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
贾宝玉手指摸了摸嘴角,羞愧解释说:“方才过来时遇到金钏,和她胡闹了一番,才沾染上了这胭脂。”
贾敏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劝他道:“宝玉,你别怪姑姑说你,你姑丈像你这样年纪已经熟读四书五经,考了童生,你还整日里淘气,厮混在后宅,也不想想将来怎么办。”
贾宝玉素日里最厌恶仕途经济,此刻听了,便忍不住对林黛玉说道:
“妹妹是清净洁白的女儿,万不可学这沽名钓誉,入了国贼禄鬼之流!”
贾敏听了,还未说话,她女儿倒横眉竖眼起来,冷笑道:
“我父亲乃是右佥都御史,食了国禄,难道我父亲也是沽名钓誉,也是国贼禄鬼不成?!”
“我、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
“我既是国贼禄鬼的女儿,就没你说的清净洁白,污了你宝二爷的眼,请回吧!紫鹃,送清清贵贵的宝二爷回去!”
“妹妹,好妹妹,我错了,该打,该打!”
贾宝玉连连告罪。
但到底还是被林黛玉讥讽的羞愧退走,称改日再来请罪。
送走他后,林黛玉回来坐下,见母亲直勾勾的看着她,不禁羞得扑入母亲怀里去。
“你这丫头这张嘴啊……楚大爷见识过没?”
贾敏笑问道。
林黛玉不理会母亲了,脸颊羞红着逃走。
贾敏倒并未怪她。
若是听了贾宝玉那混账话,还没半点反应的,那才叫白养了女儿,不知半点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