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今一回来就进宫面圣,早听闻他多次击退北鲜拓跋,顾辙禹十分高兴,连连夸赞他做的好,这等野蛮之人就应该要痛击!
“这都是将士们的功劳。”薛今从不邀功,“皇上体恤将士们,也多亏了谢公公送去的军粮,让将士们在冬日里能吃饱饭,才能有此胜利。”
顾辙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薛今说的谢公公是谁?
随后想到自家弟弟改姓前姓谢,听薛今语气,和弟弟关系还不错?
顿时心里有种微妙的感觉,他怎么不知道桥殷和薛今的关系?
心里突然就很不舒服,他和弟弟才是最亲密之人,如今弟弟却瞒着他有了别人!
顾桥殷:???
薛今身为习武之人,本就敏锐,很快发觉了皇帝的情绪变化,不明所以。
直到他提及薛敏琪,“薛今,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
顾辙禹心情不爽,就得让薛今也不顺。
到底是功臣薛今的妹妹,他能看在薛今的份上,饶她一命,但遭受的折磨可不少。
薛敏琪和昌王搅和在一起,给他戴帽子,真是好本事!
当然,薛敏琪被重打了五十大板,最后只被打了三十大板,双腿骨头被打断裂,在继续下去,小命就没了。
薛敏琪还挺顽强的,一直撑着不死,像是知道自己最后会活下来。
薛今狠狠皱起了眉头,暗骂薛敏琪这个害人精,当真是要害死薛家不成?!
“但凭皇上处置。”薛今本就不是什么心软善良之辈,何况,薛敏琪当初执意进宫,他们也提前给警告了一番。
再则,薛敏琪也代表不了薛家,不过是一个庶女罢了,若是这个庶女听话一些,薛家还可能给与一两分的支持,可惜,薛敏琪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顾辙禹不曾说话,御书房内沉闷而又凝滞着压抑的气氛,薛今跪着,岿然不动。
“看在你守城有功的份上,就饶她一命...”顾辙禹当然做不到大度的把人放出去,他说的饶一命,也只有三个月寿命而已。
薛今叩拜,随后在宫门外等着。
薛敏琪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呢,被带出宫中,见到了薛今,委屈刷的上头了,眼眶红红的,试图告状。
薛今冷漠以待,“薛敏琪,看你做的好事,薛家不会给你撑腰,若非皇上不心善,我们薛家都得给你一块陪葬!”
薛敏琪暗恨的不行,薛今不是她哥哥吗?为何不能给她撑腰?
若是薛今帮她获得宠爱,她何至于被昌王迷惑?做出那种事?
薛敏琪的下场可想而知,她以为回了薛家日子就好过起来了,万万没想到,身体反而越发衰败。
薛今任由她自生自灭,根本不想管薛敏琪。
给皇上戴帽子,还想活?
呵!
薛今脚步顿了顿,有些懊恼,在宫中的时候没见到谢公公,不应该啊,他不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吗?
为何会不在御前伺候?
倒是听闻皇上要给辰王挑选辰王妃,薛今不曾见过辰王,于是在于应谦提出去东宫见妹妹的时候,于情于理也该去看看于茗雅,二则是想碰碰机会,看能不能碰到谢公公。
说实话,顾桥殷也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和薛今见面。
嗯...他和于茗雅恩爱有加,宛若璧人,而对面的薛今脸色阴沉如水,恰似快要着了的黑煤炭,又红又黑,拳头死死攥着,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忍不住要暴起打人。
于应谦见到妹妹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圆润了,咳,许是双身子的人了,补身子养回来了。
“薛今,这就是辰王殿下,在原城之时,相交甚欢,重逢,理应不陌生吧?”于应谦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薛今眼底浮现火苗,怒意爬上眉梢。
“原来是辰王殿下啊,当日我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竟误把辰王殿下认作是太监,真是该死啊!”薛今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胸腔快要 炸开花了。
于应谦一头雾水,为什么感觉气氛哪里不对劲,薛今和辰王殿下关系不是还不错吗/
为何此次见面,仇敌似的,恨不得要宰了辰王殿下?
顾桥殷一脸无辜,于茗雅很有眼色的喊于应谦离开,把场地留给二人。
“辰王殿下真是好本事,扮太监都出神入化,可真是叫人吃惊呐!”薛今气的不行,他还曾担忧顾桥殷会不会露馅,不是真太监。
呵呵!合着人家本就不是,还是尊贵的皇子,皇上的亲弟弟!
薛今感觉空气中无形的巴掌甩在他脸上,他被欺骗了,被骗身又骗心。
顾桥殷更无辜了:“薛将军这是何意?我何曾知晓我的身份,是回来之后,我才恢复身份的,何时演戏,扮太监了?”
薛今一噎,他可是知道顾桥殷多么能言善辩,这其中必有隐情,但他就是不顺。
“薛将军找本王何事?本王很忙的,若是无事,那便离开吧...”顾桥殷心底产生了某个想法,不会吧,不会吧,薛今不会真的上钩了?
“殿下,九成是的,要不然人家咋这一副怨气十足样?”小九同情地瞟了薛今一眼,这个倒霉催的,碰到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