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是阮蔚应得的。
苦尽甘来,总不会有错。
崔晏君说:“蔚蔚,你自由了。”
她轻轻的摸了摸阮蔚的头。
柔软的发纠缠着崔晏君的指尖,崔晏君笑容安宁,看的阮蔚晃了神。
崔晏君是阮蔚唯一的女性长辈。
因为生母早逝,有的时候,阮蔚会有些自欺欺人的将崔晏君当作母亲来对待。
阮蔚忽然有些想哭。
她活下来了。
就这么挣扎着、努力着、无论多难看也始终没有放弃过,她真的,活下来了啊!
不知当年阮萳之拼死将她送上蓬莱时是否真的相信过这一日的到来。
不止是阮蔚。
池衿的眼尾早已湿润。
在这个世上,没有人能比他更与阮蔚感同身受。
在那些池衿记得的、不记得的记忆之中,他大概已经参加过许多次阮蔚的葬礼了。
虫影散去的刹那。
这一道死劫,总算是解开了啊!