道你见的是谁?你可赶紧谢谢我吧,要不是我把剧情玩儿的乱成这样,你连带着你那些红颜知己早晚都得死在太湖。
乔峰道:“那日莪其实已是强弩之末,幸亏段皇爷出手牵制,才等到二弟三弟你们来救,但你被她击伤掳走实在是太快了,我当时受伤严重实在无力追赶,童姥前辈腿也受了伤,只三弟追出数里,但也跟丢了,我们抓紧安顿好了伤员,立刻便启程前来救你。”
胡骊道:“西夏先侵大宋欺我好友,又伤我辱我,这次我答应章帅乱他后方,若不大干一场难解我心头之恨!”
乔峰道:“我是宋人,本也要大干一场的。”
段正淳犹豫良久,只叹了口气,他此时已是大理皇帝,确实不能盲目做出与西夏一国交恶的决定。
胡骊却道:“段叔叔,你不必为难,我所作所为都和大理无关,只求叔叔答应一事。”
段正淳道:“慧珠,你莫怪我,我身为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