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你为什么不说?”
沈卿瞪着沈文彦,一张嘴,清亮的声音就在门口响起。
沈卿刚刚张开的嘴就“额?”了一声,扭头看去。
是妹妹!
肖斯匀把门锁紧,叉着腰走过来质问沈家两兄弟。
“你们都知道这件事?”
“为什么不早跟我说?”
沈文彦立刻结结巴巴地解释起来,沈卿也支支吾吾。
“这……我……那……他……不是……妹妹……你听我说……”
肖斯匀把眼睛眯起来,危险而饱含怒意。
就在这时,肖应之敲门,探了个头进来说:“警察快到了。”
沈卿立即表态:“妹妹!我待会就跟警察告发陈袇的恶行!”
“我一早就想告诉你了,不然也不至于被她狠心推下楼梯。”
“她对我不仁,就别怪我对她不义,啊不孝!”
沈文彦也紧跟着说:“我……我同意。”
沈卿白他一眼,“你同意什么你同意?”
但是肖斯匀却说:“待会儿警察来,先不许说这件事。”
沈卿和沈文彦异口同声:“啊?”
肖斯匀再次强调说明。
“待会儿警察问起,你就说你跟陈袇的事就好。”
“先不准说我的事。”
“没凭没据的,警察查不到线索,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
“我哥哥已经安排好了,可不能提早把这件事情的风声泄露出去。”
“听到了没有?”
肖斯匀严肃“威胁”着他们,沈家两兄弟沉默了半晌。
沈卿小心翼翼地问说:“妹妹你……一早也知道了?”
肖斯匀瞪他,小声警告着。
“不然等你们两兄弟跟我告密吗?”
“总之听我的,先不许说!”
两人连连点头。
很快,警察过来录完口供。
沈卿一五一十地作答,将来龙去脉说清楚。
他指控陈袇。
声称陈袇因负债来找他要钱。
他从情理到道德底线层面劝说陈袇戒赌未果。
同时出具自己的资产情况,表示自己已无力再负担陈袇的赌债。
所以他对陈袇狮子大开口的要求提出拒绝。
结果陈袇恼羞成怒,和他断绝母子关系,并对他痛下杀手。
沈卿如此陈述事实。
警察一一记录,潜伏在暗处偷听的记者也哗哗写猛料。
殊不知,这些媒体记者都是肖应之特意放进来的。
他们笔下的陈袇俨然一个吸血鬼赌徒母亲。
只会不断地消费、压榨善良仁慈的影帝儿子,甚至残害他至残疾。
再配合上沈卿饱含感情的控诉,沈卿的可怜形象更是跃然纸上。
沈卿更是不再如同前世那般,因为残疾而郁郁寡欢、颓废堕落。
前世的他早已经被妹妹从残疾的苦痛泥潭中拯救出来。
早就塑造成全新的自己!
今世的沈卿已经能情绪稳定地接受现状,并将残疾这一缺陷转变成自己的反击利器。
沈卿身残志不残的坚毅心志成为演艺圈里的独一份闪光点。
他赢得了社会的赞扬和肯定,也收获了更多理智的粉丝影迷。
然而别人不知道的是,私底下的沈卿还是很爱拿他的伤痛来哼哼唧唧。
“妹妹,给哥哥洗个苹果吧?”
“哥哥都残废了,还不能对哥哥好点吗?”
肖斯匀翻了个白眼,从粉丝送来的众多果篮里挑了好多水果去洗。
这几天沈卿总是在无病呻吟,仗着受伤对她使唤来使唤去。
要不是看在他可怜的份上,肖斯匀把堆满病房的果篮全砸他身上。
哼。
肖斯匀把湿哒哒的水果猛地砸到他的小桌板前。
沈卿笑嘻嘻地拿过纸巾,把苹果擦擦,递给肖斯匀。
“帮哥哥干点小忙就气得跟个河豚一样,大小姐这么矜贵呢?”
“哼,我哥哥可是会削好切成小块给我的,你倒好,让我伺候你?”
“好好好,我给你削,好吧?”
沈卿又笑嘻嘻地不知道从哪里摸来一把水果刀,就着纸巾随便擦擦,削起苹果。
他一边削一边打趣她。
“都怪肖应之把你惯的,一点儿活都干不了。”
“你少说废话。”
肖斯匀跟他熟悉了之后,两人总是斗嘴。
“要不是哥哥让我在这儿陪你几天,他好去安排事情,我才懒得来医院。”
“那他什么时候能安排好啊?我住在医院也很无聊。”
肖斯匀一边慢悠悠地从碗里挑起水果,又递过去要他削皮,一边说着。
“哥哥说,虽然我们现在手头上有证据,但是保不齐陈袇能开脱。”
“得让陈袇被抓个正着,让她百口莫辩,怎么也洗不脱罪状才行。”
沈卿专心削皮,随便应上几句,“嗯嗯。”
肖斯匀观察着他的脸色,顿了顿又说:“你会不会介意啊?”
“她可是你亲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