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合通过鸟嘴医生治愈自己的希望破灭了,他们根本没有什么系统的行医手段。
反而仅是简单传授了她一些相关知识,她就赶鸭子上架的被逼去无证行医了。
在这一众只会放血、结合星座放血、结合星座和症状在不同位置放血、灌肠、以及用手杖抽打病患的同僚中。
苏合表现的极为突出。
毕竟她当年也是看过华国出版的赤脚医生手册,像是一些简单的问题,比如腹泻、头疼、脑热等,对于苏合来说大部分都能解决。
虽说一些疑难杂症和真正传染性极强的疫病,她依旧没有办法,但起码有一些科学的防治措施,能够阻止其余人进一步被感染。
而这样的治愈率,已经足以让苏合在这座城市当中声名鹊起,成为足够受欢迎的医师了。
比起教会医院不会抽打也没有放血,但只是让你在温暖的教堂中自行赎罪,全靠身体自愈的治疗方式。
不少患者还是顺应自己生存的欲望,想在苏合这里尽可能的抢救一下。
不过,她也没过分逞能,如果遇到自己不会的、不清楚的疑难杂症,苏合也只会说一句“愿神保佑”便匆匆离开。
拎着黑色手杖和小皮箱,她刚刚从一个病患住处离开,就看到有人匆匆忙忙地找到自己跟前。
“苏医生,有个很特别的病人需要你的帮助。”这是一位帮鸟嘴医生介绍患者的中介,是一个人脉非常广泛、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苏合:“地址在哪?等我处理完手头上其余病患再说。”
似乎是匆忙赶过来,他头顶流下了不少汗。这男人用胳膊一擦,汗、油和灰尘的混合物就蹭到了他的袖子上:
“这位的身份非常尊贵,苏医生,您最好尽快跟我一起。”
在他身后,有好些名士兵的身影出现,苏合知道自己今天说什么也得去一趟了。
她没有抵抗,也没有问究竟患者是谁。谨慎地拎好自己的皮质小包和木质手杖,苏合跟上大肚男人,在士兵的“护送”下,来到了一间城堡。
看着城堡内随处可见的排泄物,苏合庆幸自己此刻正戴着面具,能帮她过滤掉不少味道。
“到了,病人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又抹了把头上的汗,这个中介似乎不仅仅是疲惫,还掺杂了一些恐慌。
女仆打开了房间的门,一股浓烈的味道传出。这不是单纯的香或臭,而是一种臭到发酵却用香水掩盖,但喷洒太多浓郁到极致,混合而成的刺鼻味道。
连戴着面具的苏合一下都有些接受不了,屏气许久,做了好半天心理建设,才重又小心翼翼地从鼻腔极为缓慢地吸入少量空气。
“医生,医生,我听说你很厉害,你一定要救我啊!我的头和**都好痛!”
略有些癫狂的男性声音从帷幔后传出,床上伸出来了一个苍白的消瘦的手臂,苏合眼尖地看到上面有许多红色的皮疹,密密麻麻的分布在他的胳膊上。
结合他刚才描述的症状,苏合想到了一个在她上辈子都颇为常见的疾病,属于性病的一种。
这着实有点超出她的知识范围,虽说苏合也知道一些土方子。
比如糨糊如果长了霉绿色的长毛可以捣碎敷在伤患处,但却不清楚对他这种症状是否适用。
这人的身份看起来又非常尊贵,随意尝试,怕是会惹来杀身之祸。
而这个患者显然不是用一句“愿神保佑”就能糊弄过去的,估计今天自己要是不想出些什么办法,那可能又要面临被围攻的情况。
这些日子,苏合也没有狂妄自大到觉得自己要比其他人厉害多少,常与其他鸟嘴医生共同探讨一些症状的处理方法。
“用过水银了吗?”
苏合需要了解,这男子的头痛究竟是因为病情已经发展到一定程度,还是因为其他医生使用的水银浴法,或者是水银药丸所导致的汞中毒。
听到问话的医者竟是一个非常清冷的女声,里面的男子也不再叫痛,而是扯开床幔,兴奋地探出头来——
他的脸上也几乎被这红斑占满。
男子看到苏合这身行头,浑浊的眼中立刻被欲望充满,他干脆也不再问如何才能治治好自己。
而是就那样伸手抓了过来,想要将苏合带向他那张脏污油腻的大床——
这就到体现手杖作用的时候了。
苏合毫不留情,一棍子抽上了男子同样被抓的鲜血淋漓的后背。
在嗷的一声痛叫里,苏合有些无奈,他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起了反应。
她不动手也不是——
男子再次向他扑来;
但动手吧,苏合又怕把他抽爽了。
暗啐了一声“变态”,苏合算是清楚他这身毛病到底是怎么来的了,当务之急是想是要想一个脱身的法子。
一脚踩住男人的胸膛。
啪啪啪啪——
又是毫不留情的几棍下去,他总算老实了。
“回答我的问题,用过水银了吗?”
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男子脸上此时是餍足的表情,就着那个被踩住的姿势,亲吻起了苏合的鞋尖:
“没有,听说你比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