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的命令下达后,整个遥城就如人间炼狱,到处都是抓人的官兵。
本着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一个可疑之人的原则。
城里不断地传出撕心裂肺的叫骂声、哭喊声。
整个遥城的百姓人心惶惶,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唯恐灾难随时随地都会降临到自己身上。
遥城里的百姓生活在阴暗里,看不到亮光,真是鸡飞狗跳,一地鸡毛。
一晃五天过去了,国师派的人也没有查出一个结果。
仔细查看库房里财物的存放处,根本就没有挪动的痕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了。
见多识广的国师这回也处于懵逼状态。
监狱里的犯人已经人满为患了。
国师坐在书房,瞟了一眼坐在对面心事重重的城主,苦于案子没有进展,丢失的财物也无从查证。
两个人心里都很恼火,监狱里关押的嫌疑人已经装不下了,每天还要拿出银两供吃食。
更可气的是盗匪的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找回丢失的财物希望就更加渺茫了。
两个人心里很明白,关在牢狱里的人不可能有盗匪。
能够一声不响的搬走库房里的财物,定是有非常人本事的人。
两个人相互看着,想到自己丢失的钱财就心痛,国师急于收敛财物,心里有了补救的方法,
"张城主,遥城的监狱里已经人满为患了,发布告只要交一定的银两,就可以放回家。"
张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连忙对贴身护卫命令,
"贴出布告:城主府失窃,丢失一幅国宝级的画轴,一件珍贵的玉石摆件,失窃当晚在城主府喝酒之人,都是重要嫌疑人,每人交够一千两银子担保,官府可立即放人。"
"其他抓起来的嫌疑人,每人交一百两银子担保,可以释放。"
"是。"护卫应着退下办差去了。
"国师,交不起银两的嫌犯如何处理?"张宴抬起疲惫不堪的脸,很是谦逊的问道。
国师看了一眼张宴,很佩服他的敛财的手段,一进一出就来银子了。
"交不起保证金的嫌疑人,送去矿场挖矿,那里正缺少挖矿的人。"国师毫不犹豫的安排着。
布告贴出之后,遥城的百姓议论纷纷,
"这是什么世道,坐在家里什么事都没做就抓进监狱,想出来还要银两赎回,这不是强盗是什么?"
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听着大家讨论布告的内容,疯狂吐槽着社会的不公。
"孩子,注意点言辞,不要给自己和家人惹祸端。"一个中年大叔出言提醒着。
"谢谢大叔提醒。"少年很真诚的说着感谢的话,随后离开了。
"哎,不论何时何地,都是百姓苦啊!"大叔感叹一句,转身就走了。
布告贴出后,盗贼本尊成了人们议论的焦点,有称赞她不畏权势敢打劫官府,真称得上英雄本色。
受此事牵连的人就大骂盗贼不讲武德,牵连自己蹲大牢,还要破费银钱,没有担当,真小人也。
大家众说纷纭,褒贬不一。
唯一相同的是在城主家里参加寿宴的人,都筹齐了银两。
虽说心里明白被坑了,无奈自己没有靠山,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憋屈是不可避免的。
大家都知道与官府作对,无疑是小白兔同大灰狼的对决,谁是胜谁负不用打都知道结果。
虽说有钱人一千两银子不算太多,但参加寿宴的人每家最少都是两个人,这样一算银子就不是小数目了。
俗话说得好:羊毛出在羊身上,富人掏出的银两,都摊派在农庄里的佃农身上,百姓们在生死边缘上挣扎。
不久以后,府衙门口车水马龙,人们争先恐后的交银子,都想尽早救出监狱里的亲人。
国师、城主看到堆积如山的财物,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能交钱的人都交了,没交银子的就是没钱了。
这些人被暗中送到矿山挖矿去了。
国师、圣女离开平城的时间太长了,国师急着回去,圣女一起随行。
城主豪放的把诓骗来的银两装满二十辆马车,浩浩荡荡的准备出发了。
圣女想监狱里关押着的叶映,命令着:夏雨,你带几个人去牢房里把抓来的容器带上。"
"是,圣女。"夏雨应着退了出去。
夏雨领着六个粉衣侍女向监狱的方向走去,心里吐槽:还是皮囊长得好看的吃香,这么久了圣女还惦记着一个容器。
夏雨哪里知道圣女的心思。
圣女时刻惦记着叶映,不为别的,总得为自己的性命担忧不是?
自从梦到过黑白无常抓她,直到现在还是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一闭眼睛就是噩梦连连,总是被恶梦纠缠不休。
人已经憔悴了很多,黑眼圈很严重,精神也是恹恹的。
黑白无常曾经交待过,解药需要叶映带给她,如果丢了或者死了,岂不连累了自己丢命的。
圣女派丫鬟到监狱警告牢头:"圣女带回来的人,一旦有点差池就拿所有狱卒的命来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