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已到,高堂上的谢烨和夏莲儿准备拜堂。
倏然,谢四闯入宴会厅,指着高堂上的人大骂:
“世风日下,外室登堂入室!”
“谢世子失德败俗,随意打杀下人!”
“三个月前,谢世子强行与我在假山行断袖之事,被发现后,怕有辱名声,欲将我杖毙。”
“做为侯府的家生子,兢兢业业伺候主子,想不到落得如此下场!”
当然,那日在假山,谢烨和谢四仅是光着身体抱了一个晚上,没发生什么实质行为。
但别人不信。
全府上下一致认为两人打了野战。
谢烨为了维护自己的名誉,只能让谢四消失。
谢四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被人救了,逃过一劫。
救他的人是前世子妃。
今日,也是在她的帮助下,才顺利进入侯府闹事。
众宾客一脸诡异,谢世子原来这么男女不忌么?
这私生活也太乱了!
纷纷庆幸自己没有把女儿嫁入侯府。
谢烨都快被气死了。
新婚日,来闹事就算了,还爆出这种不堪的丑事!
“来人!还不快把这满口胡言的小厮拖下去!”
一群护卫冲出,朝谢四而去。
凤卿适时出手阻拦:“谢世子莫非想杀人灭口不成?根据我朝律例,主子不可随意打杀下人,况且,谢四已拿回了卖身契,不再是侯府下人。”
她为了膈应谢烨,救了谢四。
不能让谢四这么死了。
谢烨气怒,看向凤卿咬牙切齿道:
“钱绾月,今日这出是你闹的吧?”
“你这种恶毒的女人,活该被抛弃!”
“还等什么?给我将闹事者一便抓起来!”
一群护卫气势汹汹,朝凤卿抓去。
凤卿尚未来得及出手。
一道颀长的身影挡在她的面前,出声将护卫喝退:
“住手!本殿要看看谁敢再向前一步。”
祁淮之墨眸冷沉,声音带着一丝冷意。
谢烨一脸惊愕,淮王为什么要护着钱绾月?
难不成,钱绾月勾搭上了淮王?
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正当谢烨不知如何是好时。
太子站了出来,不赞同地看向祁淮之:
“皇弟,此事乃侯府家事,你我身为皇室贵胄,不便过多插手。”
两人是同父同母的嫡亲兄弟。
祁淮之极得圣宠,除了不能继承皇位,什么都有。
无论他做什么,皇帝都是支持的。
太子多少有些嫉妒。
好在,祁淮之从不与太子相争,兄弟俩的感情还算不错。
太子本以为祁淮之会如以前一般顺着他时,却听到他说:
“谢世子和钱绾月已经和离,谢四也拿回了卖身契,不再是侯府的人,怎么算家事?”
太子拧了拧眉。
这是祁淮之第一次驳他的面子。
太子面色沉了下来,肃然道:“就算不是家事,钱绾月的行为也算公然挑事,抓起来亦不为过。”
祁淮之眸子冷凝,不紧不慢道:
“既然并非家事,双方有矛盾,那就该由衙门解决,上衙门吧!”
众吃瓜宾客,一脸懵逼。
新婚日,新人堂都没拜,让人家去衙门?
特么是人干的事吗?
淮王护人的行为太明显。
这场婚宴也太热闹了。
不仅吃到了谢世子的瓜,还见到了身份尊贵的太子和淮王当众对峙,这兄弟俩是要闹崩了吗?
宾客只敢远远看着,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自己的言行触怒了两个大人物。
谢家族老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心惊胆战地出声道:
“吉时马上过了,要不先让两位新人拜堂?”
气氛这才缓和下来。
护卫退去。
谢烨不敢再提抓人之事。
凤卿来侯府的目的,已经达到,没有继续停留的意思,直接转身走人。
谢四连忙跟上。
出了侯府后,谢四从凤卿手中拿到了卖身契,速速逃离京城。
……
凤卿刚上马车。
祁淮之紧随其后跨了上来。
他并排坐在凤卿的身侧,伸手紧紧将她抱入怀中,一双墨眸委屈凝视着她:
“卿卿,为何对我避而不见?”
凤卿沉吟片刻,用了一个常规借口:
“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见外男多有不便。”
祁淮之气闷,抱着她的力道更紧,“那日在赏花亭,你亲了我。”
那日,凤卿尝试强行确定关系,奈何失败了。
他推开了她。
凤卿有点苦恼,直言道:“你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