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殷忍不住频频瞟向他的怨种老哥,顾辙禹都被他搞得没办法批阅折子了,“有话就说,支支吾吾别别扭扭的作甚?”
“哥,问你个事,就是,我有一个朋友...”谢桥殷心下感叹,老哥还是逃不过被戴绿帽子。
他又不能直说,那样会让他哥没面子。
所以,无中生有杜撰了一个朋友。
“他有一房小妾,因着种种缘由,不喜这小妾,让这小妾做冷板凳...”谢桥殷边说边观察顾辙禹的表情,很好,没想到自己身上。
“突然有一天出现了个狂徒,入了后院,然后两人心心相印,情不自禁,越走越近...”谢桥殷还比划起来了,手指缓缓靠近,最后黏腻在一块。
顾辙禹秒懂谢桥殷的手势,这个时候还不曾往自己身上想,“我那朋友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两人勾搭上了,还日日做新娘,哥,你说,我要不要告诉他?”谢桥殷表情纠结,一副为难的模样。
“作为朋友,自然要告诉他,难不成,等两人有了孽种,还让他养孽种长大,才发觉,可不得戳心肺...”顾辙禹依照他自己的性子,肯定早发现,早处理这二人。
“明白了!”谢桥殷立马让御膳房做了一桌子的菜,素菜绿油油,肉菜也让御厨配上了绿色健康的颜色,保证显眼又鲜艳。
顾辙禹用饭的时候,看着一桌子冒着绿光的菜式,脑袋缓缓冒出好几个问号,无从下筷。
“御膳房今日没有采购?”顾辙禹脸上冒着问号,还是说没有拨给银子采购?
“哥,哥,快尝尝,这是我特地让御膳房做的,都是给你吃的。”谢桥殷想着,他这么隐晦的暗示,他哥应该明白了吧?
顾辙禹的沉默震耳欲聋,联想到今日谢桥殷格外殷勤的异样,又是问问题,又是朋友的事,心头顿时起了不好的预感...
该不会...那个朋友...是...
他?吧?
看着顾辙禹脸色一下子漆黑无比,谢桥殷就知道他哥明白了,不枉费他这般心意。
“来来来,哥多吃点,这御厨做的素菜还挺不错的,味道好极了。”谢桥殷给顾辙禹夹了一筷子的青菜,完全不顾他阴郁的脸色更绿了。
顾辙禹:...
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
顾辙禹气都气饱了,一想到那对奸夫淫妇,气的咬牙切齿,嘴里的青菜都被嚼碎成渣渣。
有谢桥殷做推手,顾辙禹很快查出来是那位心高气傲的薛宝林,奸夫是顾霄宴。
顾辙禹更愤怒了,顾霄宴不仅在前头搅风搅雨,还祸害他的女人。
虽然不曾碰薛宝林,但入了后宫就是他的人。
顾辙禹冷笑着,那等犯罪的东西还是不要的好!
顾辙禹既然喜欢跟薛宝林勾搭,那就勾搭个够。
谢桥殷知道他哥打算废了顾辙禹,让他变成真正的太监,观看他的下场。
至于欧阳暇月,早就废了,没有底牌,空有头脑完全没用。
顾霄宴颓废之后,她也认清了现实。
欧阳暇月心底不甘愿,可又能怎么办呢?
皇上已经觉察且对他们进行了制裁,所有的底牌都被釜底抽薪给拿走了,他们靠什么东山再起?
起不来,根本起不来!
欧阳暇月还不曾对顾霄宴失望,她没了本事,又没有通天的本领,能牢牢掌握住王府,顾霄宴去哪里,做了什么,她通通不知道。
更不知道顾霄宴出于报复,跟薛宝林好上。
但这事她很快就知道了,因为顾霄宴身为男人的资本已经断了,拿着那半截,疯狂惨叫,喊府医救命,“一定要治好,治不好本王诛你全家!”
这么大的事情,根本瞒不住欧阳暇月。
不用问,她都明白,那地方,若是不脱裤子,如何会断?
“哈哈哈,我真是傻啊,居然相信顾霄宴的鬼话...”欧阳暇月笑着笑着,眼泪掉落,不是说好只有她一人吗?
欧阳暇月怨气横生,她情愿顾霄宴坦白,也不想她是被蒙在鼓里。
一想到顾霄宴跟别的女人恩爱非常,又与她做那档子事,恶心的想吐。
顾霄宴,她曾经说过,若是负了她,她会亲自料理了他。
看在他们曾经恩爱的份上,就让他多活几日吧,回顾他们的美好时光。
欧阳暇月抹了一把眼泪,她总觉得自己不应该是这般的下场。
若是不曾被废掉身手,她还能再外边建立势力,自立为王,不比如今被困在王府里舒服自在?
欧阳暇月甚至在想,顾霄宴是不是克她,自从碰到他之后,她的运道就不好了,像是无形之中被削减了一般。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欧阳暇月心中郁郁,恶意掩埋在眼眸深处,宛如吐着蛇信子的毒蛇,渐渐露出獠牙,只待时机一到,就扑上去撕咬敌人直至死亡。
欧阳暇月内心咒骂皇帝,这个该死的昏庸皇帝,居然把顾霄宴的底牌都给抽走了。
也埋怨顾霄宴,愚蠢,若非如此,他们早就谋反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