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对而坐,边吃边聊,气氛温馨融洽。
陈慕风夜里并没有在这里睡,估摸着时候差不多就回去了。
他住在李茗轩的别院里,陈修田也在,若是夜里不回去,肯定会担心。
夜色如墨,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凤栖郡的街道上,给这座城市披上一层银纱。
李茗轩的别院里,静谧而清幽,烛火摇曳。
陈修田在别院门口焦急的踱步,不时的抬头望向远方,嘴里嘀咕着:“六弟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他想要出去找找看,可他对凤栖郡不熟,也不知道去哪找。
想着要不要找李公子帮忙,就望见一道人影出现在前方的巷子里,趁着夜色往这边过来。
夜里虽看不太清,但看身形轮廓,也知道是六弟,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他连忙迎了过去,关心道:“六弟,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陈慕风走到陈修田身边,笑着摇头,“没事大哥,我只是和故友多聊了一会。”
陈修田想问那故友是谁,但想着就算六弟说了自己也不认识,没的打听那么多做干嘛。
便也没问,总之人回来就好。
两人一起进了别院,廊檐下的灯笼散发着昏黄的光,忽明忽暗。
陈修田这才看清,六弟不知何时换了一套青衫,绣工精湛,衣料质地上乘,一看就价值不菲。
他没有见六弟穿过这套衣裳,六弟离开考场时,身上也没有带什么东西。
那这套衣衫到底是哪来的?
陈慕风见大哥盯着自己身上的衣衫,心中一转,便明白缘由。
他轻咳一声,找了个借口解释,“大哥,那故友知我在考场待了三天,见我身上狼狈,便邀我在他家中洗漱沐浴,又一起吃了晚饭。这衣衫便是他送我的,刚好和我身量差不多,穿着倒也合身。”
陈修田微微点头,倒也没有怀疑,“你那故友家中定然富裕,这衣衫一看就价值不菲。大哥虽不会分辨,但也能看得出好坏。”
陈慕风心中一动,尴尬的嗯了声,赶忙转移话题道:“大哥,李兄现在如何,情况可还好?”
陈修田听他这么一问,似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呵呵,李公子回来就忙让人烧热水洗澡,听说还用了香露,把自己泡在水里一下午,洗了一遍又一边,这会情况倒是还好,吃过晚饭便睡了。”
陈慕风嘴角一抽,想着李兄在臭号待了三天,会有如此举动也不足为奇,但听着难免让人想笑。
他本想去看看李茗轩,想着人已睡下,便也没有过去打扰。
又和陈修田说了几句话,各自回去休息。
接下来的两天,陈慕风总是找机会离开别院,到虞瑶这边来。
借口五花八门。
陈修田是个憨憨,倒也没怀疑。
可却瞒不了李茗轩和张书翰两人。
清晨,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院子里的青石板路上。
虞瑶早早的起身,去生鲜市场买了一只老母鸡,又去药铺买了当归、黄芪、党参和枸杞。
也不用多,一点点就够了。
又买了些别的食材也就回去了。
这科举考试,除了文章做的好,身体也很重要。
厨房里,她熟练的把老母鸡处理干净,切成合适的块状,放入锅中焯水去腥。
控水捞出用温水冲洗干净。
接着,她把当归、黄芪、党参等药材放进砂锅里和老母鸡一起加水炖,盖上锅盖,用小火慢慢炖着。
而另一边,陈慕风正要出门,就被李茗轩给逮住了,说托人打听到第二场的题目,要跟他对一下官场应用文。
好提前有个准备。
涉及到科举之事,陈慕风自是慎重,便留下来和李茗轩,张书翰两人讨论。
官场应用文,考的不仅是他们的文学功底,更是考验他们对官场的规则和熟悉程度。
三人一边研习,一边讨论,偶尔发表一下自己的见解。
“陈兄,你这两日怎么老往外面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李茗轩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出来。
陈慕风一愣,随即笑道:“哪里有什么不对,不过是出去走走,透透气罢了。”
张书翰自是不信,神色认真道:“陈兄,明日就要考第二场,这种时候还是少出去为好,虽说你文采斐然,但也不可大意,还是留在院子里多多温习才好。”
陈慕风听了他的话,心中有些愧疚,他知道二人是真心为自己好,可自己却因为和瑶儿的事对他们有所隐瞒。
但此刻也不好明说,只得应道:“张兄说得是,是我疏忽了,我们继续讨论。”
三人又继续埋头研习起官场应用文来,不过,在中午吃饭的时候,陈慕风还是偷偷溜了出去。
李茗轩和张书翰二人看在眼里,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
若是他们没有猜错的话,陈兄这是有心上人了,这是急着去见心上人呢。
而且,人还就在凤栖郡。
转眼间,三日已过,第二场科考已开始。
陈慕风、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