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宋严就拿着一份报告单出现在了沈宜的面前。
"之前我就觉得你的病有些奇怪,后面我抽了你的血拿去化验,却发现你这个病不像是正常生理的病变,倒像是吃了药物之后引发的,你最近有没有吃什么药?"
想到这里,沈宜将之前自己在顾淮砚那边开的药跟宋严说了一遍。
看着被自己记录下来的几个药名,宋严摇了摇头。
虽然这些药物里面蕴含的激素含量比较大,会造成沈宜的身体肥胖。
但是也不会让她产生出病变细胞。
而且这些药当初也是自己去开的,不可能有人在里面动手脚的。
唯一可能的就是……
宋严将自己疑虑说了出来,看着沈宜的状态,意识到她自己可能也不知道是什么,"要不你把药拿去化验一下,说不定里面的东西已经被人换掉了。"
听到这这番话,沈宜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
牙齿打到肚子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宜颤颤巍巍的拿出自己的手提包,翻找出里面的药瓶,一脸认真的递到宋严的手上,"麻烦你帮我查查这个会不会有问题。"
宋严低着头,看着上面写着维生素三个字。
也意识到了什么,朝着沈宜点了点头,便拿着那瓶药走了出去。
沈宜眉头紧锁,眼底翻涌着一抹复杂的情绪。
这份报告单,是她为了牢牢锁住霍林深的最后一个办法。
可现在却告诉他,这些有可能是假的,是因为药物问题才导致她现在这个样子。
让检验科那边加急检验。
一个上午的时间,检测报告就已经出来了。
看着上面那熟悉的化学名称,沈宜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死了。
果然,这一切都是霍林深的手笔,他知道自己欺骗了他,就要看她从神坛上面跌下来。
想到这里,沈宜自嘲的笑了笑。
到头来,自己算计的这一切,没想到却又被人给反将一军。
沈宜笑了出来,笑着笑着变成了颤抖的哭声。
宋严站在一旁听着,觉得可怜至极。
看着她不停的抽动着自己的身体,想要出声安慰,却不知道应该从何处下手。
看到她这个样子,宋严的心情有些复杂。
虽然不知道在沈宜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毕竟自己共事了这么长的时间,再加上他多多少少对沈宜还是有些好感的,总不能让她白白受了委屈。
沈宜的手紧紧的抓住被子,眼泪汹涌的砸在了被子上,人却止不住的开始狂笑。
"霍林深,你骗我骗的好惨。"
想起这段时间霍林深对自己的冷漠和无情,一时之间仇恨涌上心头。
一种复杂的情绪在她的心中繁衍着。
宋严一言不发的在一旁看着沈宜,陪着她的情绪大起大落。
等到她哭累了,也已经没有任何的眼泪可以让她继续哭了。
宋严扶着她躺在枕头上。
看着她那核桃般的双眼,宋严抽了几张纸巾将她脸上的泪痕擦拭干净。
过了半晌之后,才缓缓的开口说道:"事情都已经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你也不要继续折磨自己了。"
"我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没有让霍林深赔一条命给我爷爷!"
说这句话的时候,沈宜似乎是用尽了自己全身的体力,眼睛里满是狠厉的神色。
"你何必这个样子呢!"宋严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就算这样,你爷爷也没有办法活过来,还要将自己的命给搭进去,何必呢。"
"就算是这样,我也要拉个垫背的!"沈宜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拉了拉身上的被子,"这件事情我自己会处理的,你不用替我操心了。"
说完,沈宜转过身去,背对着男人。
逐客令已经下的非常明显了。
宋严看着女人的背影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一次,霍林深也已经对沈宜下了死手,并且不让任何人去帮助沈宜,这明摆着就是要把她给逼上绝路。
夜晚。
酒吧内。
霍林深坐在沙发上,白色的衬衫扣子解开两个,露出的脖颈和锁骨处都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粉丝。
那是酒精所导致的轻微过敏。
男人微眯着眸子,目光冷冷的看着周泽,"拿来!"
周泽的手中死死的抱着酒瓶,整个人的身体背靠在墙壁,那眼神既倔强,又害怕,"霍总,你已经喝了不少了,不能再喝下去了。"
他可不想再一次出现上次发生的事情。
那么大一个森建集团,他一个小小的助理,真的带不动。
霍林深被酒精熏红的眼睛微微一皱,"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周泽:"……!"
这下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拦不住了。
要是真的有办法的话,上一次也不会直接送进医院去了。
现在的反抗,只不过是为了争取时间罢了。
"砰~!"的一声,包厢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给踹开。
看见进来的人,周泽仿佛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