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忙,我去就行。”
文炎敬深知其母品行,他看着文母:“母亲,你去盛府究竟所为何事?”
要说他母亲会为了弟弟的前程给人送礼,他信!如若是为了他?不信!
文母知道大儿子心思沉稳,自从读了书更是叫人看不透,她眼神游移:“也没什么事。”
文炎敬不说话,沉默一阵后却笑了:“母亲,你初到汴京还不知道,前一阵子汴京出了很多新鲜事。”
“什么?”文母不解其意。
“嘉成县主得罪了人,被衣衫不整的抛在闹市之中。”
“还有这种事?还是个县主?”文母轻易被转移了注意力。
文炎敬点头:“确有此事,所以母亲在这汴京城中行事一定要跟儿子商量,免得得罪了人却不得而知。”
文母一下子迟疑了,她犹豫着开口:“盛大人...应该不是个小心眼的人吧?”
文炎敬眼神一闪,果然......
“盛大人自然是个心胸宽广之人,但是他毕竟是官。”
“我知道,知道....”
第二天一早,文母便带着鸡蛋出了门。
她打听过了,这个时间盛大人不在家,她先去会不会盛家的主母,探探口风。
到了盛府,看门的小厮听说来人是文炎敬的母亲便也给通传了。
“文炎敬?”王若弗有些不解,转头看向刘嬷嬷。
“听说是主君扶持的举子。”
王若弗了然地点了点头:“去吧,去看看。”
只是刚起身便见彩环急匆匆进来:“大娘子,咱们备的节礼少了!”
“什么?!可是少了什么重要之物?”
“别的倒是好说,就是那套茶具...”
王若弗听得这话,火一下子窜到了天灵盖:“这群蠢出世的王八子!”
王若弗这边欲走,却忽然想到文炎敬:“文炎敬母亲那边...”
她沉思片刻,虽说是个举子母亲,也不见得非让她亲自去见,但是主君又很重视,她要是遣刘嬷嬷过去就显得有些不给主君脸面了。
“去找人告诉林噙霜,让她去见。”林噙霜有诰命在身,又得主君看中,她去见合适。
“我去见?”林噙霜看着来人,“请主母放心,我这便过去。”
等人离开了林噙霜抚了抚鬓角:“东西没给人真丢了吧?”
“哪能啊,那套茶具也是不好得的,怎么能说扔就扔,不过是藏得严实了些,不多时他们便能寻到。”
“走吧,咱们去见见文举人的母亲。”
这边的林噙霜心情不错,那边的王若弗却生了好大一顿气。
“你们怎么不生出半个脑子来!东西都放不好!”
屋里几个女使来来回回地翻找,王若弗指着屋里只恨骂的轻了。
“大娘子!找到了!”
王若弗眼睛一亮:“快瞧瞧,可有磕碰?”
“没有没有。”
“这个单独放!你们藏这么严实做什么?”
————
另一边
“哎呦~这就是盛家大娘子吧?请您的安!”
林噙霜瞥了一眼雪娘,雪娘见状一把扶住文母胳膊:“老人家,这是林宜人。”
文母一愣:什么意思?
林噙霜也没给她多想的机会:“您是文举人的母亲吧?”
“回大娘子的话…”
“当不得老人家一句大娘子,我就是这府里的一个小娘。”
文母又愣,什么意思?让个妾来见她?
“林小娘,您不用如此妄自菲薄,您还是官家亲封的林宜人呢。”
亲封?
主仆两人一人一句地便把文母说迷糊了。
“不知老人家此次来是...?”
文母也没继续纠结,连忙拿出篮子:“这是我自家养的鸡下的,是我一步一步从家里背来的,个顶个的好。”
“这怎么好意思?”看了一眼雪娘,雪娘几步上前接过篮子。
“您也知道啊,我空有个宜人的名头,但终究是个妾,这高门大户的处处要用到银两,你送的这鸡蛋啊,正正落在我心坎里。”
文母听了这话差点连脸上的笑都没维持住。
先不说什么是宜人她还没搞懂,但她那篮鸡蛋她明白,算是浪费了,给了一个没啥用的妾。
但也正因为林噙霜的“穷酸”,文母也算放松了下来:“林宜人,我这次过来就是想谢谢盛大人,若不是盛大人,我儿如今还不知住哪呢?”
林噙霜也好似没心眼儿的傻大姐一样:“大娘可别这么说,我家主君就是看文举人文采斐然,将来必有一定作为。”
要是这么说,文母就更不紧张了:“我家敬儿是刻苦,他啊自小便...”
林噙霜被迫听文母说了半刻钟的文炎敬科考史,但脸上的表情楞是配合的完美,硬生生做了半刻钟的捧哏,情绪价值给得足足的。
于是,文母更兴奋了:“不知您家中有几个孩子?”
到正题了,林噙霜打起精神:“家中不过三个哥儿三个姑娘。”
“可曾中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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