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副将瞧见谢桥殷从将军房中出来,也不曾惊讶。
之前就时常瞧见将军亲自邀约谢公公入将军卧室商谈,陈副将还感慨,将军不愧是可真是辛劳,晚上了还和谢公公汇报一日的行程任务。
陈副将完全是脑补出来的这些内容,谁让这次皇上亲自让御前公公送军粮,必然要叫人好好考察一番将军的职责。
谢桥殷跟陈副将打了招呼要启程,“谢公公,为何不让将军送您一程”陈副将十分疑惑,按道理来说,将军早该起了,难不成昨晚上太累了?
“不用,你们将军太辛劳了,就让他好好休息,日后回京了会再见面的。”面对陈副将天真的脸庞,谢桥殷面不改色地说假话。
陈副将立马就相信了,今日将军对谢公公是和于公子一样的态度,甚至举止更为亲密些,谢公公是可信之人。
将军不在,那不就他这个副将鞍前马后,务必让谢公公回程路上安全舒适。
谢桥殷大清早洗了个澡,换下身上不合身的衣服,想到薛今还趴在床上不曾清醒,心下有点虚。
但那又不是他的错,鬼知道薛今昨晚上发什么羊癫疯,而且他承认,某人的颜值在昏黄的蜡烛灯光照耀之下,让他鬼迷日眼了。
见了天的,看眼前人都有种风韵犹存的滋味。
先说明,他可不是逼着人家的,他是被迫的那一个,只不过后来翻身做了主人。
暗九等他上马车的时候,凑过来,一脸奸相:“谢公公,昨晚上你和薛将军在商谈什么要紧事?”
暗九眼神暧昧,脑子里各种颜色纷飞,薛将军天人之姿,又是那等的雄壮,也是可以理解的。
原来薛将军不曾成婚,内里居然是这等情况。
谢桥殷看暗九肚子独自脑补的猥琐神情,一脚把人踹下去,“不是你该打听的!”
暗九猝不及防的摔了下去,他也在原城的花柳之地日日享受服务,可不就有点虚想,下盘不稳,被踹了个正着。
暗九心里嘀咕:定然是恼羞成怒了,哼!我都看出来了!
辛苦了一晚上,谢桥殷在马车上歇息下了。
马拉车也是个 体力活啊,谢桥殷感受着轮子往前滚动,脑海里浮现手感极好的结实腹肌,咂吧咂吧嘴,也不知日后还能不能摸到了。
薛今中午清醒过来,脑海里全都是昨晚上发生的社死场面,他不仅耍酒疯,还把新娘子的脸彻底的替换上了某个人的脸。
小麦色肌肤上泛起了淡淡的红痕,不仔细看根本不明显。
见了鬼了!
薛今揉了揉脑袋,直起身,浑身的酸痛坚僵硬告诉他昨晚的内情。
胡闹了一晚上,难怪他浑身痛的厉害。
关键点不在这个,在于,他发现,谢桥殷竟然是个真正的男人!!!
薛今CPU被干烧了,不是太监吗?
不能想,一想脑袋更痛了。
沉默了一会,望着地上凌乱的,碎裂的布片。
薛今脸上烧得慌,慢吞吞的把地上乱糟糟的玩意全捡起来,从床底下掏出了一个黑盒子,把东西全都装进去,眼不见心不烦。
薛今觉得自己是真疯了,要不然,怎么会做出那等荒唐之事,更丢人的是,他居然还是...
不知如何面对谢桥殷的他,在房间里又发呆了好一会,直到被陈副将通知,谢桥殷一大早已经离开。
薛今陡然站起来,没稳住身体,猛地坐在床沿边,疼得面色扭曲,“斯...”,心底骂骂咧咧,混蛋,狗东西!
谢桥殷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嘟囔一句:“那个龟孙子在骂我!”
顾辙禹得知谢桥殷马上到了京城,上朝都心不在焉了,各位大臣们面面相觑,怎么今日皇上的脸色变了?
方才还是阴云密布,阴雨沉沉,一副“尔等有屁快放”的不耐姿态,这会竟然露出了几分笑容,春风和煦,眼神都温柔缓和。
大臣们越发战战兢兢了,一个个紧绷着身子,紧绷的弦反复在生死线上蹦跳,生怕下一个遭罪的就是他们。
这几日皇上像是得了疯癫症,稍微一点不满,就被喷了个狗血淋头,还有跟皇上对着干的,立马老底被查了个底朝天,然后喜提九族流放。
搞得大臣们上个朝,疲惫又心累。
心底咒怨,到底是TM那个不长眼的惹了皇上不畅快?
如今好了,皇上高兴了,他们也不用绷着皮了。
没啥破事,顾辙禹下朝走的飞快,小九那小短腿倒腾的飞起来了都跟不上皇上。
小九:不是,赶着去投胎啊,跑那么快!
累死他了,合着他的腿不是腿呗。
顾辙禹在养心殿翘首以盼,可谢桥殷踏入殿内的时候,他却装作一副认真批阅公文的勤恳姿态。
“哥,别装了,折子都没打开呢。”谢桥殷一下拆穿了顾辙禹,眼尾的红痣随着笑容越发的惑人。
顾辙禹战术性咳嗽一声,“你懂什么,我这是在端详折子的外表...”
“是是是,对对对,你说的都对...”谢桥殷敷衍的认真。
顾辙禹顿时气打一处来:“你在外边干什么呢,为何那般久都不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